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在路过的亭子里坐下,姚杏杏靠坐在柱子上,双目无神的虚望着某处。
偶尔有夜风吹过,带动她的耳发和垂下的衣袂飘动,脸上残留的湿意不知不觉间g了去。
被凉风吹的有些冷,她收起双腿放在椅子上曲起,手臂抱着住腿,将头埋了上去。
他真的走了。
走了也好,免得她看到他时心不断的动摇,既然分手的话已经说出口,那就再给彼此一个痛快,藕断丝连太折磨了。
在凉亭中坐了许久,起身时身体都带着麻意,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回走。
第二天很早,姚杏杏端着汤药去看周绪长,检查他昨晚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结痂,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绪长一口喝完药,接过她递来的蜜饯,视线在她脸上扫描片刻,皱眉道:“昨晚没睡好?又红又肿的,总不会是哭了一整晚吧。”
闻言姚杏杏摸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回了句,“睡觉前喝多了水。”
周绪长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继续说:“你们吵架了,他骂你还是打你了?”ρǒ?sǒ.cǒм(po18so.)
光看她现在憔悴的样子,他也猜得到昨晚两人肯定不欢而散,但到底分没分成。
被问的不耐烦了,姚杏杏一言不发的直接起身走开,准备把粥递给他就回去。
见此的周绪长一把掀开被子,捂着伤口翻身下床,做出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姚杏杏回身见到他在穿鞋,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起来干什么。”
“去找魏霖川帮你出气。”
姚杏杏瞬间无语,把粥端去床边放好,“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她有什么气需要出的。
而且就他伤残成这样还想打过魏霖川?他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一会儿功夫周绪长便穿好鞋,伸手捞过搭在一边的衣服穿着,听出她语气里的轻视,他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说着就要往外走,姚杏杏见他要来真格,赶紧拉住他,“你认真的?他昨晚就走了,你去也没用。”
“走了?”周绪长不禁挑明,目光一转的俯首轻问道,“怎么就走了,难道昨晚你们分手了。”
姚杏杏抿起嘴角,别开脸低头看着旁边的地面,穴口酸涩难受的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周绪长不满她的回答。
被他一再追问,姚杏杏又想到昨晚魏霖川顶着一身伤离开,心口堆积的烦愿赏担心没有宣泄,让她沉了脸的骂了句:“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烦不烦。”
“呵呵。”周绪长转身面对着她,笑的别有意味,“问那么多干什么?自然是准备接手,你把我身体看光了摸光了,就不打算负责?”
“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这几天帮我擦身体的时候。”
姚杏杏震惊于周绪长的无耻程度,只觉得冤枉的很,“我只是用帕子随便帮你擦了擦手和腿而已!”
早知道他这么能扯,当初她就不该动那个手。
周绪长不理会她的解释,装作站不稳的靠去她身上,姚杏杏皱着脸拒绝的往旁边躲开,他还死皮赖脸的继续凑近,两三步把人比的抵着后面的桌上。
姚杏杏一伸手去推,他就捂着伤口痛苦呻吟,作足了虚弱可怜状,她心里恼的不行,又不能真拿他怎么办,一犹豫的功夫,便被他的身体堵在狭小的空间里,难以动弹。
“周绪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想干你,这句话在周绪长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又被他咽了回去,调整语气故作无辜的说:“躲什么躲,站累了你让我靠靠都不行?”
随后手臂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好似在证明自己靠近她,真的只是为了把她当成柱子的靠一下。
顿了顿,倒打一耙的反问:“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姚杏杏磨着牙槽,她总不能说她以为他又想强吻。
见她吃瘪生闷气,周绪长暗笑不已,适当的耍无赖就能把她逗的哑口无言,她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你起开,站不稳就去床上躺着。”深呼吸一口气,姚杏杏调整好暴躁的情绪,催他让开。
周绪长的目光定在她侧着脸时送到眼前的精致耳朵上,圆润粉嫩的耳垂看起来有些诱人,他一时感觉口干舌燥的动了动喉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勉强移开视线,周绪长跟她讲起了条件。
“说。”姚杏杏不耐的皱着眉头。
有些见不得她总是一副愁容满面,烦躁不堪的模样,周绪长的大拇指按上姚杏杏的眉心,想要抚平那里的褶皱。
“脾气怎生的这般差,在生谁的气。”
姚杏杏动了动头,甩开他的手,语气没有丝毫缓和:“你倒是说不说。”
他默了瞬,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和魏霖川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