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的缪林,却是欣喜若狂。
王政本就不太瞧得上缪林的脾性,加上对方又不是郭嘉那样的名人,才能如何尚不得知,王政更没准备给其机会。
......
“我军开始作战,琅琊那一路的黄忠和臧霸,其实乃是羊攻,距今不足半月,至于下邳这边的兵马调动,本将早就下令封锁城内,禁止出入,临淄的袁谭怎么就收到了消息,并且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竟敢倾城而出,去攻奉高?”
下一刻,一人仓皇奔入,满脸风尘地冲到近前,便是喊道:“急报!”
却不料却是彻底惹恼了这浑人!
凝视着手上这封由昌豨快马传来的书信,王政剑眉紧皱,喃喃自语道:“有些奇怪啊。”
“主公所言甚是。”
缪林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果然就范,完美地做了一次带路党,让王政迅速地掌握了临沂。
“什么?”
谬林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恰好昨天半夜,他瞧见一道流星由北而来,索性用为借口,干脆孤注一掷,含湖其辞的来试探一下昌豨的反应。
听到这话,王政一怔,望向郭嘉:“他们怎会判断的出?”
别说他在泰山未必便高枕无忧,缪家可还在临沂呢!
便在此时,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匆忙的步伐声。
眼见昌豨一脸杀意不说,更把手直接按向了刀柄,缪林顿时心神俱裂,再也顾不了太多,便要改口换成第二套说辞:“昌将军,在下见那流星...”
此等小人,不杀已经算是为了顾全大局,遑论拔擢为官?
两者皆有趁机出军的可能,而相比之下,若是许都出军,更大的可能会去打彭城,而若是临淄出军,则奉高这边便有危险。
他这么一说,郭嘉也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寻思片刻,说道:“除非袁军判断出了我军主力尽皆出发,目前绝无回援泰山余力!”
同样的官职,在老家做官和在异地做官,岂可同日而语?
对此缪林也是难以确定,既不确定两者会不会此时出兵,更不确定是哪一方更有可能。
“将军,赢县城外哨骑发现,有大股陌生军马踏入我境,看其旗号衣甲,乃是冀州袁家!”
如今时日尚短倒也罢了,一旦时间久了,让那些当日得罪死了的临沂士族,同僚们看出了端倪,那后果...
而在攻下临沂之后,王政不仅当场活剐了临沂的功曹立威,更逼着缪林去招降县衙里的其他县吏。
却也算是情理之中。
“徐方于禁所部,深入北海国境内至今,化整为零,或潜行山林,或伪装为百姓,至今连孔融还未曾发现啊?”
要说起来,他也算是饱读诗书,胸中自有经纶,只可惜碰到两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军汉,大半毫无用武之地,碰壁几次后,缪林换了个路子,把一些杂书里学到的什么看天象,识地理,风水之说轮番搬出,结果古剑这边却是直接走了。
而如何去获得这份重视,那就只有立功了!
袁谭会参与战局,算是意料之外。
当真是说的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这下缪林哪里愿意啊!
雨天的夜色愈发幽暗,桉几上的盏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映照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王政沉思不语,郭嘉若有所思,唯有细雨淅淅沥沥发出的轻微细响。
而要保全自己和家族的唯一活路,缪林想了很久,还是只有华山一条路。
最关键是王政不仅没有对他另眼相待,似乎还有些瞧不上眼..
但是对方选择的时机这么精准...
故而,从昌豨和古剑来到奉高开始,缪林便想要展示自家的能耐。
听到这话,昌豨倒抽一口冷气,既惊冀州军的突然进犯,更是诧异地再次看向缪林,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强自抑制心中激动,再次抬头看向昌豨,已是一脸的坚定。
绝望之下,缪林又换了个思路。
让王政重视起他来!
说,还爆了一把神剑出来。
随后更是将缪林直接发配到了泰山这边,官职原封不动,依旧还是一个主簿。
不断的立功!
首先选择的自然是古剑,毕竟两人谁前途更加远大,缪林自然看的清楚。
这番下来,缪林虽和临沂的本地士族、官吏们算是结下了梁子,可想着抱住了王政这条大腿,此后自然是飞黄腾达,倒也没有后悔,可谁料...
“在下见那流星,从北而来。可以断言日内必有战事,发生在我奉高!”
再换成昌豨,亦是对此不敢兴趣,听的多了,脸色一日比一日黑,眼见是不耐烦了。
他亦是略通兵法,私下分析,徐州此时与北海交战,周围的几股势力不会无动于衷,而若说有战斗力的,除了许都的曹操外,便只剩临淄的袁绍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