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这可是真正地封疆大吏,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
并州牧,那与并州的土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让董卓自己选择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甘心放弃着并州牧之位?
至于他麾下的西凉铁骑,只要底子还在,那么完全可以重新训练。
到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称之为并州铁骑嘛!
如此大好机缘,倘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怎么可能还拥有第二次?
可是董卓已经归附到了大将军何进的麾下,他又怎么敢对何进的命令阴奉阳违?
毕竟现如今朝廷尚且未曾分崩离析,而何进乃是朝堂之上的第一权臣。
于是董卓便放弃了部分并不重要的兵马,转而带着自己最为精锐的西凉铁骑,慢慢悠悠地往并州赶去。
不过当董卓率军行至并州与司隶地区边缘的河东郡境内以后,他就不再继续行军了。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董卓得到了袁氏的吩咐,留在并州边缘观望洛阳局势。
董卓说是投效到了大将军何进的麾下,其实他应该算是袁氏在司隶地区以外所扶持的党羽才对。
眼下袁绍提议让何进调动边军入京,为得便是将他们袁氏的力量集中到洛阳城内。
好以此在这越来越发混乱的局势当中,给他们袁氏某渠到最大的利益。
而何进所能够调动的边军,基本上都是袁氏所扶持起来的势力。
甚至就连何进自己,都是以袁氏为首的世家豪门在后面支撑。
这些边军一旦进入洛阳,袁氏等世家豪门才是最大的得利者。
至于何进这个大将军,不过就是他们推到前台上的棋子罢了。
调动边军入京勤王的命令暗地送出洛阳城外以后,何进便带着史道人隐匿于北军五校之内。
他生怕周宁凭借自身那强大的修为实力,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他暗中除掉。
也幸好天子刘宏并不是什么勤政的皇帝,再加上他的身子骨,现如今愈发地病入膏肓。
这使得何进自己,也并不需要担心离开北军五校,前去参加朝会一事。
转眼间,七天的时间一晃而逝。
消耗了巨大元气和精血的史道人,终于在何进不惜代价的滋补之下,重新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这些天来,别看何进龟缩在北军五校的大营之内,被两万精锐禁军团团保护。
但是他的心里面,始终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
一来是担心自己暗中调动边军的动作被天子察觉到,二来则是害怕周宁和蹇硕直接将他先前的下作手段捅到天子那里。
虽然何进相信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天子刘宏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天子刘宏的身体情况当真达到了濒危的程度,那么他未尝不可能直接铤而走险。
经过了数天的担惊受怕,何进终于渐渐地安下了心来。
何进发现无论是天子刘宏也好,又或者是周宁和蹇硕也罢,都彷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一般。
这个时候,何进也不由得静极思动,他准备前往皇宫走上一遭。
此次入宫,何进想要重新在册立太子的事情上面,给予刘宏施加压力。
与此同时,他更是想要彻底确认刘宏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何进调动边军入京,说得好听是进京勤王,以清君侧。
可是这实际上面,与谋反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只要天子刘宏驭龙宾天,那么一切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等到他的外甥皇子辩登基继位以后,他何进自然是会成为从龙之臣。
倘若有可能的话,何进不介意为天子刘宏的身体加上一把火,助他早日驭龙宾天。
当然,弑君这种大不韪的罪过,他是不敢承担的。
但是他只要能够彻底确认天子的身体,当真已经病入膏肓,那么他自然是有办法大大地刺激天子一番。
翌日清晨一大早,何进的大将军仪仗,浩浩荡荡地出了北军五校大营,径直往皇宫行去。
随行当中,除了已经伤势痊愈的史道人之外,更是有一部精锐禁军负责保护。
再加上如此声势庞大的仪仗,皆尽都是为了防备周宁的袭杀。
何进就不相信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周宁还敢当街袭杀国朝的大将军不成!
一路上畅通无阻,何进的车架来到了皇宫门外。
守门的禁军和小黄门,自然是不敢有分毫半点的耽搁,第一时间就入宫去通秉了。
西园太液池之内,气血极其虚弱的刘宏,正在张让、赵忠等中常侍的服侍之下凭栏垂钓。
眼见得何进带着史道人走来,张让俯下身子,贴在了刘宏的耳畔,低声禀报道:“陛下,大将军和史道长来了!”
张让口中的话音刚刚落下,同时有一道身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