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夏藕点点小脑袋,深看了提督大人一眼。
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憋着什么坏呢!?
这可不好办……
有了!
她做西子捧心状,一脸的纯善,道“其实,小藕并非不懂这世间的复杂,也不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而是当小藕经历过痛苦,经历过伤害,却依然心软,依然不舍得,也不愿意别人去经历我所经历的那种痛苦。
小藕从本心的愿意相信人性本善,信这世界存在着真善美。”
稷澂:“……”所以呢?他若是对她做了些什么,就成了欺负好孩子了?
狡猾的小东西,论起哄自己她已经达到了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夏藕见提督大人不言语,又收起那副绿茶的脸,变成一副嫉恶如仇的小模样。
她愤愤道“若是池仲容赴宴,咱们连着他那四十多名随从,也一网打尽,为民除害!”
稷澂幽幽叹息。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样子的娘子?
为何可以各种嘴脸,随意转换?
罢了,总归已经娶回家了,退货也晚了……
稷澂身为巡抚又身兼提督的军职,能受他所邀参宴的人,皆以得到一张请帖为荣,可面对池仲容也一起赴宴,众人也感觉到了那份微妙的味道。
不过幸好虽然宴会比较仓促,但因为在正月,官员们也都赋闲在家。
在听说了池仲容的要求后,为了最后这一击,只能带上女眷赴这鸿门宴,不过正妻舍不得,都只带着家中的妾,而且这些妾还都贱妾。
妾通买卖,哪怕是真的被土匪给糟蹋了,他们也不会多心疼,而且还能被稷提督给记上一份忍辱负重的大功,何乐而不为呢?
夏藕随着稷澂进场的时候,池仲容正对着众位“官夫人”流口水。
还是做官好,家中妻妾成群,金银无数。
夏藕听着土匪们的插科打诨,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若不是碍于提督大人在场,她怕是还能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嘴,帮着给活跃气氛呢!
稷澂的视线,平淡无波的扫过众人。
官员们的身侧有妖娆美妾陪伴,而土匪则是携着那些女校书谈笑风生。
美人们听着男人们的话,都是掩嘴陪笑,小鸟依人,完全没有那些正室大娘子的端庄。
夏藕不由得有些疑惑。
难道这个年头的官夫人们,都流行走小妖精的路线,让小妖精无路可走了?
见此,稷澂低声在小娘子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夏藕顿时就明白了。
能当官的人,就没有傻子,还真会及时止损。
要论气节,还是她担负起责任英勇赴宴,不惧艰险!
众人见稷提督与未央郡主到了,忙上前行礼,有的人是拜,而有的人是跪。
跪下的人之中,最起眼的就是池仲容身边的夏蓙。
夏蓙一身水粉色的长裙,脸上不知涂了多少脂粉,配的花里胡哨,但看动作却能感觉到身上那种软,仿若柔弱无骨,还隐隐散出袭人暖香。
反正她今日来,可以借着池仲容的颜面,同这些官眷们平起平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不过池仲容说了,只要她伺候好,以后许给她宠妻之位。
日后,她便是这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娘子,可万万不能在后宅交际时露怯,丢了“金龙霸王”的颜面。
前些日子,池仲容听夏蓙说未央郡主曾是她的妹妹,后来闹出些矛盾,未央郡主便罔顾养育之恩,将夏家治罪,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原本池仲容以为未央郡主美则美矣,但一定是透着盛气凌人的味道,可如今再看却觉得恍为天人。
红毯之上,稷澂拉着小娘子的手,一起入座。
他的底子实在太好,只是随意穿上一件官袍服,就成为貌比潘安贵族子弟,红衣如火,面白如玉,惹女子为之狂热。
稷澂面对那些觊觎自家小娘子的视线,“温和”的莞尔一笑,眼底却有暗光闪过。
夏藕提着裙摆坐了上去。
今日,她刻意打扮的低调了些,一身霜白色锦裙,反而将身上那种烟容明淡,如霜似雪的气质衬托出来。
无需言语,只需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便仿佛濯濯的春月落入人间。
灯火下的她,似乎散发着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璀璨光芒。
她是跟着提督大人来的,又怕自己这块肥肉被土匪给骚扰,自然紧紧跟着他,乖乖在提督大人的身边落坐。
她倒是不在乎旁人是否惦记自己,毕竟歹意是长在旁人的心上,岂是她可把控的?
可她在乎被骚扰,癞蛤蟆爬脚面的事情,还是挺膈应人的。
但这些山贼踪迹飘忽、无章可循,官兵剿不能剿、平不能平,就算是提督大人亲自出手,也颇为费力才将这些人聚在一起。
绝对,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