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彭昆想多了,却不答应他能还是不能。
彭昆心里讥笑,这人真是越来越虚伪,刚造反的时候,还有几分真心在,现在似乎没人能看得见他的心。
段立肖果断换话题,“你夫人如今身体怎样?”
彭昆立刻换上了悲戚的表情,“夫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夫说在熬日子了。”
在太明县一顿吃三碗饭的温姿:???
段立肖安慰,“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嫂夫人会渡过这一关的。”
“但愿吧。”
然后段立肖又开始了他的大丈夫何患无妻论,自从听说彭昆夫人久病卧床,他几乎每次想起,就要跟彭昆说一遍大丈夫何患无妻。
段立肖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有把心里想的等彭昆老婆死了,再让蓝璐给他介绍一个条件更好的。
段立肖把话给咽回去,却在彭昆要离开时,让小厮去库房拉两车药材,送到彭昆家里,以表示自己对彭昆的关系。
彭昆感恩戴德的离开,只是在回到家之后,让人把药材全部装进库房里,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私自使用。
这里头指不定下了什么毒,段立肖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自己妻子能够早日离世的人。
光是大丈夫何患无妻这话,他在段立肖嘴里就听到几十次。
而段立肖那边,有了彭昆恳请他放过七皇子一马的请求,段立肖觉得彭昆能这样说,肯定有原因。
这七皇子必然是那等无能之辈,若是七皇子有经世之才,他又何必舍近求远,投靠自己。
段立肖对了解到七皇子的无能。
至于那个假的七皇子,段立肖不认为他能有什么能力,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假扮七皇子,就能当上皇帝。
假七皇子越无能,他手里的权利越大,做出决策的影响就会更坏。
到时候不仅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施行恶政,只怕不光是在位的官员,就连老百姓也觉得他不堪重用。
为段立肖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完全葬送自己的政治生涯。
那小傻子可能只看到自己让出权力,却不知道兖州牧这个位置,它咬屁股。
段立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这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段立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郑章就没打算让到嘴边的鸭子飞掉,有些东西拿出去容易,可要是想再拿回来,那可就难了。
这次蒋嘉泽的信传的比彭昆还要快,他急着让赵家人赶快去死呢。
彭昆的信比蒋嘉泽的信晚了快半个时辰,拿到彭昆的信时,郑章刚发出一封让温姿调两百太明精兵的信。
宇文允谨慎的叫住出去让人送信的祁春,“先等一下。”
万一形势有变,还要改变策略,那发出的这封信就浪费了,还得赶快追回。
宇文允跟郑章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才让祁春把信送出去。
原来不是事情发生变故,是彭昆在段立肖书房里多呆了一会聊天,回来把讲话的详细内容,和自己的一些分析都写上,信就这样稍微的晚了一会。
两人的信内容都差不多,只是彭昆的更细致一些。
郑葳被祁元潜拉着在书房里当了好几天的哑巴,坐在太师椅上,一坐就是一天,毫不夸张的说,痔疮都快坐出来了。
祁元潜这人真有意思吧,嘴上说着自己对俩崽子很放心,结果到头来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现在天色已晚,段立肖不会过来。
俩崽子没什么事情要商量,已经开始收拾桌上的信件。
郑葳才跟祁元潜一起离开书房,出了书房,郑葳才敢大声讲话。
祁元潜不让郑葳在书房出声,怕影响到俩崽子的思路。
郑葳心里吐槽,俩大活人杵在那里,这就是最大的影响。
有次,郑葳忘记没忍住说了句话,回去之后在祁元潜在耳边嘀咕了半晚上。
郑葳都要烦死,祁元潜怕不是个唐僧。
祁元潜的嘟囔就像是催眠曲,郑葳昏昏欲睡。
他说完见郑葳没动静,就高声问了一句,“记住了吗?”
郑葳起床气发作,用被子裹住脑袋,意图隔开外面的声音,“记住了,祁公公!”
祁公公?
祁元潜差点把裹进被子里呼呼大睡的郑葳挖出来,问问自己到底哪里是公公!
但到底是没舍得,连着好几天,想到就要刨根究底的询问郑葳。
就连在床榻上也是。
郑葳无比痛恨自己这放松就容易满嘴跑火车的毛病。
随口开个玩笑,这男人也太小心眼。
第95章
段立肖是隔天早晨,把圣旨的原件带了过来。
当时那人过来宣旨,只是带了誊抄版的圣旨,原件还放在段立肖的书房里。
段立肖不肯拿出来,是怕郑章以此为要挟。
这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