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锤定音,陈池驭再也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凶狠的摁住了她的后脑勺,问的肆无忌惮又用力至极。
没有旖旎缱绻,只有扫荡和侵略。他尝到了眼泪的咸还有腥甜的血,步步紧逼毫不顾忌喘息的机会,氧气共消耗,野兽露出獠牙撕咬,少女眼睫蹁跹如同飞舞的蝶又被折断翅膀。然后揉进骨血里共生。
他不容置喙的说:“那就不分。”
“永远不分。”
那时沈惊瓷想,那就赌一次吧。
反正也不会再这么喜欢别人。
她从情窦初开就喜欢的少年,在心脏上生根扎土,无法泯灭。
“陈池驭,我们赌一次。”
“赌什么?”
沈惊瓷想了想,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赌你。”
只赌你。
天色渐晚,只剩夕阳余晖。
既然做了一场美梦,那就赌结局是美梦成真,爱我归我。
为了那个罗曼蒂克,勇敢一次。
沈惊瓷说:“我过生日的时候,其实给你留了一个愿望,我可以要回来吗?”
“好。”他应的轻快:“你想许什么愿。”
他怎么又是这么说,和那年后院一模一样。
沈惊瓷闭上眼,仿佛看到带着黑色鸭舌帽的清瘦少年,他送她桔梗,敲她脑袋。
少女合掌至于身前,画面重叠,跨越五年,声音清脆。
“希望河清海晏,我能与他年岁相见。”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和他
三月初, 距离原本陈池驭出国的时间还有三个月。
人都是有预感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更多,他们去了很多之前没有去的地方,尝试更多。甚至让她有种错觉, 像是末日恋爱。就算会分开,现在抵死缠绵。一秒钟也不舍得浪费。
陈池驭最近又有秘密了, 沈惊瓷醒来时候枕边已经空了, 他走的时候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姑娘不太高兴,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去哪里。
昨晚在他裤子口袋碰到了一张硬图纸, 他脸色变得很快, 在她展开的前一秒抽走了。
沈惊瓷愣了愣,澄澈的眼看着他,陈池驭握在手心,说合同。
怎么可能,哪有合同这样折的。
第二天下午, 沈惊瓷去导员办公室, 无意间听到钟老师说,学院大二可能有交换名额, 为期一年, 是去英国。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但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想去。
陈池驭最近很累, 每次见到他, 总觉得眼下的青色又重了。他在宿舍楼下等她, 低头看着手机, 半垂着眼, 隔着几米也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恹和倦怠, 站的松散,却让人忍不住的往那里看,天生的勾人。
听到沈惊瓷的声音之后,他抬眼,身上的颓收了,只剩下痞。
沈惊瓷佯装随意的问:“很累吗?”
陈池驭抬眉,目光侧过来看她,尾音上扬的嗯了声:“怎么?心疼我了?”
沈惊瓷勾着他的手指嗯了声,是心疼了。
原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陈池驭有本事,就是羽翼不够丰满。陈家对他的手段伤不了筋骨,就是麻烦点,做什么都被设绊子,那意思就好像说,慢慢耗。
前几天沥周下完了最后一场雪,路面的积雪刚融化,沥青地面颜色深,沈惊瓷低头看见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忽然问:“如果你出国,去哪里啊?”
陈池驭顿了秒,视线淡淡的扫过,手威胁似的搭上沈惊瓷纤细的后颈,像是捏猫一样动了几下:“打什么鬼主意呢。”
沈惊瓷小动作讨好人:“随便问问。”
陈池驭眼微眯,嗤笑了声,手上力道加重,跟提着一只小猫一样把人拎到马路内侧:“少想点,说了不去。”
沈惊瓷手往后整理自己帽子:“噢。”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私人场所,是个四合院。他们两个是最后到的,沈惊瓷还看到了坐在晏一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白生生的,眼睛漆黑很亮,伸手接过晏一剥好的大白兔奶糖,塞进嘴巴里。
孟有博眼睛一亮,像是逮着什么,嗓门很大的吆喝:“罚酒罚酒!迟到了大家都看见了哈。”
陈池驭瞥了他一眼,不屑又轻狂:“有病。”
孟有博毫不在意,手一下子拍在大腿上:“你媳妇儿在这不好耍赖吧,还要不要面子了。”
身边的沈惊瓷脸猛地一红,孟有博吼得真的太大声了,那两个字像是带着回音不断循环,在一道道目光射过来前,她无措的低下了头。
只听见陈池驭轻笑,男人舌尖顶着腮,点着头视线停在孟有博身上:“孟有博,你行啊。”
孟有博嘻嘻哈哈的笑着,丝毫不怕,他自己干了一杯,也点头,死皮赖脸的仰头,看样子还挺骄傲:“哥能不行?”
面前三杯,陈池驭竖了个中指,直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