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往者不可留。”他眼中柔情似水。“明日我们便一起继续往北。”
语毕,庄凉羽便小心翼翼地低头,占据了纪南泠的视野。
起初是安抚似的,十分轻柔的吻,渐渐就化为了更浓烈的纠葛,细碎的银丝黏连在变得火热的唇舌间。
他感到血液往某处涌去,欲望升腾起来,手已经自觉地在纪南泠的纤腰上摩挲。连忙慌慌张张地松开嘴,却复又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脸上烧得厉害。
先前与她发生关系,庄凉羽更多的是想要寻求自己真实地生存着的证明,但现在,他就只是纯粹地渴望着她而已……
所以他才更不愿做出这种趁虚而入的事。
趴在庄凉羽宽厚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仍在疯狂加速,纪南泠甚是愕然。
明明两人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了,如今只是吻一下反而会害羞,真是令人意外呢。
仙途多舛·完【本篇np注意】
以血将她的名字染红,墓碑便刻好了。
惑星觉着他既然都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就更该好好置办一番,在最后也不薄待自己。
他之所以特地在这座人烟稀少的山峰上开了个洞做墓,原因便是从这处隐约可以望见纪南泠洞府的所在。洞中还布置得和他们初遇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具他准备要躺进去的棺材。
自毁丹田与元婴后,只可能修为尽失,沦为普通的凡人。而这具身体已经活得太过长久,若没有灵气支撑,瞬间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即使甘愿为她付出,惑星仍是自私地想在纪南泠心中留下深刻的记忆。他将一个储物戒留在了她洞府的房中,只要打开它,她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并到这里来。
大概是十年后,也许是百年后,但总有一天是可以被她发现的。
不知他的小年糕会作何反应……先前有多愤怒,得知缘由后就会有多伤心罢。
她会为他流下哪怕一滴眼泪吗?
设想了一番她倔强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惑星红眸中的缱绻还未散去,却听得有人正在靠近此处。
看清来人,他如遭雷劈,怔在原地。
为何她会在这时来?
“惑星?”纪南泠慢慢走入山洞中,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放在戒指中记录了方位的罗盘。“你果然在这里。”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与他们当初在秘境相遇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墓碑上刻的字……
夫惑星之墓,妻年酒。
纪南泠眼中的波光微微闪动,旋即又恢复如初。
“偶然回了趟洞府,就发现有人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丢在那儿。”纪南泠顿了顿,继续道。“一切我都知道了……惑星,你总是在骗我呢。”
在纪南泠出现的那一刻,惑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也再无必要欺瞒下去了。
她从来都能成为他计划中的意外。
“小年糕,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的。”他无奈地苦笑,心中却隐隐又冒出多余的留恋。“难不成想和我殉情么?”
“不要误会,我不是来阻止你的。”纪南泠面上浮出复杂的神色。“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当时杀我年家百余人的,可是你?”
她深吸一口气,才终于问了出来。
当初的心魔幻境只不过是最粗略的还原,所以纪南泠没有从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近日沉睡多年的记忆终于苏醒,原主回想起了当初她躲在衣橱中看到的那番光景。
一袭黑衣的男人只露出血红的眼睛,偶然露出的雪白手腕上是一个荆棘缠绕着钥匙的图案。
他发现了瑟缩在角落的年酒,却只收起滴血的剑翩然离去。
“是。”惑星眼中的红摇摇欲坠。
未曾想到,连这件事也没有办法瞒住了啊。
陪着她回故土祭拜时,他就发现了她便是当时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见她一无所知,就决定让这件事成为一个谜。
原本惑星想着,若是用另一个方法,他有可能不用牺牲性命,只需要承受些痛苦就能够解除双情咒,或许还会变得虚弱一点,但只要还有希望活着……
然而,既然她发现了自己是年家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为什么?”属于原主的感情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太过杂糅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纪南泠都头晕起来。“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的父亲得罪了某位大能。”惑星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我恰好欠那个人一份人情,他便托了我办这事。”
“是谁?”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人已经神魂俱散了。”
那个人正是他的父亲,也是上一任的宫主,在惑星真正掌握宫中实权时,已经死了。
“你可曾后悔过?”纪南泠颤抖着将手放在剑鞘上,仇恨,愤怒,悲哀,痛苦……太多情绪搅在一起。“若是当时杀了我,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