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澍把方皋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撒开,对他说:“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吧。”
他看得出来,方皋现在的情绪状态多变,在这种情况下,他说的话做的事很大程度不是出自自己的真心。可是,近在眼前的方皋用带着欲望的眼神看着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箫澍明白自己在劫难逃。
方皋缠人的本事也是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练出来的,像箫澍这样看上去正人君子模样的人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干渴,偏偏还要用一身的教养去伪装自己。但方皋不讨厌,如果再年轻个几岁,他也愿意继续和箫澍玩这欲拒还迎的游戏。
方皋的温热的气息就打在了他的脖颈处,那一小块地方燥热了起来,很快地,热量就开始向全身蔓延。方皋贴着他的皮肉,说着亲密无比的话语:“箫医生饿了的话就吃我好了。”
两人的衣裤就在不间断的亲吻与爱抚中散落了一地。箫澍捧着方皋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像问自己的爱人那样问他,“你是不是瘦了?”方皋正沉醉于箫澍的温柔又霸道的亲吻中,只凭直觉去寻找箫澍的嘴唇。他感受着他的唇纹,身体与他贴得不能更紧了,像是要镶在一块才会满足。
方皋抽空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期间他的手不安分地像逗一个孩子似的触碰箫澍渐渐勃起的性器,他说:“那就靠箫医生把我喂饱了呀。”
箫澍将方皋压在这房间的某一堵白墙,墙壁同它的颜色一样,物理温度是冰冷的。方皋的背贴着,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便搂紧了箫澍。他的双腿被箫澍分开抬起,全身都悬空着,很没有安全感。
“去床上好吗?”方皋的手因为害怕而有点颤抖,他抓不住什么实体,只好将力气作用于箫澍的后背,很快,那背上就出现了几条暗痕。方皋缩回了手,握成了拳头状,娇嗔地敲打着对方的肩膀,求饶着,“去床上吧,我要掉下来了。”
“不会的,我抱着你呢。”
很奇怪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就是,男人在性事中总是会强硬地不像他们平常的样子。他们偏执又热烈,直到两人玉石俱焚才会回到理智模式。如果是一般情况下的箫澍,怎么可能会违拗方皋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有这包天的胆子,任凭方皋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紧接着,方皋又从箫澍嘴里听到了不像是他能说出的话,“怎么这么湿?”粗鲁下流地和那些背着沉重行李的脏兮兮的走南闯北的农民工没有什么分别。“难道用手指就够了吗?”箫澍继续恬不知耻地说着这些话。方皋感觉身体一阵突如其来的痉挛,像是电流穿过全身的经脉。当手指离开身体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更大的空虚。
他身上斑驳的痕迹还新鲜着,霍缙可能真是属狗的,每次做爱,情到深处时总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齿印,像条蠢狗一样标记着自己的地盘。但又能怎么样,此时此刻,他不还是在别的男人怀里像荡妇那样大张着腿。
“别废话,快点进来!”想到霍缙,方皋就有股莫名的怒气。当箫澍填满了他身体的时候,方皋才感觉霍缙被挤走了。他和箫澍交颈重叠,密不可分,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使得方皋有种失重感,他不得不调动全部的感受神经去协调、安抚好摇摇欲坠的心脏,箫澍快速而又猛烈的撞击一下一下地顶在深处。
他们不需要其他的交流了,没有任何一种交流会比这种方式更加深刻和具体,也没有任何一种交流会比这种方式更加浮浅和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