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听最后一遍就睡觉。”
舒年又再次点开语音,耳机里再次传来秦荀的声音。
“晚安,黏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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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叛逆少年·荀
第25章 扎根十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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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画室之前,梅梓在十六中的同级生中,也算小有名气。
成绩好、自来熟算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梅梓同学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第六感,总能在第一时间打探出本班甚至本年级最新的八卦小道消息——某班班长和某班文娱委员眉来眼去、语文老师和地理老师和数学老师的爱恨情仇、食堂大妈与保安大叔暧昧不明等等,十六中的大事小事,可以说是尽在掌握。江湖人送外号“小灵通”,就算人已不在十六中,十六中也仍旧存在梅梓的传说。
最近,在画室闭关的小灵通梅梓,似是发现了某些不寻常的现象。
陈滟滟不用说,自大姨妈送红糖水事件之后,她和隔壁琴行蔺佑欢的关系越来越好。只要蔺佑欢在琴行,陈滟滟必然不在画室,陈滟滟回来时,蔺佑欢也会将她送到画室门口,就这几步路的距离,也要念念不舍依依惜别,差点就把“有奸情”写在额头上了。
“这必然是耍起了啊。”
梅梓朝靠在画架上闭目养神的李成峰嚷嚷道,李成峰极度不耐烦地抬头给了他一个调色盘:“你要实在闲的发慌就帮我把这玩意儿洗了,我积三天了。”
“噫!”调色盘面上一层厚厚的颜料像糊在墙上又被晒干的腻子,梅梓不忍直视,嫌弃丢开。
陈滟滟这一对是再明显不过了,真正让梅梓拿不准的另有其人。
“舒年你手上的是什么?”
秦荀提个水桶跟在舒年后头,俩人一起去水槽洗调色盘。舒年抬手瞄了一眼,见手指几处关节有些发红,被空调热风一吹,还犯痒痒,不甚在意道:“蚊子包吧,看着像。”
“这都十一月底了,几度的天哪来的蚊子。”秦荀好笑,忽又想起什么,道,“这不会是冻疮吧?”
舒年将信将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可是我从来不长冻疮。”
“气温降得那么快,画室里又开空调,”秦荀像是没听,自顾自分析道,“忽冷忽热的。最近还天天洗调色盘,外头水管没有热水只有冰水,你肯定就是因为这个长地冻疮。”
“我以前真没长过......”
“那你第一次长就更要注意了,不然每年冬天都会长的。如果不管它,之后说不定还会——啪!”秦荀单手张开,做了个小范围爆炸的姿势,“皲裂。”
舒年似是被秦荀的严肃脸镇住,抿了下唇略有点无措:“那怎么办?”
“这样,”秦荀夺过舒年手里的调色盘,在他面前晃晃,“这个我给你洗,我手皮子比你糙,我不长冻疮”
舒年看了眼秦荀,又盯着自己的手,心里为难。
“但是,”秦荀突然话锋调转,“那就麻烦舒大大有空帮我看看画啦。”
十一月座位调换,秦荀又被调到舒年后头,两人隔了好几排,再不能像上个月一样抬头不见低头见,舒年画起画来又昏天黑地不知时间,一埋头就是好几小时,只能等到午休或是放学才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秦荀需要充分的理由,才能增加和舒年相处的时间。
舒年见秦荀开口提要求,心下一松,也很乐意,当即答道:“好。”
纵观全局的梅梓目瞪口呆。
“他们为什么不用调色纸。”钟小荣趴在梅梓背上懒洋洋道,“一画一撕,方便地很。”
也没管这学霸什么时候过来的,梅梓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问,问就是兄弟情。”
最近秦荀和舒年的关系真的好了过头,一块吃饭一块放学一块儿洗调色盘一块儿上厕所,按道理这些事在朋友间也没什么不对,但梅梓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若有似无的气场,使得他俩单独在一块儿时,其余人根本产生不了主动靠近的念头。
李成峰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尤其是在陈滟滟谈恋爱之后,学习热情高涨,除了画画就是补眠,从前那些该他和秦荀打堆做的事全被舒年占了位,他也不见什么反应,甚至好几次拒绝秦荀一块儿行动的邀请。经常眼下挂着两深重的黑眼圈,画画时,那补满血丝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画纸,活像是要修仙修到走火入魔的模样。
梅梓看他一眼就心慌,觉得这人就算不走火入魔,至少也是个神经衰弱。
“峰哥,黑眼圈那么重,注意身体啊。”钟小荣完全状况外,甚至还劝道,“肾不好,记得用肾宝......”
“死一边去。”李成峰闷声说。
“峰哥怎么了?”钟小荣用大拇指点点身后状态不佳的李成峰,“那么颓废。”
梅梓同情地啧啧两声:“别问,问就是受了情伤。”
“鬼扯。”李成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