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约会”之后,周骏变得更加患得患失,总是不断梦到被白榛丢在商场的场景,对白榛几乎到了依赖的程度。即便是意识到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可无法控制住依赖的加剧。
而许是那天还见到了弟弟的缘故,很久没去想的父母又开始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不过因为他长了记性,晓得白榛是不愿听到他提起任何有关“那个家”的事的,偶尔走神被问起,只摇摇头说没什么。——当然,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在隐瞒什么,而隐瞒恰恰是对方所不能允许的。白榛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周骏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萌芽,再三盘问下听周骏嗫喏着说想挨操了,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被逗乐,疑虑和怒气反而慢慢加重。
这股子阴沉的积攒终于在两人照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爆发。
“——你在想什么?”
随着白榛突如其来的发问,冷戾的巴掌扇到了周骏脸上。周骏猝不及防歪了身子,他回过神来,惊慌下刚抬起胳膊要挡,下一拳捣在了腹部。
“啊!”他惨叫一声捂住了肚子,来不及搞清发生什么事了就断断续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
他的声音在白榛揪起他的领口时消隐掉,他被迫抬起头来,青年凶恶的眼神直直射进他惶恐的眼里:“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们二人从没这么近过,周骏头一回如此清晰看到白榛的脸,甚至于连那白皙皮肤上的绒毛以及纯黑眸子上浓密的睫羽都能看清。
自然包括脸上最细微的所有表情。
他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便被掼下沙发。
白榛拽着他的领子,疼痛和惊恐让他难得挣扎起来,不过木地板太过光滑,他的反抗没有丝毫用处,白榛冷声问道:“是想跑吧?是出去玩那一次让你又想要自由了?”他将人甩到房门上,“好啊,走,你现在就可以走,爬起来给我滚出去。”
周骏这才模糊意识到白榛为什么而生气,他顾不上被撞疼的后背,急急爬了几步抱住白榛的腿哀哀摇头:“我不走…我没想离开,别赶我走…”
白榛抬起腿,周骏就像吊在鱼钩上的鱼拉起了上半身,他不敢放手,呜咽道:“主人、我不是想走,我、我就是想——”毫无疑问他卡了壳,这一秒的迟疑让气氛几可视见地变得危险,白榛轻笑:“说啊,想什么?”
周骏抖着嘴唇,他感觉自己已经被鱼钩带到了无水的河岸,绝望下胡言乱语着:“我想回…学校…上学、对、我…我想上学…我……”
这是什么理由呀!周骏崩溃地想着,他还不如早早说出真实想法,被打被草也好过现在这连命都保不住的样子。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被杀死的未来,他脱力的胳膊攀不住白榛的裤子,整个人掉回地面,连抬头都觉得脖颈被重物压下。
意外的是,白榛愣了一下,他歪头想了想,竟露出笑容:“这样啊。那很好啊。”
他把跪在地上觳觫不已的周骏温柔地抱起,亲昵地吻了一下男人颤颤的眼皮,说:“这有什么可瞒着我的,想回去的话下周就可以啊。”
被垂钓人放回水中的周骏还未从惊恐绝望中回过神来,他像暴雨后的孤鸟在巢里发着抖,呆呆地问:“你不生气吗?”
白榛笑着将周骏抱回沙发,电视机里的人还一无所知地继续他们的欢笑。“为什么会生气呢?喜欢上学是好事。”青年眯着眼睛,声音带笑。只不过嘴唇还生硬地抻平,眉头也并未完全舒展开。
周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直到屁股接触到沙发垫,才产生了真切的劫后余生感,他松了口气,下一秒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回学校,会再看到林思远。
好不容易平息的恐惧又剧烈跳动起来,他不晓得白榛有没有想到这点,斟酌着再次小心翼翼开口:“其实——我刚刚一想,不上学也无所谓…我…喜欢和你在家里…呆着。”
白榛挑眉,声音回到了一贯的平静,像琉璃一样冷而滑的声线,在这时候显得过于没有感情:“那就在家呆着。”
周骏再迟钝也知道白榛这样子明显是听出了不对劲,他想不出补救方法,又听出白榛已将话题终结,只好伏低做小,讨好着:“我给您口交吧。”
白榛没有反对,他就凑到人腿间,拉开裤链,释放出沉睡的性器,张嘴将硕大的龟头缓缓吞进口腔,舔过柱身,任龟头一点点压到喉咙口,压迫着舌根为它服务。
可惜这次的性体验两个人都没沉浸其中。周骏只想好好服侍让白榛高兴,而白榛低着头,读不出情绪的眼神放在周骏的头顶。往日他总爱这时候去拍拍对方翘起来的屁股,这次却一个眼神也没施舍,暗沉沉地酝酿着风暴。
接下来几天似乎没什么不同,周骏自以为这事翻篇了,也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那些不该想的,再次掩耳盗铃地放松了警惕。
不过白榛显然不是一个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傻子,周骏最开始说想回去上学的那句话,他就一个字也不信,果不其然,后面蹩脚的解释,摆明了这是板上钉钉的欺骗。
关于宠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