对上小哥儿清澈无比的大眼睛,君峈有点泄气,“算了。”
小东西太小了,要想让他开窍,不知要等何年何月。
没关系,嫁给了本王,永远只能属于本王。
“起来用膳。”
“哦。”
不过江晏舒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内里,“王爷给我换的衣服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君峈没什么表情的指使江晏舒,“为本王更衣。”
江晏舒讪讪一笑,他好像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手脚麻利的给君峈穿戴。
然后再穿自己的,君峈就站着旁边凝视手指翩飞的哥儿,除了会撒娇粘人,勉勉强强能吃苦。
江晏舒一穿好衣物,就被君峈牵住手去饭厅。
大手随便一拉,轻而易举把江晏舒的小手完全包裹。
江晏舒不由得噘嘴,跟摄政王走在一起,显的他一点都不高。
君峈都坐好了,而江晏舒还在发呆,不悦的轻拍哥儿肉多的地方,“小东西在想什么?”
江晏舒明白的一屁股坐上去,想了想,纠结的问君峈。
“王爷为什么总喊我小东西,我明明都十六了。”
他忿忿的想,十六根本不小,母亲说过只要成了亲,就是大人了。
“十六……还是太小了。”君峈不咸不淡望着他,“你可知本王的年岁?”
闻言,江晏舒歪着头打量君峈,身形高大却面容青俊,“二十?”
君峈没说话,就连瞳孔都没有波澜。
“二十一?”
君峈动手吃菜了。
江晏舒吞咽了下口水,他也想吃饭了,沮丧道:“我猜不到。”
君峈喂他一口小白菜,“本王已二十五。”
嚼了一半的江晏舒愣住了,嘴巴停止咀嚼,眸子情不自禁的睁大,很不相信君峈所说的二十五。
“什么眼神,这是在嫌弃本王老?”君峈的两指掐住江晏舒脸颊,眼睛危险的眯着。
江晏舒急忙的摇头否认,被掐嘟起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只是没想到王爷比我想象中还大几岁。”
“你的意思就是嫌弃本王。”
江晏舒欲哭无泪,他怎么有胆子嫌弃摄政王,“没、没有。”
“呵。”见江晏舒确实难受的憋红了脸,君峈才大发慈悲的松开。
江晏舒苦哈哈的揉捏脸颊,不用看都知道红红的。
“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解释清楚方才的表情。”一会儿的功夫,小东西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真是宠不得,立马蹬鼻子上脸了。
因为一个表情被误会成这样,江晏舒很是委屈巴巴,“我只是觉得王爷长的很年轻,不像二十五岁的人。”
“意思是本王的错,误会你了?”君峈抬起眼皮,淡淡看他。
明明就是这样……
想归想,江晏舒屈服于活阎王的氵?威,识时务的主动认错,“没有,是我错了。”
“本王大你九岁,所以说你很小。”
江晏舒不敢直接说话了,但眼神明显能看见不服二字。
君峈凑近咬耳朵,似笑非笑:“难道不小吗?也就跟本王的三根指头一样。”
半响,明白什么意思的江晏舒满脸爆红,羞耻的不敢看人。
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
一顿晚膳,江晏舒脸红脖子红的吃完,除了那句话,还有某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硌着慌。
下了桌,江晏舒怕吃多了不消化,回院子的路走的非常慢。
要不是知道江晏舒心大,君峈可能会认为对方是故意的。
回房关门,君峈面无表情的告诫江晏舒,“白日睡了一下午,晚上的时间就不能再虚度了。”
江晏舒:“?”
之后他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虚度,再然后……自己虚的不能再虚了。
……
药泥做好的当日,消失了两天的白狐回来了。
迫不及待的陆续掏出许多东西放在桌上。
“晏晏,你看看这些能不能制成药泥。”
面前一排排五颜六色的药草果子,不仅如此,还有个别长相奇特的虫子。
江晏舒又是看又是闻,都是没见过的稀奇物矢,但味道上都带着香气。
他问白狐:“泡水碾碎会不会降低灵气?如果不影响就可以制药泥了。”
“可以,”白狐来回踏着步子。
本来还担心灵物的减少,没想到到了后给了它一个大惊喜,郁郁葱葱的长势喜人。
太让狐狸感动了。
黄莺插嘴道:“晏晏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的毛就靠晏晏了。”
不用碰水就能养毛,简直是鸟生最快乐的日子。
“那好吧。”江晏舒面不改色的把奇奇怪怪的虫子一起放好,不过没有立马开始,像这种他必须好好思考一番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