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铁青了脸,使劲往外推,可凤移花却纹丝不动。
冯念白早看不惯关青岳两面三刀,捧高踩低,不禁含笑往上浇油道:“关世兄,凤兄既诚心诚意敬你,你该承情一干为敬才不失礼,怎一副小媳妇模样,扭扭捏捏,忒让人瞧不起。”
“就是,就是,还是咱们郡王爷瞧清楚。关表哥你不喝这酒可就是不给我面子。”说罢,凤移花将关青岳猛按坐椅子上,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就把整整一碗酒水泼了他脸上。
“凤移花!”关青岳拍桌震怒。、
冯念白心头解气,静坐观戏。
楚王微眯了眼睛,含笑道:“凤大哥这是何意?”
凤移花“嗯?”了一声,昂藏身躯左摇右摆,眼睛使劲睁大,脑袋使劲猛摇,伸出两根手指冯念白眼前晃了晃,“郡王爷,你说这是几?”
冯念白心知这人是把自己灌醉了,笑着将人推开,“是几你心里真不清楚吗。”
“这是一,一个,只有一个。”说罢,咕咚一声就趴到了桌子上打起酒酣来,竟是醉死了去。
见凤移花醉死过去,这水榭里剩下都是利息相关自己人,关青岳没控制住火气,当下发难,一边拿帕子擦脸上酒水,一边厉声质问,“表弟,你就看着他这般羞辱于我而无动于衷,就这样烂人,怎能与我们为伍?!”
楚王沉了脸,睨了关青岳一眼没说话。
冯念白看出楚王心头不悦,顾念着两家交情委婉提醒道:“关世兄怕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身份了吧。”
关青岳皱眉冷笑,“表弟这会儿是要拿王爷身份来压我,可你别忘了,你能不能百尺竿头进一步,关键还要看我家。”
楚王气极反笑,冷声道:“表哥可还没当上威国公呢,寡人跟前说这话怕是早了。”
“关世兄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冯念白讽刺道。
“你们什么意思?”关青岳噌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向着外人了?”
楚王按捺下心中不,想着这表哥圣上跟前还有一定影响力,便起身将关青岳按坐下,道:“表哥稍安勿躁。”随即对身后随扈道:“你们两个将此人好生送回家里去,务必小心。”
“是,王爷。”
凤移花一走,楚王便道:“表哥心里该清楚才是,羽林大将军于寡人来说是至关重要。你今日却是失态了。”
“何止呢,有你中间打诨,王爷想说话一句没说出口,不知道还以为你和他串通一气了呢。”
关青岳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搅合慌了楚王事儿,心中窃喜,面上却赶紧做出一副知错了模样,拱手致歉,“王爷,方才确实是我不是,只是,对于此人,我真是羞于与之为伍,你们不知他有多可恶,这一年之中是找我麻烦……”
为彻底打消楚王念头,关青岳便把这一年多里凤移花手里吃暗亏都一五一十说了,添油加醋,是往坏了说。
一盏茶功夫之后,关青岳说完了,楚王却双眸精亮,微微激动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若能入我囊中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冯念白也是连连点头,“于人情世故上,于弄权玩术上,此人高妙。王爷,听我一句,若此人不能为您所用,您必要……”他比方出了一个杀手势。
关青岳一霎怔住,忙道:“王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人很是可恶,他……”
“寡人能明白表哥心情。”楚王安抚道,“只是还望表哥能以大局为重,暂且抛开私人恩怨,为寡人将他拉拢过来。”
弄巧成拙,关青岳悔肚肠子黑青黑青,脸色难看到了难以维持笑脸地步,猛一拱手道:“王爷,臣不舒服,先行一步。”说罢便踏出门去。
看威国公他舅舅面子上,楚王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仍禁不住道:“关表哥不如那人良多。”
这时关青岳并未走远,还门口徘徊,听得楚王这样说,他蓦地攥紧拳头,额上青筋直冒。
“王爷有所不知,他二人可是同一期考生,那会儿虽是关世兄得了状元郎,凤兄得了探花郎,却是圣上瞧着那位相貌着实俊朗非凡,心中爱赏钦赐,还有一场辩论,关世兄也输是哑口无言,颜面失,臣猜想,他二人冲突该是那时就结下。”
“这么说,是关表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了?如此寡人心中有数了,此人寡人要定了。”
门外,关青岳恨几近戳破了自己手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却说凤移花被两个王府卫士送回侯府门口,水生眼尖瞅见,忙机灵去接人,跟那两位道了声谢之后便搀着人直接往外书房去,待没了外人,凤移花直接站直了身子,水生嘿嘿一声笑,道:“奴便知爷是装醉。”
“小机灵鬼。”凤移花揉了揉额角,转身便要往后院去。
水生忙道:“大爷,姨奶奶您外书房呢,今儿个姨奶奶家‘那位’又来了。”猛想起什么,水生忙道:“大爷去玉爷屋里瞧瞧去,奴出来时便见姨奶奶让青儿哥拿了您陌刀进去呢。”
想着娇娘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