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虎杖悠仁醒过来的时候再次跟宿傩交缠在一起,穿着短裤的光裸双腿互相纠缠在一起散发着热意,肉和肉贴的严严实实,紧挨在一起的地方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他搂着宿傩的腰把脸埋在宿傩的胸前,宿傩也紧紧勒着他睡的很香。
虎杖悠仁稍微有一点点忧愁地叹了口气,虽然是双生子,但是也只有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才会这么毫无芥蒂地抱在一起,平时都是动辄打骂毫不留手的。
他挣扎不开兄长的束缚也怕吵醒宿傩,再加上被窝里或者说宿傩怀里足够暖和,他被温暖腐蚀了大脑,只努力把手伸出被子去拉窗帘,终于给他扒拉开一个小口子,外面白茫茫的大雪也闯进了他的眼睛里。
色泽偏淡的琥珀色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下雪了一样,他猛地掀开被子挣脱开束缚欢呼一声,“下雪了哎!”
然后被宿傩一脚踹下床,“咚”的一声磕到木地板上,虎杖悠仁呲牙咧嘴地揉着膝盖愤怒地爬上床要跟自己的双生子决一死战。
宿傩还皱着眉闭着眼睛,顽强地向虎杖悠仁表明“不想起床不要烦他”这八个大字,虎杖悠仁迅速把刚刚在被子外面冻的冰凉凉的手贴到了宿傩肚子上。
宿傩睁开眼面无表情跟他对视,虎杖悠仁无辜回视,宿傩眯了眯眼迅速用被子把他们两个人裹起来,可惜因为他们俩刚刚的动作过大,被窝里暖烘烘的热气早就散了个一干二净,他们俩倔强地裹着被子互相瞪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掀开被子下床抢洗手间。
冬天是一种刺骨的冷,冷空气好像会拐弯一样能准确地从裤管里钻进去裹着人的骨头一路冷到骨头缝儿里,虎杖悠仁跺了跺脚,哈出一口热气来温暖冻的僵硬的指尖,趁宿傩没有防备手就顺顺当当地再次插进了人家衣服里。
宿傩面无表情看了过去,虎杖悠仁心虚地低头把手抽了回来,然后圣诞节的大早上两个人在自家院子里打了起来,白雪被扬在空气中变成雪白的羽毛,纷纷扬扬劈头盖脸砸了两个人一身,也铺满了刚被扫干净的院子,这俩人被爷爷拿着扫帚追着打着逃跑,还不服气地互相放狠话。
五条悟就是在这个时候握着一枝槲寄生来到了虎杖家,他穿了一件衣兜很大的外套,一小枝槲寄生被小心塞在大衣兜里,他早上六点爬起来去树上找槲寄生,找到七点多终于找到一小枝他自认为最完美的槲寄生立刻折下来塞到了兜里往虎杖家跑。
伏黑惠等在虎杖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他站的稍微有点靠边,宿傩来开门的时候只能看到五条悟那张没忍住笑意和得意的臭屁脸,他舔了舔后槽牙猛地甩上了门。
五条悟吃了个闭门羹,他这次把宿傩很欣赏的伏黑惠推到前面去,虽然伏黑惠175的个子挡不住他190往上的大高个,他还是特别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缩在伏黑惠身后,对着宿傩身后探出头来的虎杖悠仁露出一个刻意练习过很多次的笑。
他想,等碰到了悠仁就把槲寄生拿出来亲个够本,最起码不辜负他找了这么久的时间。
虎杖悠仁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举起手跟前辈和自己的好兄弟打招呼,“五条前辈!伏黑!”
然后被宿傩毫不留情地按住头推开,宿傩挑剔地上下打量躲在伏黑惠身后的五条悟,五条悟隔着墨镜跟他对视,空气里好像噼里啪啦燃起了火星子,伏黑惠面不斜视拉起虎杖悠仁就跑。
冬天的道路很滑,但是两个人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有很多,跑的稳稳当当把身后两个还在噼里啪啦燃火星子的男生扔在身后。
“伏黑!”虎杖悠仁的眼睛透彻明亮,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满满当当都是那个人,看起来好像他把你这整个人都装进了他紧小狭窄的心脏里,你被塞了个满满当当,狭小的挤压感也是幸福的甜味。
“我们来吃冰淇淋吧!”他兴致勃勃地拉着伏黑惠的手提议,伏黑惠想要皱着眉骂他笨蛋,哪有冬天吃冰淇淋的,但是他说不出口。
于是那两个男生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男孩子一边哈赤哈赤说着好凉一边卷着冰淇淋往嘴里送。
五条悟当仁不让就抢了虎杖悠仁的冰淇淋,仗着比人高个那么十几厘米把冰淇淋举高,虎杖悠仁蹦跶了两下发现够不到之后就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看着他的五条前辈哀求,“前辈前辈、再不吃要化了啦!”
坏透了的五条前辈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把高举起冰淇淋的手臂放下来,一只手按住可怜巴巴的狗狗脑袋,另一只手把冰淇淋送到自己嘴边沿着刚刚狗狗舔过的地方一口一口吃的很快乐。
五条悟想,等吃完冰淇淋就把槲寄生拿出来,然后跟嘴巴里都是甜丝丝冰淇淋味道的虎杖悠仁来一个热辣辣的亲吻。
虎杖悠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冰淇淋被吃光,气闷地鼓起嘴巴想要抱怨坏心眼的前辈,就被好兄弟的冰淇淋糊了一嘴,他舔了舔沾满了白色冰淇淋的嘴唇,气呼呼地朝罪魁祸首扑了过去,“啊啊啊伏黑也欺负我!”
他嘴巴上都是奶白色的痕迹,脸颊上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