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站在周凛的左侧,可是他的身躯却不足以阻挡掉周凛对于那个男人的炙热的目光。他明白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曾经多少次,他也是那个默默注视着别人的人,只不过,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罢了。
那个被叫住的男人停下来了,和他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宋映得以仔细看清他的模样,当然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难怪周凛会对他念念不忘,他确实值得。跟他一比照,宋映觉得自己实在是寡淡了点。原来周凛喜欢那种的呀。
方皋向左侧疑惑地望去,那个清清秀秀的男生对自己的目光并不友善,只消一眼,他就能猜出这些小男生是什么心思了。喊出他名字的是旁边那个男人。他的眉眼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方皋搜寻了一圈,愣是没有从自己的社交圈子里找到预支匹配的人。他看到了对方眼睛里激动的成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含蓄地朝那个人笑了,“你等一下哦。”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撕下来给了他,“我朋友在等我,再见啦。”
没有等周凛说出一字半句,他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周凛将那张纸折叠好塞进口袋,淡然地对宋映说:“我们走吧。”
方皋提着特意带给箫澍的糕点,敲响了门。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箫澍正伏案写着什么,眉头皱着,抿着嘴,他的背微曲,覆盖在其上的白色制服十分熨帖,他没有抬头,没有停笔,讲了一句“请进”。
方皋蹑手蹑脚地绕到他的身后,兴许是箫澍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没有发现。方皋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准备用一套祖传按摩手法给他一点关怀,谁知刚刚碰到,箫澍就用左手抓住了他,接着在手腕上使力,用力将方皋一带,方皋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当坐定后,方皋还恍惚着,后背紧贴着箫澍的胸膛,双手都被他禁锢住了,完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他心想要是在医院里来一发也不错,便转过头与箫澍交颈低语:“箫医生,门还没关呢,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那我就告诉别人,是你强迫我的。”箫澍竟然也学会了不要脸,他的呼吸略过方皋后颈的皮肤,在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方皋被突袭了一把,虽然不讨厌这样的小把戏,还是礼貌性地嗔怪对方,“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从箫澍的怀抱里抽身,他拿起了地上的袋子,“亏我还好心来慰问你,还装作没看见我。臭没良心的!”
箫澍从背后抱住他,摇着他的身体,“对不起啦,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对我做什么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你这不是提了吗?快给我看看小方糕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箫澍相当捧场,立马拆开外包装,浮夸地感叹道:“哇!牛奶椰丝方糕!看起来超好吃!”
深藏身与名可不是方皋的作风,他不无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跑了全城的店,做了测评,才最终选了这家的。”
箫澍看着方皋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深情款款变得危险逼人,他几乎是用气音吐出了这些字,“但我现在更想吃你这块。”
方皋被他吻着推着,一路被动着后退着,直到腿碰到了一个固体,箫澍忘情地激烈着吮吻着他,好像真把他当做一块方糕似的欲图吞食腹中,他甚至分不出神来判断自己的身后究竟是什么情况,就被箫澍推着坐下了。此刻,两人紧贴的交缠的唇舌才分开,喘息未定的箫澍说:“我去关下门。”
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能想起这一茬,着实令人佩服。方皋舔了下嘴唇,箫澍性感的味道还在。他脱掉鞋子,坐在了房间西南角的那张小床上。
“箫医生看起来精力挺旺呀,还以为工作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呢。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只要对着你,我什么时候都行。”箫澍走近了,动情地抱住方皋,“我好喜欢你啊怎么办。”
“那不妨现在就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这里空间太大,你会冷的。我们回家再检查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在这。”方皋不管不顾地直接躺在了床上,背对着箫澍,整个人缩成了一只虾,以表达自己的不开心。“门都关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方皋小声嘀咕着。
箫澍显然是拗不过他的,即便方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恐怕他也会同意,“好,我把温度调高点,你做下准备。”
虽然他是让方皋做准备,其实自己才是更要做准备的那个。如果是在家里那就无所畏惧了,自己也没有那么重的心里负担,可现在是在医院,在平日里为病人们排忧解难的地方,自己的身份首先是个医生,其次才是箫澍。但是,他是没办法拒绝方皋的,与其说是方皋的撒娇耍赖让他没法抗拒,其实心里也是期待的吧。期待在这个地方将方皋身体的每一寸都仔细地触碰,看着他在自己的目光里变得越来越兴奋,他甚至可以想象方皋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发出怎样动听又刺激人感官的声音。他想,要是方皋敢大肆发出欲望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