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去了聂家,夜星寒自然也随行。
聂家没什么钱,住的屋子很小,只有三间小草屋。
顾月歌敲敲门。
很快,聂云竹便来开了门。
见到顾月歌和夜星寒,聂云竹惊讶了片刻,问:“顾姑娘,夜,夜太子,你们怎么来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霜花秘境里,他们俩太强悍了,不但逼得夜丞退无可退,落荒而逃,还生抗了八十一道天雷,简直是逆天!
后来,又隐隐约约听到了顾月歌斗丹的事情,夜星寒成了太子的事情......
他们俩,好像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总能做出令人惊讶的大事,令人崇敬。
顾月歌没有直接说出来意,再加上,她姓顾,东方月朔姓东方,所以聂云竹一时间也不会把顾月歌和东方月朔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我听说你母亲生病了,正好,我手上会些医术,想看看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见她居然是来看望自己的母亲,聂云竹笑了笑,对她的态度顿时变得热情又礼貌:“多谢顾姑娘,快进来吧。”
两个人跟着聂云竹进去。
矮小的屋子很昏暗,聂云竹的母亲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看上去仿佛一截即将枯萎的树皮,浑身都透着死气。
“她的病,怎么样了?”
“之前请了大夫过来治,药方也开了,药也抓了,吃了倒是有些精神,却一直没有好起来,大夫说,这病没得治,吃药也只是拖延几年时间罢了。”说着,聂云竹的眼睛忍不住红了。
她跟母亲相依为命,若是母亲没了,她可真是孤苦伶仃了。
顾月歌问:“介意我把个脉吗?”
“可以。”聂云竹答应了。
当时在霜花秘境里,顾月歌救了楚芊芊的命。
聂云竹相信她的医术。
若是她能救活母亲,聂云竹什么都愿意做!
顾月歌把了脉,脸色微沉。
看见她的脸色,聂云竹不安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出去说吧。”
几人到了院子里。
顾月歌道:“你母亲最近吃的药方在哪里,给我看看?”
聂云竹拿了过来,顾月歌扫了一眼,心中了然。
这上面的几株昂贵灵植对于聂母的病其实效果不大,大夫的药方也开得过于保守,只能说无功无过,就像是喝了几碗养身的汤药罢了。
“这药效果不佳。”顾月歌语气格外笃定。
其实,这已经很委婉了,不委婉的说,就是屁用没有。
“是啊!”听见顾月歌这么说,聂云竹也深以为然,她每天都按时熬药、喂药,可是母亲的病一点儿起色都没有。
她期待地看着顾月歌:“顾姑娘有什么办法吗?”
“你母亲的病,是常年辛苦,累垮了身子,想要完全好起来、跟正常人那样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可以尽力治一治,让她可以下床行走,至于一些杂活累活,是绝对不能再做了。”
能下床行走?
这是聂云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她眼底闪烁着泪花:“顾姑娘,你真的可以?”
顾月歌点头,当下便开了药方:“吃上三天,三天后,我来复诊。”
说完,他们便告辞了。
聂云竹千恩万谢地接了药方,急匆匆地跑去抓药了。
顾月歌和夜星寒往回走。
顾月歌道:“那药方上的昂贵灵植根本没必要,我猜测着,八成那大夫也是被东方兰儿收买过了,特意开出昂贵药方,让聂云竹为钱着急,这才会答应帮忙诬陷我大哥。”
“需要我处理掉东方兰儿吗?”
“不必。”顾月歌拒绝了,“若是处理掉她,我又怎么能当面戳穿她呢?”
顾月歌想堂堂正正地还大哥一个清白。
“直接押着聂云竹去东方家认罪不就好了?何必还费心帮她母亲治病?”
夜星寒做事,素来是简单粗暴的。
“强押过去,总有威逼利诱的嫌疑,会给东方兰儿狡辩的机会,聂云竹也有可能当场反水。唯有她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愿为大哥证明,才能让东方兰儿翻不出浪花来,东方詹才会相信事情的真相。”
顾月歌考虑得很周全。
“我实在是不明白,分明是从小养大的孩子,为什么东方詹却丝毫不信大哥,却要相信才进府几年的东方兰儿呢?”
“若是我宋爷爷,他必定毫无原则站在我这边,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护着我。”
“可是,顾月渊那个草包也跟我一起长大的,不照样没站在我这边?这世上的事情啊,总是说不清楚。”
她神情烦躁了一瞬。
夜星寒忽然拉住她,往怀里扯了扯,低头抱住她:“月月,我会护着你的。”
两人还在街上。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