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姚杏杏不再去帮周绪长送药,而是叫了客栈的小妖过去,而周绪长似乎也记得白天的不欢而散,没有像之前那样要她必须过去。
灯火朦胧,姚杏杏独自坐在房间里有些走神,面前摆放着笔和写满墨字的纸张,上面是覃若仪传来的一些关于宗门的重要事件,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上面。
思绪此时格外的纷乱,有时想到魏霖川,偶尔跳到涂山晋和周绪长身上,沉思了许久没有个结果,她无奈的沉沉叹了声气。
重新集中注意力,准备处理事情,提起笔后,还是无法认真的去想问题。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姚杏杏便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去开门。
拉开门后,屋里的光线射出去,照清了站在门外的人的面孔,银白色的长发垂至腰下,夜风吹拂时,撩动几缕发丝浮动。
涂山晋眼睑轻轻垂着,自敲完门后便耐心的等待她来开门,直到有光照出来,阴影投在身上,才略略抬起眼皮,将她的身影纳入眼底。
“这么晚还没休息?”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原是想说他回来了,但想到可能她并不关心自己的去留,最后还是改了口。
姚杏杏有些意外他回来的这么快,微微愣神后,回道:“在处理一些事。”
涂山晋扫到她身后桌上的东西,“需要帮帽起?”
他想进屋和她相处些时间,可姚杏杏堵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那他只好自己找理由多待一会儿。
覃若仪传来的都是与水灵根弟子相关的事,这些文字被涂山晋看见后,稍稍一想肯定会猜出她在做什么。
姚杏杏摇了摇头,借口说:“一些小事,我已经处理完了。”
顿了顿,接着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涂山晋是不想走的,这总共才和她说几句话便开始赶人,对魏霖川时,她可不见得是这样。
然心中纵使诸多不舍,但他更怕惹她反感,缓缓点头说:“我明日再来找你。”
姚杏杏没应声,见他转身后,随手把门关了回到位置上,着手收拾桌面,既然无心处理事情,不如等心静了些再说。
夜里心烦的睡不着,她便直接修炼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才收拾一下去厨房看给周绪长熬的药。
倩影在走廊里穿行,二楼的某扇窗叶半开,正好能瞧见路过走廊的人。
“咳咳……”房里的人压抑的咳了几声,目光一错不错的追逐女子的身影,指尖来回抚摸暖玉,眼底聚着划开的伤郁。
前夜离开姚杏杏的房间后,魏霖川并没有走远,他躲着暗处,看着她拼命的找自己,也看到她慌张之下认错了人。
贺兰启和自己很像吗?只看到相似的背影便能认作是他,抱着哭诉,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没有那么特殊、重要,所以才会轻易认错。
思及此处,魏霖川倏然捏紧暖玉,转身离开窗边,走去里间,脱下上衣开始敷药。
他身上包的纱布还是前夜姚杏杏帮他缠的,自己不如周绪长好运气,受伤后得不到她每日的悉心照顾,只能自己动手。
撕开伤口的纱布,伤处还有血水流出来,魏霖川面上没有情绪,手指不曾犹豫,三两下将纱布全拆,重新撒上药粉,再次包扎好。
刚准备穿衣服,半开的窗户突然被一个黑影撞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稳。
魏霖川目光一凝,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对上了一双狐狸眼。
狐栏赏他对视一眼,目光渐渐往下移,落得他缠着纱布的结实胸膛上,死死定住了,眸波微动,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魏霖川皱起眉心,两下将衣服穿好,不悦的冷声开口,“滚出去。”
九尾狐,如果他所料不错,恐怕是涂山晋的妹妹涂山绾。
小狐狸眼珠子微转,眨眼之间化为人形,红白间色的露肩低x装,轻盈的裙摆两边开叉,罩着的修长双腿隐约可见,樱桃小嘴因不满他的话轻嘟着,模样俏丽灵动的紧。
“公子说话也太难听了,怎可随意叫姑娘家滚呢。”涂山绾玩着腰际垂着的丝带,目光留恋的滑过魏霖川被衣物盖住的胸膛。
身材可真好,宽肩窄臀,肌肉结实有力,在床上一定很猛,看的她都忍不住躁动了。
她落在身上的视线黏腻的让魏霖川反感不已,冷肃着脸的抬手,一个字也不废话的把人从窗户口丢出去。
涂山绾避之不及,被大力的抛出去,屁股着地的姿势,摔的她全身都麻了。
她疼的抽气,“这男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对我这种貌美如花的女妖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吃了这么个亏,涂山绾心里气不过,夸张的哭诉着喊涂山晋来帮她找回场子,等涂山晋不紧不慢的现身,她便指着魏霖川紧闭的窗口告状,“哥,那人非礼我不成还要打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涂山绾闯祸了,或者有求涂山晋的时候才会叫哥,平时都是直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