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男人知道自己偶尔犯恶心,因为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么说。
“没事吧?是不是我炒的东西味道太大了?”男人越想越自责,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做饭上没什么天赋了。一道菜还没做好,就先用味道把“客人”给恶心吐了。
想想都觉得羞耻好么?
小朋友的杏眼圆圆的,含着温暖的笑意,直勾勾望着邰逍,他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呢?只能顺从地锁好车,跟着小朋友一起走了。
男人听得想笑,“现在是你老公在上线。”车子刚好被拦在了红绿灯前,他轻叹了一口气,“杨余,就算你说的很小声,他也能听见。”
两人回家途中路过超市,顺便下车去买菜。邰逍表示他自己去就行,杨余还穿着学士服,到时候弄脏就不好了。
“经常犯恶心?你怎么没跟我说?”男人本来还松了口气,小孩儿不是因为自己做饭闻恶心的,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就被后半句话惊到了。“这种情况有多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
杨余看着男人皱着眉不赞同的神色,拉着他的手把人拽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我真没事,可能就是最近运动少了,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健身就好了。医生的话,我不是天天都在看么?”他对男人笑了一下,希望能活跃一下沉重的气氛。
杨余一僵,又乖乖缩回去,在求生欲的促使下继续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没有嫌弃邰哥的意思,就是好奇问一下,邰哥不可以因为这个欺负我。”
没想到男人好像情绪更低落了。
“老公,你肏得太狠了,我有点想吐。”
他神色冷淡,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医院里认真工作不近人情的邰医生。
“我感觉胃里的食物都要翻滚出来了,你能不能轻点肏?”
两人走了几步,伸着一双大长腿的男人稍稍扭了一下手腕,自然的从杨余手里挣脱出来,反手握住了那只比他手掌稍小的手。宽厚温热的大手不松不紧地包裹着小手,只隐约从指缝间露出一小节细白的尾指。
“”嘴快了。
杨余握着男人的手紧了紧,感觉好一些后,这才顶着红红的眼眶直起腰来,走到旁边用冷水洗了把脸,回过身安慰一脸沉重的男人,“没事,跟你没关系,我最近经常犯恶心,有时候你不在家我可能也会犯恶心。”
杨余看不得他这样,挤进他怀里面对面分开腿坐在男人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微侧过头,轻轻的,一下下的用唇瓣
邰逍半垂着头,看着拉着自己的细白手掌,上面还挂着湿冷的水珠。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是我粗心了,”接着把手从杨余手里抽出来,在茶几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又拽了一张干纸巾擦了擦手,这才伸进杨余的衣服里,摸上小朋友温暖的肚子,“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邰逍追着人进了卫生间,就看见小孩儿在弯腰对着马桶干呕,眼眶都红了。他赶忙把人搂着靠在自己身边,一下下给他拍背,心疼的不行。
邰逍正在背对着杨余动作生涩地学炒肉,手忙脚乱准备倒酱油,第二人格在头脑里一步步指导他该怎么做,指导一两句就要说他一句笨,邰医生正忍得额角冒青筋时,突然就被身后的动静惊到了,赶紧回头看杨余。手里的酱油瓶没了准头,噗嗤一下就倒了一堆进去,锅里的肉被淹没在黑乎乎的汤汁里。
天天被人按在各种地方肏,虽然是很爽,但他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恶心。他悄悄怀疑这是因为男人肏得太多了,把他胃里的东西都快要顶出来了。
他可能是缺乏运动了,最近被喂得太好,整个人都有点嗜睡,早上总想赖床。
俩人格现在顾不上互怼了,男人迅速拧了煤气灶开关,把火熄灭。这动作比刚才被杨余推着让他来学做饭时不情不愿地扭开开关利索多了。
杨余乖乖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地缩了半天,发现旁边一直没动静,这才悄悄扭头看男人,发现对方在面色平淡地认真开车,便歪着脑袋伸脖子小声问了一句:“邰医生,请问现在是邰医生在上线么?邰哥走了么?”
偶尔有旁人侧目,两人也没有松开相握的手。
又有一次和男人在厨房一起做饭的时候,他闻着随着下入油锅的猪肉而升腾起的油烟味和肉味,被突然从胃里翻上来的呕吐欲给逼得没法装没事人了,放下手里正在摘的豆角就用手背捂着嘴往厕所跑。屁股下的小板凳被他的动作带得在地上蹭得“吱”的一声,滑到了一边去。
小鱼表示这完全不是问题,麻利地脱了他的黑袍子扔到车后座,穿着短袖直接开门下了车,顺手合上车门后走到男人身边,“这不就行了么。”他拉住男人的手腕,“走吧。”
“嗯,他不欺负你。”邰逍无意识地微微勾起了唇。
毕业后的日子先是彻底的放松,每天被男人喂得上下都饱饱的,后来杨余觉得这样不行,他要出去找工作去。因为之前有过实习和配音工作的经验,他很快和之前的公司约好了时间,去参加一部新出的电视剧的配音选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