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来。”箫澍正色命令道,那张脸已经不再是刚才温柔中带着欲念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近人情,仿佛真把方皋当成了普通病患。可是,面对普通病患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冷,之所以故意摆出这副表情,是不想暴露自己内心的对于方皋的强烈渴求。
方皋照做。这张床不怎么舒服,海绵材质,躺下去就随着身体的重量而塌陷了。宽度不过90公分,靠着白墙,方皋身体的一侧也贴着墙,墙是冰冷的,方皋骤然贴近又条件反射地远离了。方皋在一瞬间思考了很多,这床的质量看起来不怎么样,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估计已经到达了极限,要是在上面做点其他事情肯定得坏,要不然趁还没开始正题让箫澍去借个病房?最好再借一套病服,那样才更有代入感。哎不行不行,现在的感觉已经来了,再中途打断重新启动,肯定没有刚才的效果好,就这么来吧。箫澍今天怎么这么迷人,要被他迷死了都......
“在想什么?专心一点。”箫澍拍了拍他的脸。
“要脱衣服吗?”问出口方皋就觉得自己好蠢,不脱怎么检查。
“当然,裤子也要脱。”箫澍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让人不会怀疑他动机的单纯性。
“那你帮我脱吧嘻嘻。”方皋双手自然地放在身体的两侧,一副任君采撷的大义凛然的模样。他的外套在躺下来之前已经脱下,里面还剩一件单薄的棉质衬衣。由于呼吸过度,他觉得心跳次数可能一分钟超过了两百,脑海里全部都是嗡嗡嗡的杂音,根本不能听见周围的其他声响。
即便现在箫澍还什么都没有做。
“放轻松,深呼吸。”箫澍引导着他。听诊器隔着衣服在自己的胸口,箫澍的眼神是沉静的,好像完全没有被他影响,好像正在进行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普通的“检查”。一分钟的时间在此时突然变得漫长,方皋闭眼再睁开,箫澍的手还是隔着衣服在他胸口的位置徘徊。白净修长的手指,中指的关节由于常年握笔生出了一层茧,手背上的青筋不嶙峋突兀,蜿蜒的痕迹仿佛可以一直延展到方皋的心脏。
跳得太快,不具备参考性。箫澍早料到这种情况,还是硬着头皮依照程序给他“检查”。
“医生我好像肚子有点痛。”方皋入戏极快,装作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真有病如西子胜三分之态。
箫澍的手向下移动,在腹部某处稍用力按压,问道:“这里吗?”方皋摇摇头,箫澍又往右侧移动了两寸,“这里?”方皋依然摇头。箫澍医者仁心耐性极佳,问道:“是在肚脐眼的上面还是下面?”方皋权衡了利弊,说:“下面。”
他恍惚间看到箫澍笑了一下,仿佛识破了他拙劣不堪的伎俩。但没有戳破,手滑动到了他身体的下侧,顺手解开了他裤子的扣子,并很绅士地将拉链拉开了,完后理直气壮地解释是为了便于检查。
箫澍的手一路向下,但就是不越雷池一步,他分明已经看到了方皋已经硬了,内裤被顶起了一个包,但还是只在腹部那块流连,实在过分。
“现在还疼吗?”箫澍边按边问道。
“好像,还有点儿。”箫澍的手掌是滚烫的,像是火球一般炙烤着敏感的皮肤,方皋的腿由于受不了这刺激而支起,双手也不知在何时覆盖在了箫澍的手上,说不清是在制止他还是在给他鼓励。
“现在好点儿了吗?”箫澍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尽管他早就看出来方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方皋今天要玩医患,那就要贯彻执行。
“好像不疼了。医生,你继续吧”方皋娇羞地舒展开腿,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就不信你还看出来我想什么。
箫澍的手终于向下迁移,握住了方皋,笑着夸奖道:“小家伙很健康。”
被抓住命根子的方皋,顿时觉得全身无力,手心到脚底板都酥酥麻麻的,但由于躺着,身体无所依托,只能完全交付给箫澍。
察觉出方皋轻微的表情变化,箫澍问:“是不是床不舒服?”方皋刚想否认,他怕一旦承认了这戏就做不下去了。但箫澍只是提议道:“我抱着你,好吗?”
方皋躺在箫澍的怀里,靠着他结实可靠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右手握着自己的阴茎很缓慢地上下撸动着,自己的任何动作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更别说现在他浑身都战栗不息,呼吸变得越发急促,重重地打在箫澍的脖子上。他闭着眼睛,凭直觉寻找箫澍的嘴唇,主动地索吻。箫澍衔住他的唇瓣,亲昵地吻了一阵,直到方皋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发出哼哼唧唧的求饶声,他才与之分开。他随即就撬开他的牙齿,伸入舌头“检查”他的口腔。他有些心急,近乎疯狂地舔舐方皋口腔的每一寸,并纠缠、挑逗着方皋的舌头。
方皋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变得酥软,而性器却还硬着,他依然尽心竭力地为方皋服务着,方皋由于舒服而发出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他不得不离开方皋的嘴唇,低声警告他:“小点儿声,外面可能有人经过。”再看方皋,眼睛微闭,睫毛颤抖着,脸和耳朵原本的白色透出石榴籽般晶莹的红,刚才的亲吻是突然中止的,方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