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等来了韦一笑,得知鲜于通下华山的消息,殷梨亭当即就离开了秦老汉的院子。
兵分两路,一路叫阿蚕带路,去寻那苗女,告知事已将成。
另外一路,却是要主动去寻那鲜于通。
而这后头这一路, 当然得是殷梨亭去的。
谁让殷梨亭这武当弟子的光环太浓,就算直面鲜于通,那鲜于通也难怀疑是他下的手。
便是依着韦一笑指的方向,一路东行,果然不消几日,就遇到了华山人马。
可这一遇才知,韦一笑说的是鲜于通带了弟子下山,却不是一点点的弟子!
那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更由着华山掌门亲自带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事实上,别说别人人了,就是被带出的华山弟子,多数也不知道下山是要作何的。
只以为掌门亲自带队,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
“哦呦,客官,真不是不想挣你这份银子,实在这客栈都被人包了,咱也实在没办法啊!”
华山家大业大,所到一处,那基本都是包场。
殷梨亭跟了两日,却想去遇上还遇不上的。
这不,眼前这家客栈又被那华山给包了场,殷梨亭也不得强行进入。
只得无奈打算继续跟着,看看还有什么比较合适的巧遇机会。
不然这贸然冲进去, 未免显得目的性太强, 多少不大合适。
正是要走,却瞧客栈里头走出一人, 虽是瞧也没瞧自己二人,却一看便是华山弟子。
“这华山的...挺傲啊!”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殷梨亭也不能因为人不瞧自己就生气,正是要带着那秦琼姑离开,却不想边上这姑娘直愣愣的看着前头走出那人的背景,仿佛入迷了一般。
和这秦琼姑相处久了,殷梨亭也知这姑娘绝非是容易动情之人。
相反,这日日夜夜练武,算是半个武痴。
这见一男子如此入迷,定是反常。
心里一动,便是连忙在旁轻声道:“这是那个华山骗子?”
秦琼姑狠狠点头,咬牙切齿道:“不错,正是他!”
殷梨亭听得急忙拉着秦琼姑道:“走,跟上他!”
两人当即转身,就跟在那华山弟子身后。
而那华山弟子似乎也有什么急切事情,是闷头就一路走去,根本没在意后头跟着的两个人影。
殷梨亭心道奇怪。
这骗子疾步匆匆的,左右都不顾,到底是为何急切事情?
只怕边上秦琼姑着急动手,又是叮嘱道:“既然遇上这厮, 怎也不会叫他跑了,不过眼下大事为重,琼姑千万不要贸然出手。”
秦琼姑微微点头应道:“你放心,不会坏你大事。”
说罢,却也是死死盯着眼前那仇人,根本移不开眼睛的。
...
却说那“骗子”一路疾走,不多时候就走出了城外,来的一处树林之中。
见四下无人,便找了林中的一块巨石,在下头挖了一个大坑。
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就朝着那坑里埋去。
再是埋土遮掩,看的一切都与之前没甚两样,才松了口气。
却也一刻都不敢停留,又急急往回而去。
一看就知道,是出来藏东西来的!
这会殷梨亭倒是不再跟着那家伙了,反是对他藏的东西感兴趣。
见人走远,才是与秦琼姑翻身而出,几步来的那石头跟前。
那是一点也不犹豫,就又把人才埋好的土给翻开。
打开包裹,却觉眼前一片金光闪过,见有一把金刀明晃晃的展现在眼前。
殷梨亭还没来得及看看有没有什么陷阱毒物的,边上秦琼姑却迫不及待,抢先一步,抢过那金刀呼道:“我秦家的家传宝刀,终于拿回了!”
好家伙!
这宝刀都被人给骗走了?
看来当日那秦老汉说的什么财物,其中最关键的便是这个啊!
估计也是觉着丢人,才没详细说的。
眼见这秦琼姑欣喜若狂的模样,却道:“既然是你家传宝刀,你便好好留着,可别又弄丢了。”
秦琼姑微微点头,连忙从身上扯开一截布,把这金刀重新缠绕包裹住。
把那金光遮住,才与殷梨亭解释道:“此真是我秦家宝刀,你若不行,可见刀柄上有一个深刻着的秦字。”
秦琼姑说着便是又要露出刀柄给殷梨亭,那丝毫也不在意腰间的衣服被撕下半截的样子。
殷梨亭哪是在意这些,正是要挥手拒绝,却忽见秦琼姑又面色一边,极为难看的痛呼道:“那厮...竟然把我秦家印记都抹去了!”
这话直叫本不想看的殷梨亭反倒是有的兴趣了。
探头一瞧,果见那刀柄上被划的乱七八糟,哪还有那秦琼姑说的什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