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番外)
舒年在公交车上收到了秦荀发来的消息。
“对了,舒大大你一模考了多少分啊?”
“就是有点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说就算啦。反正下次一定可以考的更好的。”
舒年其实也不介意告诉秦荀,他将自己的总分发了过去,怕不够详细,还将这次模考的文化分本科线和专科线一并发给了秦荀。
屏幕后受到分数的秦荀战术后仰——
“这么高?!”
“打扰了。”
屏幕对面的学渣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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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的产物,所以更得慢,有存稿。
第24章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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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走后,秦荀也顺利坐上了公交车。秦荀家离画室其实比舒年更近,公交坐不了几站,但由于他半路总忍不住发消息,使得手机里最后一点电也消耗殆尽了。失去导航的秦荀宛如失去眼睛的盲人,他被迫半路下车,陷入“这是哪儿?我家呢?晚上的路怎么和白天的路长得不一样”的迷茫中。
最后只得再打的回家。
秦荀第一次独立从画室坐公交回家的经历简直可以说地上是崎岖坎坷,好不容易折腾到家,早已经过了十一点。秦荀开门,见客厅里竟是亮着的,一抬头,就跟自家老爸打了个照面。
秦荀先是怔住,后又沉沉叹了口气,走进客厅。他被天花板上明黄色的水晶吊灯闪地晃眼,抬手挡了下,听见秦俊清招呼了自己一句废话:“回来了?”
“嗯。”
秦荀地这声答应像是从胸口硬挤出来的。他在画室待了一天疲惫不堪,这会儿不想跟他多说,径直朝二楼房间走去。
“等会儿。”
秦俊清说完这一声,秦荀便停了下来,他背对着秦俊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面无表情回身问:“有事?”
秦俊清放下水杯,淡淡道:“你们这次月考成绩下来了没?考的怎么样?”
月考?
秦荀听及此微微蹙了下眉尖。他和自家老爸的作息有时差,自己平时回家后便待在房间里画画,周末则出去浪,加上秦俊清工作的关系经常出差,两人虽同在一屋檐下,但见面次数还不如他和舒年的见面次数多。秦荀回忆了两秒,依稀记起自己上一次同秦俊清面对面,该是在写生回来不久后。这一晃,竟然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秦俊清对他不闻不问这么久,一见着面,不聊身体情况饮食睡眠这些温情话题,上来就问成绩,也是很有他的作风。
秦荀冷着眼看他,话音也不带什么情绪,这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大相径庭。
秦俊清听秦荀汇报完毕,微微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叹息一声。
“距离你们艺术生的高考还有多久?”
秦荀知道他是在说联考,如实回答道:“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秦俊清重复了一遍,无奈的语气中包裹着严厉与刻薄,“没多少时间了啊......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闻言,秦荀捏紧了扶手,眉头也皱地更紧了些。
“你说你学不来理科,我就让你学文;你说你成绩考不上正经大学,我就送你读艺术。艺术轻松多了吧,成绩要求也低,可你画个画,怎么也是这个样子?”
轻松?这个样子?
秦荀清楚自己的学习态度欠佳、心思也不在这上头,所以现在的结果完全是他自作自受,但要说在画室学习人人都能轻松容易,秦荀可不敢苟同。
尤其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学习标杆。
舒年困到上眼皮挨下眼皮却依旧不愿停笔休息的样子,因为画不出理想效果而短暂自暴自弃的样子,以及成绩略微下滑时沉思懊恼、获得零星进步时暗自欣喜的样子,秦荀见过太多遍了。
轻松与否,说白了都是看人。你在学校不思进取和在画室不思进取并无太多区别,但人类悲欢并不相通,偏见永远是挡在将心比心之前的一道铁墙。秦俊清不会理解秦荀的散漫,亦不会因为舒年的执著与努力而改变他的看法。
想到这,秦荀莫名觉得愤怒。
不过才两句话而已,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秦俊清捏捏鼻梁,眼角的皱纹如沟壑般蔓延至太阳穴。他忽然道:“是不是画室的原因?”
秦荀一顿:“什么?”
“我说,是不是这个画室不够好?”秦俊清尽量平静认真地和秦荀商量,“当初说送你去北京的画室你不愿意,我也没勉强,才造成了如今这样不怎么乐观的局面。要是你现在换画室,突击一下,应该还来得及。”
秦俊清以为是商量,在秦荀听来,到像是在直接宣布决定。
秦荀有些懵。
现在这个节骨眼换画室,疯了吗?
“不换。”反应过来的秦荀果断道。
和常年绘画并热爱绘画的舒年不同,秦荀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