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是乏了,金灿灿的摆设看得他眼疼,也还好这金子做的床上还不算夸张的搁两坨金子做的被褥,甚至林旭在衣柜里还发现了几套衣裳,虽然落了些灰,不过抖一抖却是比起他身上这件好过太多,只除了有些小,料子也是极其舒服的。
因此,换了一身行头后,林旭便仰躺在了床上,绵绵的疲惫袭来,林旭清浅的暗叹一声,有些恍惚的睡死了。
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倒是梦到了和不语在客卿峰上的日子。
林旭有些怅然的睁眼,身体上的疲乏好过了许多,眼睛却涨涨的,酸涩的像是流了泪。
“你倒是好,兴做这一套,让我心疼不是?嗯?”
林旭刚醒来,有些茫然,还没来得及升起惯常的警觉,就看见沈恨水款款走过来的样子,想起自己好歹曾经也是个侠客,心里自然又是一番唾弃,然后又有些怅然若失。
不欲纠结沈恨水话里的含义,林旭倒是撑着床坐了起来,拱了拱手,然后下床站毕。
“倒是狠心的人呐。”沈恨水说着笑语,话尾勾着,像是要翘了起来,就这么一张艳绝的笑颜,生生摆在俗不可耐的金屋里面,却愈发显得招人。
“你怎么会来?”林旭捏了捏鼻梁,虚掩着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眶,心里暗骂自己的失态。
“你来我便不能来?”沈恨水走进了,直直盯着林旭的眼,看得林旭不自在。
“你能好好说话吗?”林旭气恼沈恨水直勾勾的眼神,又心虚的低头,却突然觉得不对。
“嘻嘻,我一直便在好好说话,偏你不听,非是要吃那些劳什子的苦头。”沈恨水捏了捏林旭的手,冰凉的。
林旭却给冰的激了一下,看着沈恨水的脸,忘了收手,也早就忘了先前闪躲的目光,说道:“你你脸上的莲花怎么了”怎么只剩了一朵?后面的话林旭没说全,因为他甫一说出这话就看那沈妖眼角弯的像把钩子,也不知为何有些气恼,吞下了后面的话。
“难得你这般担心我,我却是不愿让你知道的。”沈恨水捉住林旭的手,啄了一口。
林旭立马后撤,眉心紧紧的皱起,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什么淫蛊了,这人却还如此轻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既然你可以找到这里,那请你带我出去。”
沈恨水斜睨了林旭一眼,似乎在瞟着他的胸膛。
林旭也就顺着视线往下看,原来却是由于睡觉的缘故,皱成一坨,领口开得有些大了。烦躁的理了理,压下心里的郁闷追问道:“可行?”
“曾经是行的。”沈恨水含糊的说道,“现下却难了。”
“那就是有。”林旭笃定的说道,心里有些不满沈恨水含糊些什么,又因着功力尽失,想到二四方樽,嘴上有些失了风度“如今我功力尽失,你身手不凡,只劳烦你捎带我出去即可,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这话一出,林旭看见沈恨水脸色一白,却是知道话唐突了那人,又不明白如此小的要求为何沈恨水也不答应,也就闷闷不做声了。
二四方樽就是压在他心里的秤砣,自下山以来,林旭只此一个目标就是找回它。后来却不知为何被人破了身,甚至被告知中了蛊毒,接着猛然间就遇见了寂空,又做足了下流之事,然后被卷入饮剑宗一事之中,又猛然之间得知竟有条烛龙在他体内,更古怪的是他竟被门人下了淫蛊。如此蹊蹊跷跷下来,二四方樽没寻到,一身纯阳功倒是没了。种种事情下来,唯一熨帖的好友杨铭杉灵体尚存的消息,也随着鹰眼石的掉落而悄无声息的消减了。
他得回客卿峰,他想回客卿峰。不光是为复命,林旭不知道他很茫然,也不知错在何处,但他就是想要个说法,或许是向师兄讨个说法,或许只是想见见不语,那些人对不语的言论,他是不想信的。
至于沈恨水之前说的什么救他而与他交合的言辞,林旭即便是看见烛阴诞体,知道沈恨水的话可能是真,但他终归心里有气,有些东西,即使是他这般的男子,也不能做到毫无芥蒂的放下。
沈恨水也不说话,二人沉默了半晌,沈恨水轻轻的笑了。
“那我就要点利息吧~”
“”
“这里,烛阴带你来的地方,可不是寻常人能进的。”沈恨水指节扣了扣桌边,道:“没有我的话,你会死在这里的,所以,给我点好处就答应你,嗯?”
林旭抬了眉眼看去,环视了一圈,眉头却松了,不置可否,“饿死?我不信你。”
沈恨水也不恼,轻轻的勾了勾唇,粉润的嘴就把颊边的赤莲衬得妖冶了许多,“那便好如此,想通了唤我名字,我自会来寻你。”沈恨水朝林旭眨了眨眼,林旭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人就渐渐隐去了,只留下一声叹息。
沈恨水是走了,等到那人离开的黑雾渐渐散去,鼻端的莲香也散的差不多,林旭却是被癔住了。
不知怎么的,以往那些深沉的像海水一样的回忆,在现实中经历过一遍,在梦里重温了一遍,便开始活泛起来。林旭知道,堂堂七尺男儿,不应沉湎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