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璧嘬着烟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看着很是拘谨,穿的白衬衫,戴着细边眼镜,皮鞋是锃亮的,公文包还夹在腋下,看着干净又斯文。
真正的斯文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店里的,陈璧确定来这里的尽是些斯文败类,一些真正的拥有无底欲望的人。
吐出烟气,男人被呛的微微咳嗽两声,微微皱眉,问:“有没有无烟包房。”
陈璧对这种要求习以为常,答到:“您是要钟点房,还是要包夜。”
斯文男人被问的局促,讶然:“嗯?这个,有必要包夜么?”
听到回答,基本可以确定这男人还不知道店里的其他业务,陈璧嘴角挑起一点,笑道:“没,您想玩多久,就多久。”
陈璧递过去一张房卡,看着男人的背影没在昏暗的店深处,打开了电脑后台。
像陈璧这种人怎么可能不装监控呢?他肯定会在店里留着监控的,装在最隐秘的那些角落。
但他也不对所有人都充斥窥窃的欲望,他喜欢看那些与他的店气质不相衬的人,在这城市的阴暗角落暴露出兽性的丑陋,最原始的欲望,虽只与女性交往,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着那些和他同样的男人们发泄无尽的兽欲,做出种种丑态。
他可太喜欢了,喜欢到无法自拔。
看到那些人正经的走进来,再理直气壮的走出去,陈璧就感到内心的某处蠢蠢欲动,被不断撩拨,他在内心深处唾弃着,但又认同着,男人就是堕落又可悲的,无论外表看着怎样的男人都是愚蠢且可耻的。
烟未燃尽,陈璧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吞吐着,看着男人打开了房门,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是一张属于三十岁男人的脸,脱去了稚嫩,却还能看出一些少年的意气,同为男性,陈璧可以给这个客人评价为“看着顺眼”。
男人没有拿房间里本就准备的酒精,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瓶喷雾,陈璧感到有些无聊了,毕竟他想看的是那些激情四射的东西,是急不可待的,是男人一到房间就会被桃色的灯光眩晕,被电视里各色尺度的动作戏码击溃,而不是像这个男人一样……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每一个等会儿他可能用到的器具。
真磨蹭……陈璧吐出烟圈淡淡想着。
他见过许多来店里的人,有些纯粹是开房的,有些是同这男人一般来抚慰内心的,还有参加店里特色业务的,但没有一个人这般缓慢。
这男人来的目的仿佛并不是宣泄欲望那般,他关掉了投射在荧幕上娇喘的女人,把灯光调回明黄,缓慢的,慎重的,把纽扣一粒粒旋开,他没有暴力的扯去颈上的领带,也没有直接的脱掉裤子,那个男人,那个屋里的斯文男人一件一件的把自己剥的赤条条,玉色纤细的肢体在隐蔽的拍摄镜头里一览无余,他坐在桃红色的长凳上,然后陷进去,舒缓的瘫在里面,高翘起双腿……
“真像朵绽放的兰花。”陈璧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陈璧看过许多女人用这样的姿势面对过自己,这是一种完全臣服,完全接受无条件玩弄的姿势,他享受用这样的方式在女人身上驰骋,那是一种完全掌控对方的感觉,但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姿势的男性。
他没有深究为什么,但这一刻他确实被屏幕上的男人全然吸引住了,他无法移开目光半寸,就连呼吸也被拿捏住。
男人顺从的姿势也颇为可爱,能诧异的发现男性的腰肢也能如此柔软,他的腰微微抬起一个弧度,同沙发的表皮分离开一些,臀却更加深刻的摁进皮革中,男人抚摸着自己的臀与腿,只是迟迟的不向最重要的部位探出手,他只是在周围不断的打着圈,轻轻的用手指滑过,缓慢的捏一把腿侧的皮肉,男人就这样不断的在自己对自己的挑逗中忍耐的辛苦万分。
他的表情不同于女性,也不同于任何一个暴力宣泄的男性,男人的缓慢与忍耐让他同世俗隔离开来,他就像遵循着某一种古老仪式那样,真挚的抚弄着自己。
缓慢,用力,深情。
眉头微蹙,双唇微分,胸腔颤动着吞吐着空气。
男人微颤着身躯伸手点开手机,陈璧从不甚清楚的监控中看到的,猜想打开的应是某种音频,心中终于出现一丝快意来。
路西法也会摘去双翼,更何况只是随手甩出的泥点。
“喈,一个幻想着心仪人的可悲男人。”陈璧给男人下了结论。
陈璧猜测这男人很快就会再拿起刚刚被他擦拭好的器具,那些都是极好的材质做成的,柔软的模拟女性的甬道制作的器具,料想这男人会在那音频的刺激下狂放的使用着,幻想着那触不可及的心仪人物,想到这里陈璧兴奋的战栗。
“展露给我看啊,你这个同样肮脏的男人。”
男人本迷茫的双眼被耳畔回响的声音染上了情色,缓慢的动作变得急促,与缓慢的拂拭不同,他像是抚摸不够,男人极度渴求的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处,他的手指在肌肤上留下一处处的红花,他在桃红色的皮革里扭动着,他狂放的扭动着,他摩擦着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