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亲着他,细细撬开紧闭的牙关,听他微微泄露出来不稳的鼻息。就算他们做了这样事,在强吻的时候,任景笙也不会咬他们的舌头。这或许是出自习惯,或许是出自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甚至被亲得迷糊了,还会拿舌尖儿去挽留人家,滑腻的两条蛇,就又要勾缠在一起,无声息地交媾。
小少爷亲够了,抹着嘴角起身,反而挑起毛病来:“木头似的,我喜欢你做什么?”又见他没力气说话反驳,就将他手上绳索松开,涂上治疗擦伤的药膏,一下子渗进伤口里。任景笙只感到些微的疼,立刻就被舒适的冰凉熨帖过去。
储家是做医药生意的,储怀宁在城里就有一座药庐,十分阔气,他自小学医,十几岁的时候家里请的老师就没什么好教的了,自此名声在外,坐了几年堂,现在只每月初一十五去一次,余下的时间,大多在家中研究方子。
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日子他显得十分忙碌,经常早出晚归,还几夜几夜不着家门。这也是任景笙敢于逃跑的理由之一,只不过翅膀还没展开,就被鹰按住了黄雀。
储怀玉叫下人上了饭菜,见任景笙两手被绑得久了,没什么力气,就好心夹起来给他喂。但小少爷不大会伺候人,每每任景笙嘶地一声,就是被烫了舌头,或者筷子点到了牙齿。若不是知道这人四肢不勤,当真以为是又想出了新花样来折磨自己,平白无故多受了许多罪。
储怀宁等天都黑尽了才回来。摸进任景笙屋里的时候,里头没有点灯。他叹了声气,点亮了烛火,又拿银针去挑烛花,见任景笙孤零零坐在床上,手脚也没有绑,就那样在黑暗里看他的动作,忽然问了句:“你们不绑我?”
储怀宁笑了笑,“你逃过一次,不成,就不会试第二次了。”
任景笙一怔,跟着笑起来。同储怀宁说话是件很痛快的事。他聪明,也懂人心,知道什么时候该递什么样的话头。
自己想要逃跑,不过是一时心绪起伏,怕被人发现了目的。人的脑袋糊涂起来,会忘记还有别的路好走。现在想来,被发现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不会被杀,只是被玩,但这样的生活,与之前也没有区别。
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等了结了,再走不迟。
储怀宁挑亮了蜡烛,就走过来坐在任景笙身边,拉着一起躺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他似乎很累,说话的声音含混得像卷了颗糖,又懒,实在很不合储家大少爷的形象。
他说得断断续续,什么庄子里又要多置办些地,什么老太太那支的兄弟又作起祸来。这些本不该讲给任景笙听,他是外姓,等寄养到成人,就该收拾包袱滚蛋。任景笙听了,也不知记没记住,就用鼻音闷闷地回他,忽然手被储怀宁拉着,往下头摸,摸见个半硬的鸡巴,支在裤子里,隔着衣服也有些热。
“景笙,”储怀宁低声说,“帮我弄一弄。”
任景笙垂下眼睛,忽然笑了一笑。
他与储怀宁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稔。储怀宁大他四岁,在他进储家的第二年,就同他混上了同一张床。
旁人夸储家大少爷,都要说一句:正人君子,光风霁月。
任景笙说:呸。
任景笙把这正人君子按在床里,拿穴去夹他的鸡巴。每一用力,这大少爷的脸在烛光里就皱一下,闷闷地喘息。任景笙知道他未必很痛,只不过用这种方法使自己爽快些,好似床上受的那些罪,可以从床上报复回来。
但讨好,难说不是另一种套牢的方式。
任景笙懒得计较里头的关节,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拿两膝顶着床,很艰难地挪动身体,自己去吃那根东西。这姿势他们玩过许多次,但每次任景笙都不习惯,略深一深,就好似要把肚肠搅在一处,他脑袋晕眩,经不起多颠。
那处吃到了肉,就欢快起来,水声唧唧地咬住不放。任景笙颠得累了,就把两臂撑在后头,完全袒露出小腹与阳物。他转动腰腹,令那根鸡巴在身体里轻轻搅动,每一深撞,就在他小腹里略略撑出个形状。
只不过如今多了胸口那颗银铃,乳头还红肿着,伤口没有完全好。他晃动身体,发出呻吟的时候,那铃铛也跟着响,坠得乳尖儿钝钝地痛。但这点痛感如今反而成了催情的声儿,储怀宁看着有趣,就伸手,拿小拇指勾在银环里头,稍微一扯,任景笙禁不住啊地一声,痛得满身汗下,后穴咬他更紧。
储怀宁等他玩累了,就让他靠在床头,两腿抬上自己肩膀,一下一下很深地撞。这姿势令任景笙很难挣扎动作,他本想忍耐,但到底同人上床上得惯了,撞过几下,淫窍就被启开,头脑里嗡嗡直响。
储怀宁见他叫得辛苦,就低头同他接吻,舌尖上昨日被赏的伤疤还没好,任景笙被cao得糊涂,牙关一闭,顿时又赏了一下。大少爷撤回舌头,品着口中微腥,略一皱眉,苦笑道:“景笙,牙好尖么。”
见他不答话,又问:“舒服得糊涂了?”
这人就连同他上床,都是衣冠整洁,只从裤子里拿出根鸡巴。任景笙垂眼去看,只见柔软的衣摆盖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