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退却,正想再次挣眸,竟听见一把令她不由自主颤缩之声:本皇命令你,张开眼睛!
本皇?她是睡糊涂了吧?怎会听见有人称自己为本皇?又不是在……啊!痛!那个死没良心,在掐她?
怒不可遏的公孙无双,忍着左臂上伤口被人强逼撕裂之痛,张开了眼睛:你、你这个混蛋!随即,再次晕死过去。
而那个被骂混蛋的男人,却不怒反笑,终於、终於醒了,虽然她又再晕过去了……煞皇看着沾满腥红的右掌,他确信——这个女人是上天送给他的小玩意。
弄醒她!偏寒的声音,自那张好看又漂亮的薄唇传出。
随即,站在煞皇身後的黑炎自然地站上前,正要用长而细的银针刺向那血色尽退之人……
有没有搞错?怎不是先帮她止血?抑或者是,他发现了她其实是装的?
的确,刚才他掐中了她的要害,不过,这点伤口被扯开的事,她也不是没试过,所以感觉一开始是很痛,到後来倒是麻木了。
但这种事并非常人能忍,这个煞皇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因刚刚那一秒的对望便猜出她的心思吧?
就在公孙无双闭目沉思时,又听见那寒气逼人之声在耳边响起:有些人总爱自作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黑炎不知煞皇与公孙无双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能顺着回应:皇说得极是!
倒是躺卧在病榻上的人听得明白,这是警告?煞皇真的单凭那一眼就看出来了?
纵有不甘、不服,公孙无双还是开口了:我已经醒了!所以,她眼前拿着银针的大哥,是否可以暂且退开?
……黑炎很有意思地瞧了公孙无双一眼後,才缓缓退开。
无视那位黑衣大哥的警告,公孙无双又道:你就是煞皇?想不到,那天她要抓的靠山就是煞皇,这下她终於了解,为何会被人放冷箭。
虽然,她没打算伤害他,但身为一位皇,自然是不允陌生人带剑靠近,看着肩上的伤口,她也只能怪自己倒楣!
煞皇没有回答,倒是来到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她看不懂。
不过,她倒是明白被瞪就要瞪回去的道理,所以也没有跟他客气。
果然,只见煞皇好看的剑眉微挑,然後坐了下来,接着申出一手扣在她早已伤得不能再伤的肩上:愚勇并不等於勇气,但我欣赏你有这种笨。
那她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恩泽?抿了抿嘴,她学他先挑眉,再困难的申出右手,放在那男性的厚肩上:我要喝水!谁怕谁阿?
大胆!站在一旁的黑炎,立即怒斥,同时在心中暗自惊讶,此女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这样冒犯皇,而且皇还默默容许。
别人不知,但他黑炎可知煞皇的真面目,皇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此女还没醒,就已经令皇默许靠近,现在醒了,皇还许她触摸?
虽知下属的惊讶,但煞皇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暗示性地瞄了桌上的茶水一眼,黑炎便立刻为他送上。
对那脸色黑青的大哥做了一个鬼脸後,再望向那将茶杯送来她手上的男人道:你先喝一口。
……煞皇目无表面地顺她所言喝下一口茶水,接着在看见她满意的神情後,将原本扣在她左肩上的大手,改扣上她的後脑,最终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把茶水自口中送进她嘴内。
唔……老天,她只是想知道水里有没有毒,并无这种意思阿!
公孙无双从了刚开始有一点惊愕之外,後来倒是顺着男人的意思,让他喂饮起来,最後茶水喝光,只留男女之间的唇舌纠缠,就在男人愈吻愈深之际,她用力一咬,血腥的味道从两人的嘴里散开,但却没有人先愿意退出这场嘴舌之战,最终在女人吃痛声後,这场彷佛无了期的持久赛,才画上句号。
四相唇瓣之间连系着透明红丝,在场没有人先说话,彷佛一出声便是认输了似的。
倒是在旁观看的黑炎瞧得眼珠子都要跌出来了,皇到底是想着什麽?竟然以嘴喂的方式,给这个没半点姿色的女人,这实在、实在是太荒谬了。
想宫中有多少美女讨皇的欢心,也没得皇的一眼,而这个不起眼的丫头,竟然得到皇的注意。
莫非,这丫头会下蛊不成?但皇的眼神又不像被她所迷,这到底是……
最终,还是那先咬人後被咬的女人先说话了:你卑鄙!
男人挑眉似是不解,但唇边的笑意却是令女人看得火大。
你竟然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下手,实在是无耻至极。忍着羞意,无双怒骂。
可恶的男人,竟然敢偷袭,当她好欺负是不?
名字。完全不理会女人怒气冲天的模样,煞皇的大手改轻招那倔强嘴儿主人的下巴。
什麽名字?没有!哼,这男人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是不?那她也不用听他的!
我耐性有限……眯了眼,瞧着那满眼不驯的人儿,加重了腕间力道,听见了吃痛之声再放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