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从心底油然而生,春满喜孜孜地将地上地片扫向一旁,接着把人拉到一边隐密的地方丢着,整理了仪容,一路跑回毓庆宫。
「快!快!」见春满起喘吁吁地跑来,守门的太监将他拦了下来,春满不在意,语带慌张地说着:「快让我进去见娘娘,出事了。」
春满叫喊地声音很大,即使被拦着,里面的人也能一字不漏地听清。
守门太监皱着眉头看着春满:「你……」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的动静立刻打断了他。
只见石月从里面将门拉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人,不发一语。
「娘娘!」春满一看到石月,立刻跪下:「娘娘您快去看看,秋月姐姐出事了。」
「秋月?」石月一脸疑惑地看着来人,嘴里重复着她听都没听过的人名。
春满暗叫一声糟,难不成她在皓月宫不叫这个名字了?想想也对,当初李佳莉萍对这秋月不冷不热的,算不上喜欢但也不厌恶。
自石月来了以后,因为秋月的名字也有个月字,李佳莉萍就常常想着法子整她出气,最后一次是要砍她的手。
今天会见到秋月也实属意外,她还以为秋月死了,看来是让石月给救下了,见石月一副没听过秋月这名字的样子,春满心理不屑地想着,这秋月经过生死大关居然学聪明了,还知道要避名讳求荣了。
春满低着头,眼球咕嚕一转,抬起泪汪汪的双眼道:「娘娘不认识秋月姐姐吗?方才还捧着一个碗与奴婢说笑呢!」
「妤岑?」石月大惊失色,语气急切地问道:「她在哪?」
「在那,」春满指了指她一路跑来的方向:「方才有贼人拦住我们的去路,秋月姐姐奋力抵抗,叫我先走务必来找娘娘。」
「起来,带路!」
春满点点头,赶紧爬起,急急忙忙地往前走去。
跟在春满后头,石月渐渐地恢復冷静,她语气清冷的说着:「你方才说,有贼人?」
「是的!突然就窜出来拦住奴婢和秋月姐姐,手上还拿着一个棍棒。」
「光天化日之下?」石月语调更冷上几分:「这么远的路,你不找侍卫反而跑来毓庆宫?」
「奴婢太害怕了,一心只想着秋月姐姐的吩咐。」春满心里有些慌乱,语气有些颤抖的说:「娘娘这么一提醒,奴婢才想起可以找侍卫。」
春满颤抖的语气是因为她没想到石月警觉性这么高,担心事情败露,心理紧张而致,但是因为这样颤抖的语气,反而对她太过于害怕的说词,多添了几分真实性,降低了一点石月的疑心。
「可有见到贼人的面目?」
春满点点头,一脸疑惑的答道:「是一个看着面生的太监。」
面生的太监?石月轻皱眉头,难道是妤岑是不是倒汤的时候被发现,对方怕事跡败露,打算来个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石月刚冷静下来的心绪又开始慌乱了起来,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许多。
经过一个转角,石月眼角馀光看到有身影接近,她转身一躲,喝道:「什么人!」
只见来人手上拿着一条手绢,拿着手绢不稀奇,但是对方还蒙着脸,那就实属诡异了。
来人没想到石月居然会躲过去,明显的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手要再抓石月,石月微微侧过身,举起手刀劈开对方伸过来,同时抬起腿往对方的膝盖大力一踢。
趁着对方吃痛跪倒在地以后,石月二话不说便要往回跑,虽然妤岑的安危确实很重要,但是她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她,所以在这当下,自保才是她最先考量。
再加上对方似乎也懂点拳脚功夫,而她现在因为怪病缠身,根本无发和对方长时间对抗,光是方才那两下,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吃不消,所以赶紧跑走才是上策。
才刚踏出两步,她的意图就被对方察觉,感觉到脚踝被一股力量袭来,石月立刻摔倒在地,正想抽回脚的时候,后颈一个吃痛,随即感觉自己的口鼻被人给罩住,浓浓的迷药味道从鼻尖窜入,脑海才刚闪过糟了,石月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差点坏事。」春满手拿木棍,啐了一口说着。
倒在地上的人放开石月的脚踝,爬起来,嘿嘿的笑着:「春满姊姊,这可不能怪我,谁知道太子妃娘娘这么难缠呢?」
「行了,别废话。」春满把手上的棍棒丢到一旁,再把手上用来摀住石月口鼻的小方巾,丢给起身的人:「过来帮忙。」
「春满姊姊,这可不行。」对方拿下面罩,面露为难道:「当初说好只送甜汤,现在不只抓人还要帮你抬人,这就有点……」
即使对方故意不把话说完,春满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不屑的暗骂对方贪得无厌,手上掏出一个钱袋丢给他。
「这样行了吧!」
对方接到钱袋以后,立刻打开看了看,面色瞬间殷勤起来:「没问题,春满姊姊需要奴才抬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