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拿着东西走进办公室长廊时候,还有零星一些灯光亮着,刑侦二队最近碰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已经连续通宵大旦轮流开工几天了。
凌晨两点多几人正是疲惫不堪之时,听到声响吩咐抬头,却见戎策嘴角微扬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外套拉链没拉上,内衬的衣衫两粒扣子没扣,露出了肌肉线条的颈部。
“知道你们还在通宵,所以在便利店给你们买了吃的和咖啡。先来休息一下吧。”
“戎队,你怎么来了?”二队队长惊讶的询问了一声,跟着上前接过他手中东西。虽然刑侦有一队、二队,每队都有队长,但是戎策是部里特别请来的,过来就是两队的总负责人。
过来就空降,当然也有人不服气,认为戎策就是拼爹的关系,所谓的破案神人不过是徒有虚名,直到众人见识过戎策的破案能力和雷厉风行的作风后,无不为之折服,这也是瞿家姐弟控诉戎策杀人贩毒等重罪,警局大多没有人相信的原因。
“戎队,你太有爱了吧,还特别过来送吃的。”二队有两个年轻的女警员,负责调取监控,一帧帧做筛选工作的。年纪轻,对戎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多有爱慕,平日里也喜欢笑闹。
一个刚开完口,另一个就惊讶道:“戎队,你手上这手表新的啊?这牌子要好几百万了吧?”?ǎyеs?ùωù.?о?(sanyeshuwu.)
戎策听闻一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腕间手表,手一抖,缩进了衣袖中。眼角一弯,露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笑中带着蛊惑道:“嘘!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换了表,出门忘了换回来。这种表不应该带,我们公职人员要低调。”
众人恍然大悟,毕竟戎策这样的身家背景,带这样的表出席晚宴正常不过,可见他平时戴的那块小众品牌的,多为了贴合公职人员的身份,很贴心呢。
戎策和大伙儿说笑了几句后,就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内。他没有打开房间灯,只是顺手拧开了台灯,手腕的表带反射出一抹金属光泽,令他双眼一眯,在无旁人的房间眉目间蔓延出一抹不属于戎策的森冷残虐神色。
此人正是乔装成戎策的望帆远。
望帆远是个骗子,作为望家的小孙子,他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江湖术士。但是他出生不久,望老爷子就去世了,老爷子这一走,留下望家两兄弟争权夺势,最后的输家是望帆远的父亲。
自古成王败寇,胜者的大伯就把自己亲弟弟一家,连同年幼的望帆远一起扔进了精神病院内。望父望母受不了如此待遇落差,在巨大打击之下,没有多久就双双病逝,就留下了年幼无知的望帆远一人在精神病院内长大。精神病院内恰巧躲着一人,惹了不该招惹之人的骗术高手,见着望帆远智商极高,是个可塑之才,就有心栽培了他。
望帆远时小的时候会装各种乖巧来欺骗那些给他打针的医护人员,长大一些就变成了真的坑蒙拐骗,他擅揣摩各种人物模样、动作、神态、口技了得,会锁骨功、擅赌术,会伪造各种证件等等一系列江湖手段。
大概是天道轮回,他大伯外出公g,心脏病突发死亡,只留下了寡妇一人,无子无女,望家这偌大的产业眼看就要分崩离析,成母审还在精神病院的望帆远就被重新迎了回来。一些望家远亲的算盘打的精明,觉得一个了十岁的傻小子不足为惧,哪里知道望帆远很小的时候就乔装打扮溜在了外面,还因缘巧合认识了一群志同相合的伙伴们。
接回望家的望帆远,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不显山露水,似乎并不构成任何威胁,可是离奇的是本来已经羽翼丰满的望家远亲们,从此就连连受骗、投资失败,能力越来越弱,相反掌握了望家大权的望帆远,却能够将望家这艘巨船驾驶的无风无浪,到这个时候在傻得人也看出了望帆远手段了得。
坐在了位置上,望帆远长吁了一口气。临时赶过来,他大意了些。要不是那女人无意提到,只怕手表就成为了破绽。
他随手翻开了桌上的案卷,又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灯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剥落了一片阴影将他整个面容融入其中。将戎策的指纹随意印在了几个随身用品之上,他扫了眼腕中手表,心里头琢磨着事后怎么处理这个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了凌晨三点四十六分,市中心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响,望帆远随即面色一整,恢复了平时戎策果敢、正气凛然的一面,手里还拿着卷宗,面色带着惊讶的表情开门探出身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巨响?”
外面几人也是惊疑不定,互相对看一眼后,几人手指巨响的方向道:“那里——冒出了浓烟。不会是出事了吧?”
横岳清生得极美,一张红唇艳丽生色,眼角弯弯一笑时,俱是风情,只不过此刻他的笑仿若毒蛇般,吐着毒汁,随时都会令人致命。
横家祖上是匪类,后来在民族大义的问题上站了准,出手也狠,在定国安邦的过程中没少出成绩,故而等天下太平之后,横家成为成为开国十六个功勋家族之一。百岁千秋、人世浮沉,可是整个国家的核心权利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