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说你找小七有事,他年纪小,做不得主,若是有事可以找我,我可以替他做决定。”
“只怕是不行,我这次过来是特意找他有事要谈。”一副若不是郑章,那这话就没有必要继续。
刘妈在门外站着,还想今天这对话似乎跟以往不同。
郑葳没进去多久,就出来跟刘妈说,“刘妈麻烦你去跑一趟,叫小七过来,段大人有要事找他。”
郑葳特意加重要事两字,段立肖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刘妈不敢耽误,赶快过去。
皱皱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看起来十分地不和谐。
郑章这人也跟身上的衣服一样,无精打采还哈欠连天,但是却在强打精神。
一看就是那种没出息的孩子,不光是从外表来看。
就从刘叔下意识动作就能看出,即便是有人指名找他,下人潜意识里竟然是找一个女人过来。
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时,这孩子眼睛里还有一股子灵气,看起来是个机灵孩子,不过一年的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
活脱脱被吸干精血的样子。
看来权力会让人变得疯狂。
郑葳看郑章搞出这毒瘾少年的样子,十分好奇,他怎么想出这个装扮。
也不光是这孩子一个人,段立肖现在只觉得看这一家子都不舒服。
看看这一家子的老(刘妈)弱(郑葳)病(郑章)残(刘叔),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
郑葳提前让祁春告诉大家,今天上午大家可以睡个懒觉,先别出门,听到郑葳这么说,大家知道今天必然是有事,都窝在房间里不出门。
不然燕王府每天都很有活力,光是演武场每时每刻都闹哄哄的,得亏周围没什么人家,要不早就露馅。
厨房女红房每天也是热热闹闹,不是研究新菜式,就是讨论新的花样子。
家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的时候。
看见这一家子,就好像闻到一股暮气沉沉的棺材味道,就跟这个已经走到末路的国家一样。
段立肖原本还有想把燕王府占为己有,现在只觉得晦气无比。
几十亩的大宅子,只有这三五个人生活,看着真跟鬼屋似的。
段立肖让郑葳先行离开,郑葳的眼睛却直勾勾地落在段立肖手边的包裹上。
这看起来就是一个贪心又虚荣的女人,段立肖开口赶她离开,她还有些依依不舍。
“一定要我离开吗?”
段立肖从来舍不得对美人冷脸,他面带微笑的说,“是的。”
“好吧。”郑葳不放心地嘱咐郑章,“你乖乖听话,有什么问题,有小姨在。”
段立肖心里嗤笑,都十多岁的孩子,还要乖乖听话,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不是妈宝,就是巨婴。
郑葳离开后,段立肖自然地把门关上。
郑葳守在门外,像一个送孩子上幼儿园,却不放心的家长,在幼儿园门口等着。
郑葳蹲在门口,觉得自己戏可真多。
刘妈拉住郑葳,要带她去暖和一点的地方。
现在还没出正月里,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在外面等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郑葳不肯跟刘妈走,这样才能体现自己不放心郑章的心里活动。
得亏这是俩男人,没聊太久,也可能是郑章知道外面还有个老母亲在等他,很快结束话题。
段立肖很快出来,可以看就按出来的段立肖一脸轻松,而郑章则非常的激动亢奋,涨红脸,好像是要大干一场。
段立肖出来之后,就跟站在门边的郑葳道别,“家里还有事,我就先离开。”
郑葳好像一个错过八卦的人,拉着郑章问怎么回事。
郑章把她带到包裹面前,包裹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她张大嘴巴,吃惊的问,“这是什么呀?”
郑章向外看了一眼,已经不见段立肖的身影,她白了郑葳一眼,“人已经出去,别演了。”
“赶快把炭盆升起来,这屋子里跟外边一个温度,好冷。”郑葳瞬间变脸,“什么时候上班,燕王殿下。”
“现在。”
“!!!这么急?”
郑章反问,“你不是也很急?”
“也没有很急啦!”
郑章看郑葳一直在摆弄官印,便问,“你在做什么,官印有什么问题?”
“我看看这印是不是假的。”
听她这样说,还以为段立肖送来一个假印,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对,为什么她会知道要如何辨别官印真假。
他俩应该都没有见过真的官印才对,这样的话,要如何辨别?
郑章疑惑地问,“你见过州牧的官印?”
“没见过,所以才要看看这是真是假。”
“…….所以看出来了吗?”
“没有。”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