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目的后,我全部拆了监控。
这次的性事让关青在家待一个星期,他安分了太多。接打电话、视频都要拿着手机巴巴地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一个皱眉点头他就知晓了我的态度。
他身体好了之后我踩点把他送到了学校,告诉他,“上完课做完实验就回公寓”,我剥夺了他所有的空余时间,我这年事业慢慢走入正轨,但是麻烦事不少,我没有过多时间管着关青。
“好”他抓着背包带子答应了下来,然后走进了校园,他有点劫后余生的害怕,所以我没告诉他,他的手机里被我装了定位和窃听器。
朱军山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但却引起了我父亲的重视和不满。
在一天傍晚下班后,刚回到公寓的我还没开灯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已过半百,声音像酒窖沉香让人心情舒畅。
“子昌,你太轻信他了。”
“父亲...”
“你让他爬的太高。”我父亲在那边轻叹。
“我有把握的。”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才又响起声音,“子昌,这些年你懂事不少,走的也太顺了。他奶奶大限已到,一旦没了掣肘,他可能就是反咬的狼,他才多大,就让国家机构的人甘心为他违反规定。”
我静静地思索,一转头,忘关的门口,关青惊恐地泪流满面,不住的摇头。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听我父亲的电话,“子昌,要么趁他奶奶死之前放了他,要么断了他的路吧,不要太过心软,我走后,荣家都是你的,你就是金樽玉露的养,也能养的起他。”
“父亲...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认真考虑的。”
挂了电话,关青已经关好门木讷地站在我面前,他纯真的眼神一如多年前,“荣子昌......求你”
他害怕了,他在害怕什么?
我拿着手机做到沙发上,他的视线惊慌地追随我,终于扔下书包跪在地上,爬到了我脚边,抓着我的裤子,哀求,“荣子昌不要,你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绝对不会的。”
我掐住他的下巴,看他绝顶的样貌,想到他超高的智商,竟被我父亲的话震慑到了,那便是我的父亲,一针见血。
但会不会一语成畿?没人知道。
他清冷的容貌此时妖艳生花,眼泪让他更为动人。
“关青...”
他双眼含泪,哀求的意味明明白白。
我松开被我掐红的下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被打的偏到地上,却很快又跪到我面前。
我此时才发现,他比前世聪明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委屈吗?”
他摇头。
“不问问为什么打你?”
他依旧摇头,目光却一直在我身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终于
“关青,别让我失望”我看着他,警告他。
他受伤的面容一松,眉眼舒展,心归实处。
*
南城发展的越来越好,专门建了一大片工业园区,吸引了外地多家企业入驻,再加上基础设施越来越完善,这个城市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发展着,新生的力量诞生,备受排挤的盘根错节一一被打毁。
我不在乎我的做法会不会遭到报应,我也不怕,我让上辈子那些人付出了代价,我亲自将他们的漏洞卖给了他们的对家,我在首都看着南城地界上群魔乱斗,相互征伐。我的父亲和市委书记更是坐壁上观,四年的时间,我完成了前世40年后才发生的事,他们家破人亡,前半生锦衣玉食,后半生破落潦倒。
在关青奶奶闭上眼的那一年,我终于再次踏上了南城的地界。
我直接去了医院,关青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他先到一步,跟他奶奶见了最后一面。我在后面处理了尾巴,还了一大堆人情。他奶奶垂危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我尽力找了我的人脉,帮他弄到了绿色通行证,走的空中私人通道,把他专机送到了南城。
他奶奶去世的表情很安详,嘴角带着一丝笑,想来是在死前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刻里,还见到了她唯一的牵挂。
下葬的那一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南城本就偏南方,一下雨,颇有水国烟波浩渺的悠远意境,墓地在郊外,踏上去时似是远送故人归那种空旷寂寥,让任何一个人都会身心大恸。
关青一身黑色西服,这些年,他成长的独挡一方,在我所及视野范围之内,他被水雾缠绕着,若隐若现,像是仙子谪落人间。
我父亲也出席了他奶奶的葬礼,他奶奶走的算是风光。
我留下来等着关青,我父亲被那位市委书记接走,两人有事相商。我这才第一次见到真人,他和我父亲夸赞我年轻有为,我观察着他,原来是这样一幅儒雅的和善面孔。
关青在墓碑前跪了许久,才起身朝我走来。
“荣子昌,和我奶奶磕个头,行不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