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璧看着店里的楼梯,想着这里的房间。
他可以保证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房间的任何角落都被男人同女人的汁液浸润过,每一寸都在讲述火辣淫秽的故事。
他这里长久以来就像是男人女人的一场春梦。
标准的那种。
暗示着性欲的昏暗灯光,荷尔蒙调味的香水气氛,各色型号的优质玩具,甚至对某些熟客还开放更加热辣的私人项目,那些隐藏在光明后不可言说的灰暗派对。
陈璧了解欲望,他自己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沉沦者,但即使他了解,他知晓,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那斯文男人,那是个喜欢男人的斯文男人。
“当真龌龊。”陈璧暗骂着。
他感觉自己营造的圣地被玷污了,他这里本应只属于男性和女性,这两种天然的对立性别才是这家店的主旋律,也是世界的主旋律。
男人喜欢男人。
男人喜欢男人?
如果上帝当真宽容,他就不应该只是创造亚当与夏娃,他应该创造无数可相合的各色族群,陈璧向来是相信神的,毕竟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总归是预示着些什么,是不是?
陈璧不愿再继续想下去,想那男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都感到自己在被玷污。
那斯文男人是不是浸润了自己的后庭,再往那里填进充实的软物,动力强劲的填充物不断的震颤是不是也震颤了男人的身躯,是不是让他的嘴角泄出动情呻吟,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情欲浪潮是不是掀翻了他自持力的小船,让他抓狂……
让他癫狂吧!让这世界也被掀翻,沉沦在欲望中,沉沦在无尽的色欲漩涡中!只管将身体交给最原始的冲动,尽管的撩拨着身体上每一处叫嚣!
不!
不……不,不!
陈璧扶住自己的额头,他在想些什么呢,这太恶心了,几近叫他呕吐。
“你在想什么呢?”
这句可不是陈璧自我的谴责,这声音是娇俏的,来自一个女人,女人将门上挂的牌子翻过来,向外翻出“暂时休息”。
陈璧见她来,便把脑海里的东西丢到一边,浅笑道:“想你,有空就在想你。”
这女人唤阿似,是他近来的女伴,长的漂亮,身材也好,有一把好嗓子,在街尾的酒吧做驻唱,大半条街的男人都在馋她,最后落到陈璧手里,可算是羡煞旁人。
“你能这样乖?不晓得坐在这里等哪个女人呢。”阿似抿嘴笑说。
陈璧答:“只有你这一个,也只等你这一个。”
说罢握住女人的手引到唇前,轻吻一下,而后问:“五点呢,今天这样早?”
阿似道:“睡不着了,就想在上班前来看看你。”
“下午五点还睡?懒骨头,”陈璧把女人揽到怀里,靠椅因为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音,让他感慨:“这椅子不中用,得换。”
他这样说着,手没有乖巧停歇在阿似的腰上,右手早就在顺着衣裙下滑,掐住了女人的胯骨,拇指摁在了骨头上侧的凹陷处,不轻不重的揉着,左手向上,托握住女人胸前的一团软肉,只是扣住便叫女人娇声喘息了出来。
“混小子,我待会儿要去上班呢……”
阿似无力的反手轻捶在陈璧的肩头,没过太久,那伸到后面表示抗拒的胳膊就勾住了陈璧的脖颈,女人口里也变成咿咿呀呀的轻哼,这无疑取悦到了男人,让他闷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阿似听到笑声有些微嗔,侧过身子,正正经经的在陈璧胸口捶了一下。
“没什么。”
“肯定有点什么!”
“是真的没有什么。”
“真的没什么?”
“哈,你以为有什么?”
“哼,我也觉得没什么。”
恋爱会让一切没有营养的对话变得有趣,阿似无疑也是如此,她靠在陈璧的胸膛上,感受男人身上传来的暖意,心里宁静之余又想到刚才的轻薄事,心下火热起来,轻声问:“店里还有没结帐的客人?”
“嗯,有一个钟点房。”陈璧半阖眼皮悠然说道。
阿似直起一点腰,凑近了陈璧的耳朵,口中呼出温热,轻道:“咱们就让他逃次单吧……”
女人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更何况她还开始轻咬。
女人含住耳垂,轻轻的用牙齿刮蹭着,厮磨着,挑起舌尖在耳廓上舔舐着,女人很有技巧的,她晓得慢就是快这个道理,她是有轻有重的挑逗着,缓慢但坚定的向着男人无法忍耐的极限迈进着。
她的手没有停息,她才不会像男人那样欲盖弥彰,她是直接而奔放的,她的手覆在男人腿间的凸起上,那里的反应是因她而起的,她对此满意极了。
相较于对耳朵的精巧进攻,她手的动作是粗鲁的,她只是摁在上面,胡乱的揉着。
但这一切的一切无疑有效极了。
陈璧是个男人,一个普通又下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