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谱析开门见山:“你喜欢白轴对不对?”
“应该不回去了。”
“任何事情发生都有他的意义,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啊就知道什么该在意什么不该在意……”
“受委屈了?我找找老白,我宝贝孙子怎么在他那儿受委屈了?”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白老先生打电话。
“白轴哥,你为什么要对他好啊?”
爷爷发现他回来了,也很惊讶。这小孩天天不着家地怎么现在莫名其妙没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他看完消息后面无表情地点开录音——
“不用了爷爷,我会做饭会收拾家务,不是三岁儿童了,我自己就可以……”
谢弦快速点击同意,没两秒对方就发来一则消息和一个长达4分钟的录音,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爷爷叹口气轻轻将自己的右手覆盖在奶奶的左手上,“好,长大了。只要你有需要,爷爷一定会帮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回家后第5天,谢弦收到一个好友申请,申请理由是:白轴出事了。
不过,世事无常。他好巧不巧,撞见这两个人在客厅接吻,难舍难分。
直到某个下午,白轴不在,别墅里只留了林谱析和谢弦。
听完这句,谢弦身体顿时产生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他强忍着听了最后两句。
那天下午,谢弦宝贵地握紧兜里的金牌,期待兑换哥哥的承诺——等我长大。
上两天还说要在北京上高中,没一阵子说变就变……他的小孙子什么样儿他还是知道的,没什么大事他是一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他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继续撒娇。
回房间前谢弦走到奶奶身边,轻声叫了一句:“奶奶。”
“那请个阿姨过来照顾你。”
男朋友”。
所以他买了回上海的票。
于是江鸥成功接机并了解到谢弦家的地址。
谢弦急忙阻止爷爷,他理性一点看待自己——差一点自己就是个第三者了,他委屈他活该。
“怎么?”是他熟悉的白轴的声音,但不是他熟悉的语气。
爷爷又问:“还回北京吗?”
“别惊讶,我在这个圈子里混惯了,你什么意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弦确定,这个人是林谱析。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恶心感十足,他猛地冲进浴室马桶边,嘴巴里一阵又一阵地冒酸水,他感觉自己快要把肠子也吐出来了。
随后又故作惊讶,捂着嘴说:“哈哈哈,不好意思,说多了,别在意啊。”
“我如果说是我把他气走的,你……你会不会生气?”
声音到这就停止了。
“能因为什么,爷爷呗!我哪对他好了,表面功夫而已。不想见到他才提议让他报一个私立中学,你看看他上初中这几年一共才放过几天假?”
“你这么贱啊!”
江鸥是上海人,他很早之前就对谢弦说,回上海了一定要和他说。谢弦礼貌性地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我要回上海了。
随机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后天我和你奶奶要去你东北谭爷爷家避暑,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也挺不错的。”
林谱析或许说得没错,他是个麻烦精,对白轴而言。
谢弦有一丝差异,他从未表现在明面上,林谱析怎么知道的?
“我能自己处理好的,爷爷,您别管了……”
“哥,你弟弟走了……”
马桶里食物残渣和血
林谱析看了眼自己的指甲,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有你在,我和白轴在客厅做的时候要收敛多少啊?你真的是个麻烦精。你不在的时候,我和白轴想拥抱就拥抱,想接吻就接吻,想做就做……”
第一次见到林谱析是什么时候?
“可是,你弟弟好像喜欢你。”
“一个孤儿,谁给点爱他不喜欢?”
谢弦摇头拒绝了,他现在的情绪依旧低落,哪也不想去。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和自己磨合。
消息:真没想到我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就受不了,像只老鼠一样逃窜。
他中考完之后参加了一个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白轴说他拿了奖就可以承诺他一件事情。
“我家又不是他家,他为什么要长住?他不是都读完初中了吗?”语气冷淡,像是从不认识谢弦一般。
于是他撒谎:“我没有拿到奖。”
谢弦在白家别墅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好恶心。
激烈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话语,可想而知他们在做什么。
爷爷问他:“你怎么回来啦?”谢弦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想要的承诺已经毫无意义了。
谢弦生理性不适越来越强烈,忽觉唇边有液体滑过,他抬手一摸,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