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木木得走进去,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他一走进来,白沥城就坐不住了,不知道他刚才囫囵听了多少。
助理立马退出去,带上了门,他是隐约知道老板家的秘辛。
“爸爸昨晚在哪?”白元低着头看地板。
白沥城昨夜喝的醉生梦死,一大早还是助理赶到把他带回去,他是真不记得了。
“一个电话都没空接吗?”白元看着瓷白反光的地板,心里凉飕飕的。
“爸爸昨晚喝醉了,”白沥城太阳穴还是鼓鼓的疼,宿醉的后遗症。
白元偏开脸,声线颤抖,“爸爸为什么总是要找别人!?”
“胡说!”白沥城唇角冷硬,他耐心解释,“你又不是没跟着去过,那种地方的人什么样你还不知道?”
白元想起来电梯里那人,正是几年前在电视上看见的小明星,“真的是爸爸的吗?”他没头没尾听了点,还是想问个明白。
“不可能!”白沥城就是肯定,他对这些情人向来大方,要什么都可以,除了孩子和名分。
“如果真是爸爸的,爸爸还会让…”有气无力的声音,他脸色惨白,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白沥城厉声打断,“别做不可能的设想!”
白元抬起头盯着他,目光柔韧而坚定,非要逼他说出点什么。
白沥城烦躁得走了几步,他儿子就是这样,不声不吭看着他,好像能把他看透似的,他撸了把头发泄气道,
“真的不可能是爸爸的,爸爸只有你一个!就算!就算你的假设是真的…爸爸的想法不会改变!”
白元眼泪滚滚而下,他梗着喉咙说,“爸爸也不想要我?!如果二十几年前你知道有我存在,你也一样会毫不犹豫这样打发我妈妈?!”他是该庆幸他母亲机智还是该庆幸自己是唯一?虎毒尚不食子,他的父亲比老虎还冷酷。
白沥城冷了声,儿子这样无理取闹,他心烦意乱,
“你以为呢?你以为那女人真想生你?她起初瞒着你的情况跟你奶奶狮子大开口,后面被发现害怕白家反悔,只拿了预期的一半不到。你以为那婊子真想生你!”
他泪眼模糊看着父亲,感觉心口被撕裂开漏风。
白沥城走过去揽着儿子,把他摁在自己的位置上,蹲下去仰视他,
“不准叫她妈妈,她只是拿你当筹码。”
儿子哭的他头疼,他抱着儿子的腿还是哄,“以后爸爸去哪,元元就去哪好不好?你自己盯着总该放心了吧。”
白元眼睛浮肿,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碰上这事,他难受的揪紧衣角,父亲讲的话他听不进去。
白沥城边给他擦泪边感慨,真是水做的儿子,眼泪瀑布一样。
好半天等儿子哆嗦着不哭了,他才松了口气,冷不丁又听儿子说,
“别让我知道好吗?”
白沥城没明白,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白元两眼失神,闷闷道,“我知道的,我管不了爸爸。爸爸别让我知道就好了…”
白沥城阴沉沉站了起来,高高在上看他,
“又发疯?怎么,迫不及待把我推出去了?”
他掐着白元下颌,直直看尽眼底,咆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哪?!”
陈家那小子一回来就跟他闹,果然心里还是放不下。
宽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白沥城皱着眉回忆,他很少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他确信自己没碰过别人,但那酒劲大的不正常。
他腕上有一道血痕,是儿子刚才挣扎跑走的时候挠的,爸爸的小野猫,爪子真利。白沥城没追上去,让儿子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结果儿子不给电话不给短信,不来公司不回家,白沥城这么过了几天就完全受不了。他翻开短信记录,儿子嘘寒问暖的话还历历在目,嘴角不自觉扬起,再等几天吧,他这段时间焦头烂额,莫名其妙一堆旧情人找上门。
他正烦着,敲门声响起。
“进。”白沥城低头还是看短信,好一会没听见助理的声音,他抬起头一看,赵雪如倾着上半身笑颜如花。
白沥城抬手就要打电话叫保全轰人。
“诶!欸!”赵雪如连忙阻止他,“你怎么这样!这么久不见我,你都不想我吗?”
他冷眼瞧着赵雪如,一言不发。
赵雪如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脑筋一动,逼出几滴眼泪,
“沥城…呜呜…我又成了寡妇…”
“当了十几年的寡妇,我看你享受的很呢。”白沥城嘲讽道。
“我,我想你了沥城…”赵雪如眼圈红红的,我见犹怜。
“有事说事!”白沥城粗沉的声音毫无耐心。
“好!那你告诉我是哪个小贱人!你这几年身边都没人,谁生的孩子?!”那架势好像她在质问不忠的丈夫,两道细眉蹙起,眼睛里怒火灼灼。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