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退朝後,嬴政独留下扶苏,空荡的大殿寂静无声。起因是那群该死的儒生。他不介意扶苏直言不讳,亦允许他於朝堂之上如此,但这件事牵扯甚广,扶苏的说词未能说服他。
「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彷佛刚才挺直腰板、铿锵其言的人不是他,现下的扶苏跪伏殿前,没有抬头看他。众目睽睽下,扶苏畅所欲言,直抒己见,即使被嬴政驳回也未阻却他的理念。唯有他们二人时,扶苏便这样低眉顺目、如履薄冰,这几年皆然。
「上殿。」按礼法他不该上前,但扶苏清楚父皇秉性,不再推托,谦恭地应声「是」便拾级而上。
父皇神色紧绷,深刻凌厉的五官更显寡情,扶苏心怀忧虑地看着他,尽力维持镇定。他处在不该踏足的高度,与天子立於同一平面。尽管这是父皇旨意,他仍忐忑不安。扶苏跪下,再度以脸伏地。
嬴政开口:「扶苏,过来。」扶苏不敢,仍跪着答:「父皇,儿臣知罪。」
公开场合的谏言他准许,但私底下他极不喜扶苏拒绝他。「你以为朕没有底线?一而再、再而三,公然顶撞朕。」
「陛下圣明,百官进谏,儿臣当尽一己之力,不落人後。此为陛下所谋,也替社稷而筹。」
「就为那群术士,你替人求情到这种地步。法不诛心,唯论言行。他们按罪责罚,你认为不妥?」
「儿臣乃为陛下名望着想,未曾替他们开除罪罚,望陛下明察。」
「蠹众则木折;隙大则墙坏。除恶务尽,赦非善策。」
来回讲了好几轮,两人就是达不成共识,即使明白对方的道理,却不了解他为何有此想法。嬴政尤其不能理解。扶苏到现在都不愿抬头看他,越是低微顺从的谨守克己,反而让嬴政心底腾起愠怒。语句落下,一阵可怕的沉默,明明只有数秒却如同煎熬。
倏忽之间,扶苏被用力拽离地面,背後狠狠撞上龙柱,脚尖悬空构不着地。
嬴政单手将扶苏掐於柱上,胸膛压着他,扶苏甚至没有尝试推开他。嬴政遂放开扶苏脖子,箝制住他的肩膀,骨节分明而蓄满力量的手在瘦削锁骨留下乌青。
扶苏终於仰头看他,眼里没有惶恐惊惧,仍是顺服,和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的苦涩。
嬴政不怒反笑,这才放他下来。扶苏喘着气,手臂攀附着盘龙雕柱,紧抓其上繁复的刻纹。刚才那一撞让他眼冒金星,但他不愿在嬴政面前轻易示弱,表现得孱弱不堪一击。
他也有自尊,有傲性,然而在父皇面前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威严与权势。未待他平复思绪,温热的大掌覆上扶苏身後,手指往腿跟探了进去。扶苏浑身一震,这里可是在大殿上,岂可......?
「父皇......」扶苏才刚开口喊他父皇,却生生的将之扼在咽喉里。一个粗壮硬物插入他体内,却不是来自父皇。
而是他的配剑。
被宽大剑首撑开得猝不及防,刺骨的疼痛由内袭击他,盘旋剑柄的粗砺刻痕磨着甬道,痒如啃噬。但比起令人发麻的痛感和刺激,更击溃他的是难以言喻的耻辱感。
就像嬴政把他看待成物品一般,以往的性事他即便不算有耐心,也会顾及扶苏的感受,绝非强取豪夺、粗暴侵占。想必父皇为之震怒,才会以这种方式惩罚他的不受教,也折辱他的傲慢。
剑柄稍微滑出去,复刺得更深,接连带起抽插的震颤节奏,在肃穆的殿堂上回荡着荒唐不堪。那把剑捣弄着他的身体,斩碎了他的傲骨和微不足道的尊严。在嬴政面前,他从来没有拒绝的选择。
但扶苏未曾想过,这般难堪的痛意羞辱下,他竟然得以从中汲取快感,只因亲手施刑者是嬴政。扶苏身前的分身早已不受控地昂起,他难耐地别过脸,靠在雕龙突出的爪上,把自己送入沉重的枷锁。
剑柄插入的阻力渐小,溅着细微水声越来越黏腻。
嬴政将扶苏转过身来抵着他,扶苏抱着龙柱,手臂圈绕柱身使劲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比剑柄更硕大炙热的性器捅入他,不待他适应即大开大阖地操弄起来。
扶苏脸伏在柱上,双手绞紧,不敢哀求。嬴政见到他的顺服更是心里燃起凶狠火焰,不知是愤怒或其他情绪。他深知扶苏的顺从,但他要的是全心全意臣服,而非卑躬屈膝的吞忍。
「知道朕为何罚你?」他边问边加重身下侵略,扶苏正欲回答却被顶得说不出话,紧咬着喉里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绝望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答覆,开口。」
「父皇......嗯......」扶苏稍微开口却泄出微弱的低吟,他不敢说话,将唇咬得渗血。
「替非议朕的人陈请时说得头头是道,在朕面前又不发一语。」性器嵌在体内发狠地撞击,像是要把他钉死在柱上。
扶苏身子突然一软,前端射出半透明的津液。嬴政从背後揽着他,不让他坠落,挺入的速度缓和下来。冕服拍击的闷响听得扶苏面红耳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