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雾沉沉湿薄幕,红烛通点随情跃,如梦如幻。一张床案,鸳鸯戏水交颈缠绵,铁柱穿花。
娇娥朱唇紧贴,酥胸荡漾尽入玉郎舌。郎君顺言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我便是尝遍南北名妓,贤妇烈女,都不及你半分……”
“啊哈~世子殿下……”
羞云怯雨颦蹙眉,情露滋养出万种妖娆。女郎恰似莺声,紧邻耳畔:“那不如纳妾身入府,妾身便日日伺候您~”
怔怔地望着身下的美人,正动作的男子好似入了魔障,五石散的药效仍在作用,欲壑难填之下,他抓捧着纤纤柳腰,不顾女子娇声求饶,更重更狠地用如烈火烧燎的肉柱撞打她蜜汁四溢的阴户。
“不,”他低头咬女子的胸乳,又安抚似地啄吻她的唇,“我爱你至深,非娶你为妻不可。”
性情反复无常,霸道又温柔,像她从小被培养为性奴,只懂在男人胯下承欢的官妓,也不免沦陷在这个男人的情意之中,娇喘道:“殿下~”
面对如此主动的美人,很是满足了男人倨傲的性子,他忽然扳抬女人的下颚,沉声问道:“你当时为何不理睬我?”
承欢的女子已经神志不清,只恨不得永远与此官人缠绵入骨,便胡言回答道:“啊~妾身没有……妾身见殿下第一眼,便深深爱上了……”
“爱我?”
“对!妾身爱您,啊~妾身愿意生生世世都做您的奴……”
此言一出,好似完全满足了男人的骄傲,又重重地压倒娇怜的美人,腰背挺动,胯间巨物野蛮地抽拓着女子娇嫩的玉穴,再不过一炷香便泻身于内,浊液肆流,颇为淫秽色情。
早晨。
秦衍醒意舒发,侧头一看,发现怀中躺的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中秋夜惊鸿一瞥的神女,只是一下等官妓,便怒从心起,挥手给了她一巴掌,便命人将此女托出内室杖毙。
院中传来女子的声声凄泣,秦衍习以为常地由下人伺候梳洗,除却眼底下有纵欲过度的浮青,又是那位风光在外的世子殿下。
贴身伺候的随从看透了主子的心思,将醒酒汤呈上后,便给世子出主意道:“殿下若是心有所想,不如让奴才去备些礼,借由去明府探访,说不定能见上一见?”
“她是大王的人。”秦衍说此话,并不是为了回绝仆从的建议,他需要给自己更名正言顺的理由。
“哎呦我的殿下……大王都瘫在床上几多年了?谁会记得还有如此神仙一般的人寄养在明府之中?”
“再说了,此女乃齐国公主,血统高贵,配世子殿下也是合适的……奴才听有小道消息,近日太子殿下也起了心思,本想强行绑了她去东宫,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纳为妾室,金屋藏娇。”
男子饮茶的动作停住,拧紧眉,道:“竟有这事?!”
“奴绝不敢编造半句!”蓝衣仆从讨好地笑着,像极了唱剧的丑角,他匍匐在主子的脚下,绘声绘色地说道:“不过啊……这事没成,听说去拦的侍卫都被打晕了丢在官道上,好生可笑。”
“呵……明相与明将军掌管整个朝廷,只手遮天,连太子也挣不到几分薄面,你觉得本世子凭什么能够让他们和颜相对?”
秦衍虽是纨绔,却并不傻,昨晚明氏兄弟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不屑与他们此类人为伍,好言好语也请不上三人踏上楼船半步,更别说深交……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殿下……”仆从匐在地上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没有再开口多言。
秦衍沉默多久,他便在地上跪拜多久,直到世子轻轻笑了声,“那便去库房备礼,多找些女子喜爱的玉器珠饰,连名帖一齐送到明府。”
“是!”
仆从暗自得意,若是此事成了,他便少不了赏赐,届时包养个扬州瘦马,也享受下温软香柔的美人乡才好……
“馄饨罗……新鲜做的馄饨……”
“磨剪子——”
“萝卜~新鲜的萝卜哟~”
街上不复中秋夜热闹,依稀可以看到昨夜遗留的烟火痕迹,街头巷尾也飘逸着莲蓉的甜腻气味。
岸上挤拥着大小客船,趁着水边柳枝扇起的凉意,辛苦一夜的船家们都躺在小船上休憩。
此日正值旬休,拜帖送到明府的时候,恰逢主人在家,名帖也顺利送到明远珅手上,他随意看了几眼,便随意地丢弃至一旁,阔步往主室走去。
“二爷——”
伺候的仆人已经在室外等候多时,没有主人的吩咐绝不敢贸然闯入主卧,便只好老实地在外面候着。
明远绅自然不似仆从的战战兢兢,直接推门走进去,陌生而浓郁麝香气味让来者心神恍惚,隐约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哐……”木窗绕着轴心推出去,密闭的卧室注入新鲜空气,阳光明媚,风清气爽,如此舒适的天气,更让半梦半醒的两人心生眷恋。
“唔~”
备受宠爱的少女轻轻哼了半音,便被卧于身侧的男人重新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