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不见了。”鸦隐在门外出声,可是半晌没听到回应。“主人?”“什么事?”冷淡的声音传来。“徐露不见了,属下已派人…”鸦隐剩下的话被打断。花烨根本没察觉自己的放在腿上的那只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微微松懈几分。“不用找了。”没必要找了,她根本活不了,她的面前从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她会死的,会的。花烨不知道的是他只不过在逃避,内心的谴责让他无法承认他对徐露的那丝异样的想法。徐露消失了,在几天后被人在一处后院发现,已经完全魔化,穿的还是消失那天的衣服。花烨冷眼看着那具被苍蝇盘旋的恶心尸体,他手一抬那具尸体就被丝线带着来到他的眼前,所有人都被恶臭晕的捂鼻退后,花烨淡淡看了几眼后,手一挥那具尸体就被扔在了远处,银线闪动,只剩一滩血水。“徐露已死,以后谁再敢提她的名字,就跟她一样的下场。”所有人都被吓的瑟瑟不敢言,这就是和宫主作对的下场。鸦苏慢慢挪到鸦隐身边私语“你说那真是徐露嘛?虽然我是不怎么喜欢那女人,但这也太惨了吧。”鸦隐沉默的抬眼看着花烨的背影,就连鸦苏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宫主又怎么会不知道。时间转眼来到了一个月后,所有人都忘记了徐露这个人的存在,就像她从未来过。花烨撑着额头躺在榻上,转动着酒杯啄饮,身旁两名容貌娇艳的女人陪侍左右,她们却根本不敢靠近,除非花烨亲口要求做什么,她们才会动,其他时间只是默默的跪坐一旁,虽然花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可她们可不会忘记,上一个不经过允许触碰他的女人,双手被丝线无情斩断的样子,还有那个跟他作对,化作血水的女人。舞台的中央女人们尽情的摇曳的腰身,胸脯呼之欲出,风情万种。王匡鼓掌,他满面红光的站起身,抬起酒杯高声说“各位,这些不过是些俗物,在下可得了一个尤物,跟这些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还不让我们开开眼界。”“就是啊。”周围人嚷着。王匡把酒一饮而尽,醉醺醺的说“把人带上来。”几个人抬着一个笼子上了台,里面关了一个美的不似人间的女人,脖颈上有一个项圈,被锁链牵着,正是消失了一个月之久的徐露。鸦隐暗暗看向花烨拉平的唇角,一切与徐露相关的,都在暗暗的影响着花烨的情绪。鸦隐早就查过到了徐露的踪迹,只等花烨询问,但花烨承认了那句假尸是徐露,他在逃避内心的谴责。如今那个女人出现在花烨眼前,花烨仍然会被带动情绪。徐露的皮肤遍布黑色的魔纹,可这却丝毫不影响女人的美,反而平添了几分神秘感。女人只着薄纱,半闭着的眼帘轻微的颤动,轻启的朱唇嫣红如晨起的花瓣,妖娆的身段让在场的男人都屏息凝神,这样美的不似凡物的女人,下一刻就要展翅飞走。她轻微的举动都令人心动不已,徐露睁开了眼睛,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惜了半分,可惜这般美的女人有了瑕疵,双眼就像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样浑浊,破败。“就这也配尤物?”王匡自得的举着酒杯“嘿嘿嘿,这女人最美的样子,你们怕是没见过,哈哈哈哈…”王匡笑着靠近笼子,伸手还未碰到徐露一毫,手已经见了血,他痛叫一声抽回手,肉已经被挖去一块。他恼羞成怒,扯过徐露的头发拉近眼前“贱人,不服从我,有你好果子吃。”“王兄,看来你也无福消受啊。”“哈哈哈哈哈”众人都嘲笑着王匡,不自量力。王匡丑陋的脸涨得通红,他本就是为了炫耀,结果面子却丢尽了。他夺过侍从手中的钥匙打开铁笼,蛮力扯过锁链,徐露像狗一样被拉出来,被人观赏。王匡猪一样的身体压在了徐露身上,从身上掏出一瓶东西,掐住徐露的脸,强迫她张嘴,直接灌进了她嘴里。王匡掐着徐露的脖子,瞪着双眼,脸上露出癫狂的笑“贱人,给我吞下去,我掐死你,给我像狗一样祈求我。”徐露急促的呼吸,青筋鼓起,身体抽搐着,她想活,她想枕在广袤的草地,享受温暖的春风,她想抬眼就能看到碧蓝的天空,没有束缚的肆意奔跑。她有多久没有闻到过花香,看到过天空,她每天一睁眼只有黑暗的房间,她像狗一样被关在房间里,迎接每天的鞭打,她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在坚持什么?所有人都想逼死她,这个世界没人爱她,没人在乎她,她的坚持是那么可笑。泪从眼角低落,连带着她一直以来的坚持,都土崩瓦解。身体的挣扎渐渐微弱,如垂死的花在寒风中凋零。台下的人都不由生出了怜悯之心,可惜了一个美人落在了王匡手中。
花烨瞳孔震动,他的心像是崩开了一个口,他捏紧的酒杯砰的碎成了粉末,丝线从他的袖口冲出,直击王匡的眉心。却在即将碰到王匡时,变成粉末星点。天地都暗了下来。无尽的黑暗笼罩,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徐露的眼鼻口,正快速的吸食着黑气,所有人都被吓的楞住了。盘旋的魔气发出鬼魅的嬉笑声,令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这是什么鬼东西?”“那个女人怎么了?”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纷纷。王匡也慌忙从徐露身上下来,吓的腿都发颤,他想跑出去,却被黑色的壁垒挡住,刚刚那个恐怖的画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那个女人的五官空洞可怖。鸦隐看向了花烨,等待他下达指令,可花烨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徐露牵走。鸦隐只能命令所有人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