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a,红桃a,红桃10“弃牌。”格子西装将牌扣起。姜红飞快地睃了眼公牌,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底牌。又是两张a,只掀开了前三张公牌我就凑出了最大的四条!她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喊道:“加注!八万!”“加注,十六万。”冷清的女声从身侧传来。一整局都不动声色的长发女人突然下了注。谢渊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目光紧锁在姜红身上,饶有兴趣的样子:“弃牌。”啤酒肚搓着手中的牌道:“那我加个三十五万吧。”格子西装翻开第四张公牌。梅花10。姜红余光不自觉地向身后正在清理地面污渍的侍者瞟去。第六名已经死了,谢渊排第五、按目前的资金比,我距离长发女人还差近三十万的金额,排在第四。谢渊一定不会让自己被淘汰的!她有些焦虑地啃着指甲,额前渗出层细密的汗珠。长发女人突然下注让姜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拿了什么牌?葫芦?还是四条?我现在排名第四,这时再弃牌又净损失十万,岂不是差距愈拉愈大?姜红咬了咬牙,继续加注:“七十万。”“一百五十万。”长发女人仍一副淡定的模样,悠悠喊出加注的金额。“哦哟,这么大啊!”啤酒肚把肚皮啪地一拍,笑了声:“那我弃了哈,牌没那么好。”说着,将牌向桌面一扣。一副仗着手中钱多明摆着来搅屎的样子。第五张公牌,红桃k。姜红一颗心如坠冰窟。她该不会是同花顺吧……?姜红面色有些发白,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我已经被套了七十二万,现在弃牌损失更大,我没有退路了……说不定她就是在吓唬我呢,其实手中只是两对?她是在激我,用心理战!“跟。”姜红面色凝重,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长发女人瞥了她一眼:“开牌吧。”她说着,将手中底牌亮出。红桃j、红桃q,竟是皇家同花顺!姜红眼前一阵阵地发着黑。一百五十二万,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侍者从她手中取过磁卡,姜红呆呆地看着一捆捆钞票堆迭在长发女人身前。后悔、绝望的情感如潮水紧紧攫住她的大脑,叫她喘不过气。侍者将磁卡递回姜红手中,她如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捏在手里。没事、没事,我还有四百多万,还有一局,用这些来翻本,再赢四百万就好!三张公牌,黑桃8、方块3、梅花5。姜红捏着手中的牌深深陷入绝望之中。红桃5和梅花10。……只是一对。“弃牌。”长发女人阖上手牌扣在桌面上。谢渊手指在牌桌边缘处轻敲几下:“四万。”“跟。”“跟牌。”
很快便轮到姜红叫牌。姜红只觉得自己如立在悬崖边,稍不留神便会跌的粉身碎骨。“我……”她嘴唇泛白,手指微微颤抖,声音艰涩:“跟。”第四张公牌,黑桃k。谢渊将手中牌一盖:“弃。”啤酒肚思考片刻:“二十万。”“四十。”格子西装下了大注。姜红几乎要疯掉!手中底牌与公牌完全组不出大牌型,即使再来张5也只是三条而已,而自己与第三名已拉开近两百万的差距,可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局赌局,赌完必要的四局、还有谁会继续赌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干脆就加大赌注,让他们觉得我手中有大牌,自己退场好了!姜红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将磁卡摆在桌上:“八十万。”啤酒肚打量了眼姜红的脸色,嘿嘿一笑:“一百六十万。”格子西装也丝毫不退缩:“跟。”没人弃牌。姜红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长发女人的手指,掀开最后一张公牌。红桃6。她手指无力地松开,两张底牌从手中滑落,明晃晃地掉在桌面上。“我三条。”格子西装摊开手中的底牌,两张8。啤酒肚嘿嘿笑了起来:“我大你些,45678,抓了张47。”他说着又伸长着脖子睃了眼姜红的底牌:“嗨呀小姐你胆子可真大啊,一对喊这么大,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走了。”“吃饭吃饭!”……嬉笑声仿佛隔了层薄纱,传进姜红耳中,绝望感如潮水紧紧裹住姜红周身,隔绝一切感官。“女士,您的卡。”“女士?”耳边侍者的声音逐渐清晰。“女士,您此次赌局共计输掉三百五十三万,卡中余额还剩三百零五万,请保管好您的磁卡。”姜红恍然回神,呆呆地看向手中的磁卡。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得再去找人赌几局!她猛地从桌前起身,追逐着正要走出大厅人群的脚步。姜红一把拉住落在人群最后、口中哼着小曲的啤酒肚,神态有些癫狂:“再和我赌一局吧!”她声线因急促而变得尖厉刺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前面几人停下脚步,转头向他二人看去。啤酒肚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几人,视线又落在姜红身上:“小姐,七点多了,先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玩啊……”他说着,身体突然向前倾了两步,一股中年大叔的气息扑鼻而来。略带油腻的声音压低着从耳边传来:“晚上来我房间,我陪你赌两把。”温热的呼吸喷在姜红耳廓,一只手掌贴在她腰间,滑向臀部,在她pi股上轻轻一拍。姜红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紧绷地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啤酒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动作,转身向外大步走去:“记得来找我!”人群逐渐散去。姜红仍浑身紧绷地立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揉捏,委屈感冲上鼻腔,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她立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发出小声的抽泣,最后身体缓缓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