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简单收拾一下,跟夜星寒一起去了聂家。
聂云竹正扶着聂母在院子里散步。
看到顾月歌,聂云竹又惊又喜。
先把聂母扶在石桌前坐下,又郑重地朝着顾月歌行了个礼。
“多谢顾姑娘出手。我母亲已经好多了!”
她面露感激,恨不得把顾月歌供起来。
顾月歌重新把了脉,说:“情况好了很多,按照药方再吃上五天就可以了。”
“顾姑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聂母拍拍聂云竹的肩膀:“给这位姑娘磕个头吧。”
聂云竹很孝顺,想也没想就要磕头。
顾月歌拦住她,开口道:“不必磕头,我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你若是肯帮,咱们就算扯平。”
“我帮!我帮!我一定帮!”
聂母神情担忧,她害怕女儿为了报恩不惜牺牲自己。
她试探着问:“顾姑娘,你要云竹做什么事啊?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她病容憔悴,脸上写满担忧。
顾月歌安抚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且是她力所能及的。”
“那就好。”
聂母回了房间,倚着墙,还是忍不住想偷听一下。
顾月歌说明来意:“我想让你去东方家,向东方詹说明情况,为东方月朔洗刷冤屈。”
聂云竹愣了愣,她低着头,不太敢看顾月歌。
“顾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里面的聂母听得一脸雾水,什么东方家,什么东方月朔啊?
她当时病得很重,再加上聂云竹没提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女儿的所作所为。
“不必装傻。”夜星寒冷冷开口。
他一发话,周遭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聂云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事情我已经全部查清楚,东方兰儿收买大夫给你娘开出昂贵药方,之后便伙同你做局陷害东方月朔,说他非礼你,之后,你收到了东方兰儿提供的一万上品灵石,给你娘抓了药。”
“什么?”聂云竹愕然,“是兰儿收买大夫开的昂贵药方?”
后面的话,她没否认,也算是承认了。
她还沉浸在震惊里,没有回神。
房间里的聂母却是忍不住了,她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扬手给了聂云竹一个巴掌:“我从小是如何教你的?嗯?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走那些邪魔外道!”
这些年,聂母一点点帮人做杂活才把聂云竹拉扯大,从没做过一丝缺德事。
但是女儿居然为了钱诬陷人家非礼。
这可真是大错特错!
打完这一巴掌,聂母站都站不稳了,还是顾月歌及时扶住她,劝说道:“聂伯母,你的病不宜动怒。”
“顾姑娘,是我没教好女儿,才让她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事儿来!我替她向您赔罪了。”
可怜聂母一个病得严重的病人,不但震惊伤心又愤怒,还要给顾月歌下跪。
顾月歌自然不敢受这个大礼。
看着泪眼汪汪、满脸愧疚的聂云竹,顾月歌对着聂母道:“她也是被人蒙蔽,只要她知错就改,愿意为东方月朔解释,这件事便能好好解决。”
聂母感激涕零地看着顾月歌:“多谢你愿意给她机会。”
说着,她拉了聂云竹一把,恨铁不成钢道:“还不快谢谢顾姑娘?”
聂云竹瑟缩着点头:“谢谢顾姑娘愿意给我机会。”
“你是为了母亲的病才会出此下策,我可以体谅的。”
说完这些,顾月歌把江易查到的情报递给她:“有这些做证据,东方家会相信你说的话。”
说完这些,顾月歌便带着夜星寒离开了。
夜星寒走前给聂云竹丢下一句话:“事情若是办不成,后果你清楚的。”
凡是月月想做到的事情,他都会帮忙促成。
聂云竹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垂下眼,小声嗫嚅:“知道了。”
顾月歌温和,并不代表夜星寒好糊弄。
他是太子,手中有些权力,再加上杀伐果断,不是聂云竹惹得起的。
软硬兼施,聂云竹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一心想去东方家,把事情解释清楚。
聂云竹也不是傻的,她趁着东方兰儿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了东方家,单独求见东方詹,把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还发了心魔誓,证明自己每句话都是真的。
东方詹看过证据,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没想到,兰儿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诬陷月朔。”
东方詹并没有发作,他把事情瞒下来,让聂云竹离开了。
他放了东方月朔,又安抚了几句。
“兰儿年纪还小,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你别跟她计较。”
“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得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