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曾经欺辱自己的人,因嫉妒自己而生闷气,不由得心情大好,连食欲都上来了。
她本以为自己面对这些土匪会食不下咽,没想到愣是比平常胃口都好很多。
吃的腮帮子都有点酸了,她又吃了几杯甜甜的果酒。
小手儿揉着腮角,神色懒倦,杏眸惺忪,潋滟微醺。
池仲容被夏藕这般姝丽模样,几乎晃花了眼。
少女的眸光流转望来时,他的心险些都快忘记跳动了。
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自降身价,道“奴敬郡主一杯酒水……”
“不喝!”夏藕不肖地白了对方一眼,不耐烦开口。
夏蓙见夏藕拒绝,险些拍案而起,池仲容是多么骄傲的人,竟会在小贱人面前自称“奴”。
她不由得吃味,怒气填胸,道“我们爷请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你是郡主就如何了!”
若说之前土匪的对未央郡主是觊觎,那么此刻,便是直截了当的羞辱了。
毕竟夏蓙现在是池仲容的女人,从一方便可以代表土匪的立场。
稷澂慵懒闲适的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着一只酒觞。
他望向池仲容的方向,眼尾轻挑,透着几许漫不经心来。
刹那间,池仲容嗅到了杀机。
他勃然变色,紧紧地皱着眉,眼神从周围扫过,心中警惕异常。
稷澂微微垂眸,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视,勾勒而出,薄唇轻启,道“辱吾妻者,杀无赦!”
话音落下,他肃了容,收起表情,手中的酒觞“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瞬间,坐在席位上的官员,忙往稷澂的身后跑,甚至连美妾都忘了拉。
别看他们有一半都是文人,但此刻一个个的腿脚比谁都利索。
即使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们,此刻也是大皱眉头。
“嗖嗖嗖!”还不待土匪们反应,那些小厮的袖箭,对着土匪就是一通横扫。
一时间,就躺下七八个土匪。
池仲容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笑,冷冷的盯着稷澂,道“好一个稷棉花,图穷匕见!”
旁边的那些土匪脸色都涨得通红,心中愤恨不已。
“若是这稷棉花有心和谈,也不会如此,这人从一开始就存了射杀咱们的心思!”
登时,夏蓙也恍然大悟。
池仲容用桌案挡下袖箭,但他身为匪首,自己这头的火力是最集中的,将头发都给射散开。
他的头发披散着,却依稀看得出来眼底的杀意,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
夏蓙的话音未落,池仲容在她的背后一用力,将人踢翻在地,铁钳一般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他对着夏藕,道“未央郡主,这是你的亲姐姐吧?”
夏蓙也怂了,不顾体面连声求饶,道“小狗子,你可还记得当初十四年的养育之恩?
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什么都做得出来,小狗子快救救我,若我死了母亲,绝不会放过你的!”
夏藕听到夏蓙的声音,从提督大人的身后,探出小脑袋,瞧着夏蓙痛哭流涕的模样,再一次感觉无比痛快。
狗咬狗,最好看了!
夏蓙见素来胆小懦弱的夏藕,对她的求救恍若不闻,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甚至,连心虚愧疚的回避,都定点儿没有。
“小狗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夏家养了你十四年!”
夏藕冷着脸,反驳道“是本郡主养了整个夏家十四年,若是没有本郡主在夏家,那高氏会年年给夏家送银子?
还有你的母亲谷氏,并非本郡主的生母,她不配!”
姐妹二人口舌不断,旁边的土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来赴宴的人,皆是不能佩戴刀具、暗器那些的。
是以,眼下对付这些只有蛮力的土匪,可以说降低了很大的难度。
转眼间,跟着池仲容赴宴的那四十多个土匪,损伤了近一半,其余的也狼狈的很。
稷澂从大案下,抽出藏着的长剑,冷声吩咐,道“除了池仲容,其余人等就地斩杀!”
谁料到就在稷澂吩咐的这会儿空档,池仲容丢下夏蓙,猛地朝前扑来,竟是一副要跟稷澂,你死我活的节奏。
便在这时,一个高个的土匪拼着不要命的架势,夺下一把利刃,又将手中的兵刃扔给池仲容,高声厉喝,道“爷,接住!”
池仲容一把接住,道“拿命来!”
稷澂纵身而起,迎了上去,顺势将小娘子挡在身后。
见此,夏藕忙后退,给提督大人腾开施展的空间,以免被误伤的同时,也避免自己被挟持。
她对挟持有阴影……
另一头,五个曲的动作也是迅猛异常,比土匪们下手更利索狠辣,逮着机会便直接抹脖子。
比起五个曲和乔装的寒冰军来,土匪表现只能说平平,但胜在反应快、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