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斗得火热,不防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储怀宁端着泡了冰块的铜盆进来,对门外的小丫鬟说:“你走吧,怀玉在念书,外人进来会打扰。”
他大少爷往日里面对旁的丫鬟下仆,都是温润如玉、端方君子的作态,说话轻声细语,极少有红了脸的时候。
就算说让人把你拖出去惩治或发卖,也只端起茶杯,轻轻吹一吹茶水上的浮沫。
最温和的人,也最心冷。倒不如那些尖酸刻薄的,起码知道同你说说实话。
任景笙被储怀玉放倒在桌上,脑袋空落落悬在桌外,只能倒着先看见储怀宁的衣摆,白衣绣着仙鹤的暗纹;再往上,就是翠竹似的腰身,可堪一折似的。
他叫这倒悬弄得头昏脑胀,再没心情往上看储怀宁是什么表情,只觉脑后被人温柔托起来,轻轻一倚,落在谁的胸膛上。
他听见储怀宁的心跳声,沉稳地如同睡眠。
储怀玉嗤笑一声,觉着这场景像极了猫被狼犬叼住后颈的肉,只得老老实实垂下爪子。想说:这就老实了?又觉这话实在酸气冲天,好像同大哥争风吃醋一般。就冷哼一声,又往那软穴里送了两根手指,微微撑开肉壁。里头的肉已被磨得嫣红,因着主子无情,得不到肉棒来cao,只得饥渴地吮着手指,试图解一解痒。
任景笙闷闷嗯了一声,又想挣扎,被储怀宁一俯身,将他一条腿的腿窝接在手里,把臀肉全露出来,展示身体,等人来临幸似的。
这动作令储怀宁发现他腿根的墨迹,低低笑了一声,知道阿玉脑袋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大约是玩得狠了,让猫伸爪子挠了脸;就从身侧的铜盆里取出一颗冰块。
任景笙发现他动作,不由自主握住他手腕:“储怀宁”这时储怀玉却发难,不想听他从口里冒出大哥名字似的,两指撑开软肉,拿孽物磨了两下,就一口气入到了底,身下春袋啪地拍上他臀肉,令任景笙怔了一下,紧接着耳朵烫了起来。
储怀玉絮絮道:“左右大哥做什么,你都是喜欢的。”说出来咬牙切齿,倒比没说出的那句还要酸。
任景笙被cao得喉咙里一哽一哽,断断续续道:“总说、什么胡话”忽然啊了一声,是那冰块在储怀宁手里化了,顺着指头啪嗒滴在他腿根的肉上。那儿被储怀玉握得滚烫湿热,骤然受了冷,激得他浑身起了层毛栗。
那肉壁就随着那水滴猛地瑟缩一下,夹得储怀玉十分舒爽,水流叫软肉温得热了,顺着腿根直流到交合处,被肉棒插着咕叽一声,把凉气儿卷到肉穴里头,又与热的淫水儿汇在一起,随着储怀玉稍弄得快些,往肉棒根部留一圈白沫。
任景笙自觉三心两意,浪荡得过分,却也很少同他们两个一起上床;此时被储怀玉cao得十分狼狈,瞧见那圈儿白沫,忍不住要转过眼睛,却又看见储怀宁的手,手指白皙细长,轻松慵懒地悬在那里,任由冰块在指间融得滴滴答答,顺着手掌流淌下来。
储怀宁在他红热耳边笑道:“景笙受不住了?”那笑声沉沉,令任景笙后背都跟着酥麻了。紧跟着手指便从他腿根慢慢上移,循着轨迹一滴一滴,落下成线的水痕。他手指间翻转着那块冰,白皙的指头叫冰块微微冻得红了。动作看起来淫亵极了,像玩弄谁的私处,两指并着入进去,那私处就暖玉似的化开,流出许多淫水儿。
任景笙觉着那些水滴要叫自己身体蒸干了。但储怀玉伸手将他两乳挤在一起,那水儿就从他锁骨的凹陷里,顺着胸乳的缝隙慢慢滑落下来,往小腹里汇聚成浅浅一滩,每一cao就泛起些涟漪,又被汗水排挤,滑落到桌面上。
像一条柔韧的银鱼。
储怀玉想。可惜这银鱼离了广阔天地,叫他们豢在描花雕凤的玉盆里。
这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因为阿笙骨子里最是淫乱,是个尝不尽荤的身体。
偏偏不自知。
偏偏不警醒。
他那会儿还懵懵懂懂,刚同任景笙滚过两次床。少年心事掩也掩不住,叫储怀宁看出来。就同他说:阿笙来这里不单纯。后来又查,才发现阿笙是被人从外头捡回来、来偷药方的冒牌货。
但储怀玉心里反而忍不住地窃喜。
阿笙不是真的少爷,那十分好。
没什么亲人挂碍,就更加地好。
这样就能被他们牢牢控在掌心里,拿个鱼饵吊着,玉盆豢着,怎么也逃不出去。
二少爷生在豪门大户,叫人惯坏了性子,又生了副好皮相,从小到大都叫喜欢他的人围着,自然有十足的自信,觉着阿笙确实喜欢自己,只不过出于愧疚,不敢明说。
所以任景笙的出逃,无异于往储怀玉脸上恶狠狠聒一掌。储怀宁笑他:“早同你讲了,玩玩不妨事,你偏要动情,对你对他都是祸事。”
储怀玉愤愤怼回去:“这话说得好,倒把你自己摘出去了?”
储怀宁笑着摇头,“我心里如何,并不会有影响。”
你看,储怀宁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心里怎样想的,同他做出什么都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