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欢喜?”玉珠脸紧贴在他胸口,双手搂住他的腰,闭眼笑着问。
“嗯……”吴十三想了想,“就像主持师父念经一样,别人嫌他唠叨,他却越念越起劲儿,越念越兴奋,叽里咕噜,绵延不绝,都不带停的。”
“哈哈哈。”玉珠笑出声,“师父晓得你这么作比,肯定要打断你这孽徒的狗腿。”
吴十三骄矜地抬起头,撇撇嘴:“我是他儿子,他才舍不得打我哩,倒是你这个狠心的,刚才那么大力撞我的头,白把心肝肺掏给你了。哼,当初说好的,等我回来,你就送我份大礼,就这么虐待我呀。”
“瞧你那小气劲儿。”玉珠拍了下他的腰,“放心,我没忘。”
她顿了顿,越发羞了,声如蚊吟,“只是你现在身上有伤,若是做那、那个事……那我可真虐待你了,等你伤好了再,在做也不迟,也能更尽兴。”
吴十三惊喜万分:“真的?”
玉珠抿唇笑,嗯了声。
正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阵叩门声,紧接着,惠清温和的声音随之传来:
“玉珠、十三,老衲可以进来么?”
听见这话,相拥着的两人就跟针扎了似的,瞬间分开。
吴十三被打断好事,“气”得朝门那边胡乱挥舞胳膊,以表达自己的不悦,玉珠抿唇笑,食指按在唇上,冲这傻小子连连摇头。
两人很有默契地各自整理衣裳。
吴十三仍装作重病孱弱,将薄被拉到腿上盖好,“疼”得哼哼唧唧。
玉珠忙用手背贴脸,试图给发烫的脸降降温,她拿起炕桌上的一只空碗,佯装在收拾碗筷,疾步走向门那边,哗啦一声打开门,忙侧身笑道:“师父快请进。”
第74章
惠清相让着进来了。
外头太闷热, 惠清头皮、脖子汗津津的,他笑呵呵地走向吴十三, 仔细地听脉、检查伤势, 微微颔首点头,温声道:“恢复得很好,气色也不错, 但还得继续再吃上几贴药。”
装病的吴十三大窘,讪讪地垂下头,抿住唇偷笑, 不住地瞄玉珠。
玉珠脸红极了, 手不住地在脸跟前扇, 嘴里说着“天好热”,心跳得极厉害, 主持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不是一直在外头站着?那有没有听到她和十三调情的话?要是听到了,主持会不会以为她很轻浮?
嗳呦, 真是羞死人了, 都怪吴十三!
想到此,玉珠眼神做刀, 飞向吴十三,用嘴型恨恨地骂了句“混蛋”。
吴十三见状,耸了耸肩, 一脸的无辜,亦用嘴型回了句“咋了”?
玉珠横了他一眼,忙倒了杯清茶,双手给惠清捧过去, 蓦地瞧见炕桌上的荤腥狼藉, 大为尴尬, 搓着手,磕磕巴巴道:“那个……这个,师父,我知道不该把肉食带进寺里的,只是想给他补补……”
惠清摆摆手,笑得温和,“无碍,清规戒律是约束我们出家人的,你和十三身在红尘里,不必太放心上,否则就成了另一重枷锁,徒增烦忧罢了,记住,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听见主持师父这善解人意,且又禅机满满的话,玉珠和十三互望一眼,心里感慨良多。
玉珠默默走向吴十三,很自然地坐在他身侧。
吴十三轻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颇有些焦急地望向主持,皱眉道:“师父,方才我听她说,您下山去城里见魏王了,结果如何?”
玉珠忙补了句:“之前我被魏王欺辱,十三又被他围杀重伤,只要他肯放过我俩,那我们权当是遭了个劫,就这般受着,绝不敢有任何不满。”
惠清叹了口气,“老衲并未见到王爷。”惠清坐到圆凳上,喝了几口茶,摇头道:“老衲依照玉珠昨夜的讲述,去了趟王府外宅,扑了个空,转而掉头去王府递上拜帖,府上的崔管家出来相会,却未让老衲进去,说王爷重伤昏迷,如今已经四处张贴悬赏告示,招引名医入府会诊,老衲与王爷十数年交情,略通岐黄之术,忙要入府探望,却再次被崔管家拦住,他将老衲引到一处僻静茶楼里,说了会子话。”
吴十三忙问:“那个奸猾的大管家崔锁儿?他都和您说什么了?老色鬼真要被砸死了?”
“不要妄语,十三。”惠清冲吴十三摇摇头,转而望向心慌不安的玉珠,温声道:“你头先同老衲说过王爷受伤的始末,下颌处的外伤按理说不打紧,就怕伤了头部,这才致使长时间昏迷。老衲忙问了崔管家,王爷如今的症状究竟如何,是否头中积了血块?崔管家顾左右而言他,试图绕过这个话头,反问老衲为何大暑天前来探望?又问老衲这两日见了什么人?”
玉珠急得问:“崔锁儿知道我和十三在寺里么?”
惠清点点头,略按了按手,示意玉珠莫要慌,柔声道:“老衲再三问他王爷的伤势究竟如何,崔管家最后才含含糊糊地说,王爷疑似中毒。”
“中毒?”玉珠惊呼了声,“我记得前儿陈砚松劝我去跟王爷低头认错,忽然冒出句,说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