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张佑只把猎犬当做宠物,或者更深一层,家人,就像任何养宠的人一样,不生出什么特殊的想法。末世是未曾预料到的灾难,但也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了预想之外的大门的钥匙,令他重新思考与对方的关系,并选择沉迷其中。
比如现在,他哪里还有身为主人的架势?他不过是一个爱欲熏心的普通男人,一具赤裸的身体,以及一条被冠以人类外表的野兽。猎犬就在身后,粗硕的肉茎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不停地、不停地朝他体内进攻。同时由于重力,他一直往下沉,无论身体还是心,都缓缓沉入对方为他营造的囚笼中,为之呻吟、尖叫,不亦乐乎。
张佑会假装自己是对方的宠物。
他尽量放松,手脚无助地垂着,脸颊被沙发不算细腻的表面摩擦到微微发痒,过了一阵才找回力气,视线中是一抹摇晃的深棕色,那是沙发的颜色。张佑眯了眯眼,又睁开,在猎犬凶狠的抽插中,他就像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浑身上下仅剩下承受肉茎的后穴还活着,恬不知耻地告诉他还需要更多。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恍若隔世?他不清楚。
他甘愿急促地喘息,如同被豢养的宠物,得到对方强硬施加的快感,也一起觉得快乐。说实话,他们早就不在乎什么主宠的身份,只要是平等的,是相互爱着的,就已经心满意足,可以相互暴露脆弱和不堪。猎犬会明白吗?它那么聪明,懂得张佑的情绪,所以它会在张佑有些承受不住的时候放缓动作,不再如此过激地操干,而是留出余地,等待下一次更猛烈的爆发。
宠物什么的,不过是情趣啊。
“呜……”猎犬低吼了几声,似乎发觉张佑冒了一身的汗,几缕发丝黏在后颈,又被它舔开,那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潮红。它停不下来,就像吃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嘴巴紧抿,牙齿还要发狠地咬住,怎么舍得放松?因而猎犬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会,感觉身下人已经熬过了刚才那阵战栗,便重新发力,肉茎横冲直撞,每次都碾过最敏感的那段狭长地带,激发对方口中更缠绵、动听的声音。
受制于对方的怀抱,张佑无处可逃,身后紧紧地吸住。随着猎犬一下又一下的深顶,后穴吮得愈发用力,他的视线也更为模糊,快要在疯狂的颠乱中闪烁出星云、银河或其他五彩斑斓的东西。
更要命的是,他的潜意识在害怕被捅穿的错觉,所以试图通过大脑,操控他的身体脱离带来这般折磨的巨物。偏偏估算错误,没有足够的力量,稍微退出来一点,又立即压下去,反而吃到根部,被肉茎撞得遍体发软。
汗水沿着额头淌下,打湿了眼睫,张佑从后背到被不断狠操的小穴都是热的,热到他快要发狂,彻底没了平常的冷静,只知道屈服于这番最原始的律动。人类也是野兽的一份子,不是吗?他就是专属于猎犬的雌兽,当体内的敏感处被反复摩擦、顶撞,这份潜伏在骨血里的放纵与偏执才会释放。
另一边,猎犬也控制不住自己,肌肉绷得很紧。对它来说,主人的身体着实太妙,又软又湿,撞入最内里时还颤栗着吸吮,诱得它头昏,狠狠地顶入到极限。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的身体,它越是蛮横无理,肉穴就越是顺从,反而促使它用力,抽出又整根撞入,快速地抽插起来。
猎犬不懂什么华丽的辞藻,也不会人类的语言,是啊,它就是一头被欲望操纵的凶兽。但它想,面前的人就像它遇过的沼泽,踏入便是浸没,没有挣脱的余地了——它也不希望挣脱!
“乖宝……我好喜欢……太猛了……”积累的快感即将到达爆发的地步,张佑再也忍不住声音,发浪地呻吟,扭动腰肢换着角度吞吃对方的肉茎。他险些坐不稳了,后方的刺激却持续不断,强烈如同翻涌的潮水,逼迫他痛苦又甜蜜地叫嚷,用尽办法承受猎犬的进犯。
他高潮了。
受剧烈收缩的穴肉影响,猎犬被绞得又胀大一圈,肉茎愈发粗鲁地顶弄,将作势要收拢的甬道再次操开。张佑也随之手脚痉挛,在不应期与来势汹汹的性刺激中摇摆不定,连魂都要爽飞了。
终于,猎犬吼叫几声,重重抵住对方体内的敏感处抽动,肉茎根部逐渐膨胀、卡住,形成禁锢彼此的“结”。
大股大股精液就这么直接激射入张佑后穴,他被冲击到头昏眼花,拱起背,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可猎犬的肉茎没有停下,还在最大限度地抽插,因为成结,他们的身体牢牢锁在一起。无论是濡湿的快感,或者被侵犯到底的恐惧,通通经过交合处蔓延全身,令张佑满心都是要被玩坏的惊恐,不禁啜泣。
天已经亮了,屋内的光线逐渐充足,照出一人一狗纠缠的姿态。张佑渐渐回神,身后的巨物已经抽离,只有淫乱地流淌到各处的精液,将他弄得一塌糊涂。猎犬的爪子搭上他的腰,舌头则眷恋地流连在后颈、脊背,就像事后温存。
“坏家伙。”张佑疲倦道。
……
纵欲的后果很严重,除了腰酸背痛,张佑还得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及时处理被他们弄乱的客厅。特别是那张沾满了体液的沙发,真是让人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