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到扶苏迫不及待朝自己奔来时,不免忍俊不禁。他确实在等扶苏,也欣慰他这麽快就回来了,不过想必章台宫那好不容易迎了人,却仅暂住一宿,应是困惑不解。他才不愿多管,眼下心情甚好。
天色尚早,咸阳宫的台阶洒满亮光,随着初日升起,斜照高楼宫阙一丈一里地渐次亮起来,灿亮的金辉照拂秦宫,胜似天上九重。嬴政的身影映入眼时,扶苏看见他信奉了一生的神只,在炫目灼人的光华里对着他笑。人间所有盛世繁华,不及父皇看他一眼。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扑进父皇展开双臂的怀抱里。
埋在他胸前的孩子似乎发觉自己太过黏人,羞得不敢抬头看他。嬴政在他头顶的发旋亲了一下,扶苏才抬起脸,不知是刚才跑的还是被朝阳晒的,双颊红透,对嬴政笑得灿烂。「父皇,我想您了。」嬴政拥着扶苏,说:「我也想你,苏儿。」
如果前阵子扶苏喜欢亲近他,活蹦乱跳跟在身旁、俏皮地陪他说话。那麽现在的扶苏更想缠着父皇不放,却为嬴政不经意的触碰或眼神而羞涩低头,只好勾着他衣角。嬴政觉得逗弄小孩有意思得很,常趁扶苏没有戒心的时候,将人吻得喘不过气,软成了一汪春水,任他为所欲为。
扶苏被嬴政抱在腿上,嘴里辛辣的酒灌进小孩口中,扶苏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却不敢漏下一滴地全吞了进去。烈酒越灌越多,嬴政吻得凶狠,酒洒了他们一身,扶苏肌肤染上水淋淋的,有美酒的香气,还有嬴政留下的旖旎红痕。
被亲吻得像是醉了一般,仍觉得不够,还想跟父皇再贴近一点。他感到一股热意包裹全身,下意识地去撩衣领,被嬴政抓住手,把衣袍扯开,露出光裸的大片白腻。怀中的扶苏被他恣意抚弄,嬴政边吻他,边把扶苏燥热的欲望彻底撩拨起来。察觉自身反应的孩子难受羞耻得不知所措,想从父皇腿上挪开,又不敢妄动,小声地哀求:「父皇......」他稍微移开身体,反而被嬴政直接压在身下。
扶苏散落的青丝如瀑,雪白衣袍舖展在身後,如繁茂枝叶盛着鲜妍春色。他迷离地望着嬴政,眼里尽是痴缠的深情。嬴政深不见底的眼眸是吞噬他的海洋,他心甘情愿沈溺其中。禁忌牢笼破碎摒除,不再困缚他们,肆意疯长的是熔尽两人骨骼血液的凶猛烈火。
嬴政高大伟岸的身躯笼罩下来,宽阔背脊如山脉庄严,独揽生杀大权的手在扶苏身上起伏,访入深幽,抚慰他焦急的渴望。灼热的肌肤相亲摩挲,缠绕的肢体汲取快意。嬴政贯穿了他,身躯灵魂都被劈成两半似的痛彻心扉,扶苏却满足地想哭。只要是父皇给予的一切,他必欣然承受。嬴政吻上扶苏的唇,压着柔软唇瓣恒久不放。唇齿甘甜芬芳,嬴政又咬了一口,咬痕不重没有渗血,却显得愈发红艳欲滴。他们的发丝纠缠,粼粼水光流泄其上跃动,再分不清谁是谁。
他的父皇是浩瀚星海,他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星,何以幸得父皇垂爱。扶苏情难自禁地抚上嬴政面庞,纤细的手指虔诚临摹眼前尽得上天偏爱的五官。嬴政抓过他的手,以吻碾压指节和掌心,眼瞳肆无忌惮地攫住扶苏,炽烈的眼神足以倾覆江山、燃尽苍穹。傲视苍生的眼眸,如今专注於他一人。扶苏献上仅有的全部,仍觉不够。
「嬴政。」
他听见扶苏喊他,声音很轻,却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敢说出口。扶苏凝视着他,奋不顾身再无畏惧。嬴政爱怜地吻去扶苏眼角滑落的泪,吻去他的惧怕和忧愁,温柔纵容地吻他,只要他毫无保留地接纳自己的爱意。扶苏抱紧他,再也不愿放手。父皇在他体内驰骋,领他奔越千山万水,与他坠入万丈深渊却又攀上云霄九天。
倨傲的身形紧紧压上扶苏,身躯紧贴契合无留一丝空隙。扶苏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看似柔弱却坚毅,任由他永无止境地掠夺占有。扶苏同他遨游群山大海,伴他共赴云颠。嬴政想把无穷无尽的力量倾注予他,亦将最美好的一切送给扶苏。下身猛然刺入的力道凶残,扶苏被嬴政不知停歇撞得如飘荡的落花,在狂烈的大风里翻腾起舞。
「你逃不开的,扶苏。」
父皇、父亲、嬴政???扶苏早已无法自拔,忘情地直呼皇帝名讳。嬴政噙住他颈项,舔过脆弱的喉咙,吮吻的颤栗快感使得扶苏连声喘息,缠绵的情意温煦似水、亦燃烧如焰。一声声父皇摇撼嬴政心神,他食髓知味地逼扶苏开口,不断冲击的痛感与狂热让扶苏在翻涌的情潮里失态哭喊,细碎的呻吟酥麻入骨,沸腾嬴政的血液,像舔血的狼撕扯猎物伤口,疯狂地攫取啃噬。
嬴政抱着扶苏颤抖颠动的身躯,狠戾决绝地占为己有,想把他每寸血肉拆吃入腹,碾碎融进自身骨血,永远不放开。「扶苏,你是我的。」是他的孩子,是他最深切的情感和最深重的眷恋。他们血脉相连,本为一体。天下万物皆为天子所有,扶苏只属於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