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时意如果以后想要买回这百分之十的股权,要花的钱,起码千万以上,日后拾遗香水股票如果增值翻倍,金额更是没法估计。
她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总归对她来讲没有半点好处,而且风险极大。
苏时意指尖缓缓收紧,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是,我想好了。只要您愿意帮他,合同可以立刻修改。”
凌峰的指尖轻叩了下,“成交。”
苏时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她顿了下,扯了扯唇角:“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就够了。”
闻言,凌峰抬了抬眉梢,更意外了。
用自己打拼下来的大半江山,换他帮殷延一次,又不想让人知道。
她图什么?
凌峰抿了口茶,缓缓笑了:“小姑娘,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
几个月前,苏时意第一次坐在他面前的时候,
她要签的是对赌协议,意味着一旦失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甚至下半辈子都会背着巨额债务。
凌峰很少见到有像她这样的年轻小姑娘有这样的魄力。
这样的人,什么都挡不了她的路,成功是迟早的事。
但肯为一个人,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做赌注,也是需要足够勇气的事。
凌峰心里感慨,果然还是年轻。
“去吧,人总归都是要成长的,只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了。”
苏时意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今天来找凌峰帮殷延这件事。
虽然她知道,他可能并不需要她做这些。
但至少现在,她不后悔。
她一辈子恐怕也就犯蠢冲动这么一次。
至于会不会后悔,就留着以后再说吧。
出了凌越,苏时意站在路边拦车,心口的巨石终于放下了些。
这时,手机在包里传出一声震动。
她划开屏幕,就看见是一条新闻推送。
看见标题,苏时意动作一顿,瞳孔慢慢缩紧。
「惊!才女影后沈宜宁与某资本圈大佬同游洛杉矶!两人疑似即将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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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城机场。
沈宜宁拖着行李箱,看着殷延高挺凌厉的背影,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他。
“殷延,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爸爸说的吗?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帮殷氏渡过这次难关,我知道沈家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但是联姻是最容易和便捷的方式,不是吗?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舍近求远呢?”
沈宜宁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这么执拗。
想到什么,她动了动唇,眼里仍然不愿相信:“还是,你这么坚定地拒绝,都是因为苏时意?”
她急急道:“殷延,你昨天明明都看见了,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然而,男人却像置若罔闻一般,面无表情地弯腰上车。
车门关上,将所有外界的声音隔绝门外。
机场门口的车流缓缓驶动,车厢里静寂无声。
从前几天开始,公司的很多事情已经开始积压上来,唐家联合吴建海用大笔资金在股票市场上抢筹,引发股民不小的舆论,给到殷延身上的压力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殷宏镇那边又在不停给殷延施压,试图逼殷延同意和沈家这门亲事。
从前天到现在,接连不断的应酬工资,殷延就基本不曾合过眼。
包括昨天,苏时意在机场候机等了多久,殷延就在那陪了多久。
等她安全上了飞机,他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司处理工作。
这种强度,换成铁人也是顶不住的。
许恒瑞以为殷延会在后座小憩一会儿,特意让司机把车里的音乐调小。
半晌,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忽然在后座响起。
“她怎么样了?”
前排的许恒瑞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她问的是谁,连忙小心翼翼地答:“苏小姐好像生病了,昨天一整天都没去公司,而且据说今天好像会在彦廷芳会馆有应酬。”
他皱紧眉,语气更沉:“生着病,还应酬?”
许恒瑞可不敢回答这话。
“殷总,那我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
看着殷延阴沉的脸色,许恒瑞立马会意,吩咐司机。
“去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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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应酬推不掉。
来的人都是外地过来的经销商,还有临城最大商场的老总,房地产商,苏时意计划明年在外地开拾遗香水的分店,也有买地的打算,今天应酬就是为了来探探对方的口风,看看价格能压到哪里。
她的感冒还没好全,脸色全是靠妆容撑起来的,才勉强显得没那么苍白虚弱。
苏时意来之前吃了头孢,没法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