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我王:自秋收之后,新政之下,百姓获利良多,故此百姓投军之热情高涨,不过月余,邯郸一郡得兵三千余人,而代郡接令后虽勉力为之,然收效不佳,仅获胡骑不足两千,倒是北郡却又得胡兵万余人,如今北郡之胡兵已达三万余人!”
赵括点点头,心中略略盘算着手中的兵力,代地约十万大军,其中近乎半数乃是新卒;邯郸城征兵后有兵约五千多人,三郡之地加上李牧的三千骑兵,约有精锐五万,屯田兵六万,兵力最多最精锐的要算北地了,光是胡骑便有三万多,一共加起来恐怕有十二万之巨,而且都是能战之精锐。
随即赵括下令道:“北地精锐不可长期孤悬于外!辽东郡初平留下两万五千精锐镇压,北郡留下三万五千兵马看住燕国。五千胡骑调入代地,充实代地防御,同时给代地北面的胡人打个样,让他们看看胡人归降后的待遇!”
不待众人应诺,赵括继续吩咐道:“选五千精骑,并一万锐卒补充至邯郸,整编为羽林卫与陷阵营,所剩两万五千胡骑并一万五千精锐,共计四万大军充实到上党郡,再由上党郡调出四万七千人加入李牧之前线兵团,以防秦国狗急跳墙”
“诺!”廉颇一一记下,随即应诺道。
对着廉颇说道:“廉颇将军!”
看着应诺的廉颇,赵括似乎仍旧意犹未尽,随即继续说道:“召田单回朝,命李牧督上党、河内、河东三郡诸军事!”
“我王,不可!”
不待赵括说完,平原君与廉颇便齐齐地反对道。随即二人相视一眼,廉颇微微点头,随即平原君接过话头劝谏道:“禀我王,微臣虽非军中之人,却也知无故而撤换大将,此军中大忌也!况田单者,降将之首,可谓众失之的也,不可轻易撤换而使众臣灰心也!”
平原君的意思很明白,新政虽然推行了大半年了,人们也渐渐地接受了新政,但反抗的势力不是消失,而是蛰伏了起来,若在此时将降将派给逼到角落,极有可能造成新政的反复,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括却并不担心,对着平原君说道:“平原君过虑矣!年前寡人答应纳田公之女为侧妃,如今正是时候,请田公归来,乃是为此事也!田公成了寡人之国丈,莫非还会反寡人焉,且待典礼之后,寡人还需田单为寡人守住三郡也。此可明文告诸田将军,以安其心!”
平原闻言,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赵括便问道:“平原君可还有其他疑义乎?”
“愿听我王安排也!”平原君拱手应诺道。
“燕平君(廉颇)呢!”赵括随即转过头对廉颇问道。
“我王,若是加上南下之北郡之兵,则三郡之兵累计由十六万之巨,如此之巨的兵力,恐怕......”廉颇颇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对手可是秦国,是名将白起,而不是东胡之蛮夷哉!”
“廉老将军勿忧!寡人相信李牧绝对有能力统帅此军也!”赵括自信地说道:“李牧之能,绝不再白起之下!”
见着赵括如此抬爱李牧,廉颇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然了,赵括调田单回来,倒也不仅仅是为了让李牧独挡一面,锻炼李牧,更是为接下来的布局做好打算。
“两位爱卿若无疑义便如此执行吧!”赵括看着二人说道。
“诺!”平原君与廉颇再次相识一眼,纷纷应诺道。
“另外,传令上党郡守李义,配合李牧,向河东、河内郡行屯田之策!”赵括继续吩咐道。
“诺!”平原君和廉颇二人再次应诺。
眼见着眼前的细节小事都已经吩咐完了,赵括随即开始进入今天的重点,下一步全国工作重心的调整。
“诸卿应知,此次谈判之后,我大赵便有河东、河内、邯郸、代郡、北郡与辽东共计六郡之地,与秦国想比,无论版图、人口皆不再有大的劣势,甚至由于秦军最近两次的军事失利,我大赵之实力,恐怕还在秦国之上!”赵括笑着总结着如今的情形。
“七国乱战之局面,已渐渐演变为我大赵与秦国对立之势。”赵括稍稍停顿,看向已经有些激动的三人,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议题。
赵括也没有藏着掖着,随即继续说道:“寡人欲在有生之年,扫六合而一天下,诸卿可有教我哉!”
此言,终于是说了出来。短短一年之前,赵国还在为秦国的对峙而无限烦恼,更是被一个小小的燕国的偷袭搞得灰头土脸,甚至一个不小心就要有亡国之危。而如今,自己已经在讨论着要如何扫荡六合,令四海统一了。
如此情形,怎能不令人兴奋不已!
座下三人,显然也沉浸在兴奋之情中。
尤其是平原君,作为赵国的文臣元老,他可太知道原来的赵国是个什么样子,可以说,他乃是赵国的一步步的壮大的见证者和亲历者。
对面的廉颇也是如此,若说平原君见证者赵国的壮大,那么廉颇就是赵括崛起的见证者,犹记得那个夜晚的彻夜长谈,为百姓开一条路的壮志豪言,犹在耳畔。当日的一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