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事,大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照常开始汇报。
一直到例会结束,苏时意回到办公室里,乔诗语紧随其后跟了过来,目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时意,你的脸色看着特别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被乔诗语这么一说,苏时意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好像真有点烫。
“没事,我吃片药就好了。”
听着她无所谓的语气,乔诗语又担忧开口:“正好下午公司事情不多,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正是关键的时候,你自己身体不能先垮了啊。”
想了想,苏时意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确实没法集中工作。
飞机上睡得不安稳,她整个人都有点像踩在云端上飘,昏昏沉沉。
合上电脑,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好妥协道:“那我先回家睡一会儿,有事你电话联系我。”
“嗯,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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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苏时意从客厅里翻出体温计,一测,果然发烧了。
她不是那种容易生病的体质,一旦生病就是病来如山倒。
不知道是昨天在机场着凉了还是怎样,她翻出一片退烧药吞下,连给自己倒杯水的力气也没有,爬到床上就倒头睡下。
这一觉苏时意睡得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一道身影在床边忙碌,下一刻,一条毛巾贴在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让苏时意混沌的意识也清醒几分。
不是他。
是闻凝。
心里刚刚再升起的那点希冀忽然又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了希望之后,破灭之后的失望才是最折磨人的。
苏时意缓缓舒了一口气,忍下眼底那阵酸涩从床上坐起来,起身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阵控制不住地发黑。
听见声响,闻凝转过头:“醒了?”
看着她煞白的脸色,闻凝又连忙把掉下来的毛巾给她搭回去,“你怎么去了一趟美国回来,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刚才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就直接过来了。”
苏时意的声音沙哑得惊人:“没事,就是感冒了而已。”
闻凝脸色一绷:“你少骗我,你昨天不是还兴致冲冲地去找殷延的吗,怎么回来就憔悴成这样,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快点实话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凝老早就觉得苏时意接近殷延的背后不简单,可苏时意不想说,她也不能逼问。
事情到现在,看见苏时意憔悴成这样,闻凝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看闻凝一言不合就要闹的架势,苏时意没办法了,轻叹了口气,只好把所有事都跟她一一道来。
等到她全部讲完,闻凝瞳孔放大,好半会儿才出声。
“所..所以你是说,殷延都已经知道了?你接近他是因为白熙的事?”
苏时意垂着眼,声音是闷的:“嗯。”
一时间,闻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好像被利用的是殷延,可她还是心疼苏时意。
毕竟,谁能算准自己的心呢。
苏时意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失恋的模样。
闻凝叹了口气,也有些束手无策,在苏时意床边坐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苏时意深吸一口气,轻声答:“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闻凝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他和沈宜宁站在一块这件事,我多少听我哥说了一点。最近殷老爷子好像和白家,一直在催殷延和沈家的订婚。是因为殷氏集团这两天好像出了点事儿。”
闻言,苏时意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之前不是有关于殷延色盲的消息传出来吗,虽然被压下去了,但唐子骁这人死心不改,和海外的一家企业暗地里联合收购殷氏的股份。把殷延之前唯一一次投资失败的案例添油加醋。”
苏时意细眉拧起,又急忙问:“很严重吗?”
闻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斟酌着回答:“听我哥说,好像有点。不然殷董事长最近也不会一直逼着殷家和沈家联姻....”
闻凝也不懂太多商场上的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苏时意和殷延已经闹掰了,那就没必要再去管殷延的事。
而且照他俩之前这些恩恩怨怨来看,闻凝觉得,殷延不上赶子报复苏时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苏时意不会放弃报仇,而殷延如果想坚持站在苏时意这边,其中会有多少阻力,可想而知。
既然两个人都难以妥协,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相忘于江湖,这就是闻凝这个局外人的想法。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一边说着,闻凝就站起身,去厨房给苏时意盛粥去了。
苏时意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搜索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