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温顺,没想到——
“污,太污了。”文钊忿忿地说。
“我要知道你是情敌,应该让你下不了床。”小贺淡淡地说。
“情个屁敌,操,你这倭瓜脑袋真看不出我是喜欢你?!”
这回轮到小贺为世界添光彩,还溅了几滴在文钊脸上,她拿纸巾一通猛擦,贺远征眼睛瞪的和铜铃那般大。
“为了报复我说这话也太狠了吧。”
“我报复你的手段多了去,何必挑最下作的。”
“喜欢我是下作?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文钊语塞,她听人说过自己帅气有风度有个性,没人说过她是妖精,还磨人,以为她是研磨的棒棰吗?
“你是真喜欢我?你喜欢我哪一点,你身边美女如云的,哦对了,是不是见我这个次品特心血来潮?”
“对,次得特别神奇诡谲,特别扎眼。”
“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咻,贺远征丢给她一坨猪头肉。
什么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表白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面前完全行不通,完全没想到贺远征这么快就把话题略过了,该给个答复啊喂。她长小贺十余岁,却内心焦急得犹如少女,真正的少女还无动于衷呢。
“那什么……粥做得挺好的。”
“还成。”
“这蛋也煎得凹凸有致,蛋清薄如蝉翼,蛋黄焦香得恰到好处,两相融合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煎出水平煎出风采。”
“就那样吧。”
“这猪耳朵色香味具全,柔中带刚刚柔并济,爽口不黏滑,一定是头好猪!”
贺远征扫她一眼,说:“这是小阿姨带的,不是我做的。”
……
两人静默不语。
半晌,文钊已经把粥喝见底了,却没有先离开的打算。贺远征拿筷子拨弄腌菜,硕大如盆的碗空空如也。
想必也是坐立不安了。
“想什么呢,该洗碗了。”文钊尽现奴隶主的姿态。
“我在想,我有没那么一丢丢喜欢你的可能。”
可怜,自己在小贺心里的情感连个渺小的量词都没有。
“最早见你那几次,我的小心脏是会扑通扑通的。”
“后来呢?”
“也就那样。”
这真是个能造成心理阴影的词。
帮奴隶主收拾完碗碟,贺远征回家了。贺继仑难得空闲在家打扫,小贺一开门就被扬尘扑了个满怀,咳嗽不止。
“回来了?收拾收拾屋子,我们准备出门买几盆花吧。”
发现夜不归宿的贺继仑竟然不过问小贺的行踪,这还是头一回。贺远征回房都蹑手蹑脚的,生怕一个响动勾起他询问自己的冲动。
过了十点贺远征还没回来,贺继仑早已坐立不安了。一个闺女就是他生活的全部,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自己生活的意义也不复存在了。和以往大有不同,他第一时间想到拨迟长风的电话。对方知道情况只是简单劝慰几句,让他不要多想。
“已经年关了,外面这么乱,要是小征遇上人贩子怎么办?”人贩子,他提起这个名词,手竟然在哆嗦。
他不是没有见过被贩卖的儿童,包括成年的少女,为了易于控制被大剂量地下麻醉剂,不幸的造成四肢终身残疾、双目失明或智力障碍,还有解救出来的少女儿童,无一被打得遍体鳞伤,长期遭受非人行径折磨,身体心智双残的大有人在。
因为长期生活在直面生死的前线,贺继仑才害怕最黑暗的事情在亲人身上发生。
迟长风就知道他这个师兄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征是成年人,又那么聪慧,怎么会轻易落入圈套,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托人查了一下公司录像,得知最后是和一群女同事离开,迟长风对年轻人的活动多少有点底。
“她明早就会回去的,年轻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总是被父母拴着,”迟长风顿了顿,“以后小征总是要飞走的,留不住。”
贺远征儿时的样貌总会不时停留在贺继仑脑海,仿佛那就是小征的全部。他聪慧伶俐的女儿终究长大成人,贺继仑心里有一丝触动,师弟迟长风未曾为人父母,自然不能体会他的心理。
“老爹,你想什么呢,说好去花卉世界呢?”贺远征在他眼前招手,“怎么发起愣了?”
“没、没什么,准备一下,就出发。”
女儿的样貌和儿时的轮廓重叠,愈发有女孩子的风韵。
自己真的该放手了吧。
贺继仑从来不会主动添置花草,曾经试着在阳台养向阳植物,结果都是贺远征在打理,结局是野草不尽,万花枯萎。两人都不是打理植被的性子,基本等于大自然放养。
今年过节花卉世界很热闹,贺远征也是第一次逛,没想到不仅有花花草草卖,竟然还有小猫小狗、小鸡小鱼,贺继仑像退休干部那般闲情逸致赏花,小贺蹲在小猫的围拢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