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的冬天总是来得格外早,熠都的雪从昨夜下到今早,放眼望去,哪里都银装素裹。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得喜气,小娃娃们也都被允许成群结队地出来玩耍,堆雪人,打雪仗,一个个在雪地里不亦乐乎。
“吱喳,把窗合了,你想冻着本王吗?”寕王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他天未亮就入宫面圣,困得一上马车就躺倒会周公,若不是被小孩子的嬉笑声吵醒,怕是还得接着睡下去。
最好就是睡上一辈子。
“王爷别睡了,这雪积得真漂亮,你快起来看呀!”吱喳是寕王的随身侍婢,人如其名,伶俐极了,“咱们在南沚待这么些年,可长远没见大雪了。”
放眼中洲,当属北泽国力最盛,先帝不喜杀伐,早与西浔,南沚,东澹定下合约,四国互市通商,共享太平。先帝对外交事宜也极为看重,这被派到南沚的使臣不是别人,正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寕王綦祯。
綦祯初至南沚时不过十四五,转眼也出落成及冠之年的风流倜傥人儿,这北泽皇室属他最逍遥,一不执政,二不带兵,到了南沚是贵客,回了北泽,当今圣上对他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也是颇为眷顾。
綦祯闻言便凑到马车窗边去看雪,南沚温暖,终年无雪,此景对他确是难得,他还没瞧上几眼,只听几个小孩子围在一起,好奇地问这个雪人怎么是躺倒的。
綦祯顺着声音望过去,觉察不妙,连忙下了车,吱喳紧追在后,手里拿着件白色狐裘。
走近一看,这哪里是躺倒的雪人,这分明是个瘦弱的病秧子,身上雪不算厚,不似冻了一夜。綦祯探了探这人的鼻息,果然尚存,却是十分微弱,他将人打横抱上马车,吩咐车夫快些驾车,速回王府。
綦祯也没多想,解开这小美人的外衣,从后面抱着用身体给对方取暖,又将狐裘盖在对方身上,他嗅了嗅对方的脖颈。
有骨子淡香,是坤泽无疑。
“王爷!”吱喳心想这简直是胡闹,“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人命要紧,我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綦祯用手掌摩挲怀中人的手臂和肩膀,突然注意到对方手中还捏着个信封。人都冻成这样了,这信封还捏得死紧,他费了点劲儿才将那信封抽出来,翻过来一看,上面毅然写着“和离书”三字。
綦祯将和离书递给吱喳,让她拆开念与他听。
“越氏初云,嫁夫薛琮,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今自愿和离,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吱喳将和离书翻过来给綦祯看,指了指落款的两个名字。
綦祯皱着眉头,把人抱得更紧了,“可怜见的,怎么寒冬腊月里被夫家休了?”
“王爷,明明是和离。你怎么能说人家被休了呢?”吱喳总觉得落款的名字耳熟,半晌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熠都最近传开的那件事吗?
薛小侯爷宠妾灭妻,一碗滑胎药送了自己亲儿的命。
说是宠妾灭妻,然则那个妾还未进门,只是身份特殊了些,是在龙床上滚过一遭的人了。
这个公子无垢,原也是出身世家子弟的坤泽,因父亲获罪才充入乐籍,仙人似的模样,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寕王虽没见过,风流轶事却也听了不少。熠都的世家子弟,十有八九都被他勾了魂去,薛小侯爷本是其中身份最尊贵的,听说为了公子无垢和侯府都闹得不成样子了,堂堂世子,要娶乐人做正妻,岂料却被截了胡,还是被当今圣上。
天下乾元都一个样,何况那是圣上,一句话,要谁入宫谁便入宫,要谁上龙床,谁都得跪谢隆恩。入了宫总不能无名无分的,恰恰就在这册封上出了岔子。一个乐人,若是给的份位低些也罢了,圣上却执意要给贵君的封号,一时引来群臣反对。
其他人不知道,寕王还能不知道,他皇兄是天下法,却小心极了,他们东澹人不信神佛,而此时此刻,皎皎便是他的仰望。
不,这样不行,他不是只为了要皎皎的身子,他爱他,他真的爱他。
褪去衣物,他把越初云的双腿折起,仔细端详那处地方,越初云被他看得害羞,总忍不住想并拢双腿,却又被强硬地扒开。
这很自然让越初云想起了第一次性事,不由得有些报复般地放荡起来,主动张开了腿,去给靳尘看。
“你这里真美。”靳尘爱得不行,舔湿了自己嘴唇,便低头亲了上去。
越初云哪里经过这些,又惊又羞,可下面被野狗亲得太舒服,不多时便控制不住呻吟了起来,他撑着身子,将这种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一时之间欲望升至最高,知道自己今夜注定要做个荡妇了。
当荡妇也没什么不好,薛琮可以三心二意,他为什么不可以琵琶别抱?
看了那么多教他服侍丈夫的春宫图,没成想最后都用来偷汉子了,他不满足靳尘的舌头,很快就向靳尘求欢,要靳尘进入他的身体。
靳尘第一次做这种事,未免生涩,越初云也算不上精通,可二人的身体却十分合拍,没多久便得了趣,彼此都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