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哪敢啊。世子饶命。”
江止淮将温眠松开,二话不说提剑而上,动作狠辣,招招致命。
沈怀桑迫不得已同他交手,刚开始还跟玩一样,等身上出现了不同的伤口后,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你玩真的啊!”边说边躲避。
江止淮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加快了进攻。
沈怀桑狼狈地避开,却也被剑风震地五脏六腑都要裂了一般,他刚才看到江止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不稳,内伤严重应该是强行破了他阵法的缘故。所以他刚才才会说得那么肆无忌惮,也是仗着对方内伤严重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只是,在江止淮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他都这般狼狈眼看就招架不下去了。若是不受伤的话那该多恐怖。
“停,不打了,有话好好说。”回答他的是招招凌乱的掌风,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沈怀桑心里都快骂人了,暗道不好,随着身上被划出的口子越来越多,他看向温眠的位置,刚想飞身过去,不留神后背被打了一掌,整个人都被震地飞了出去。
江止淮提着剑走了出去,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沈怀桑勉强半撑着身子,右手缓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气息明显不稳,“世子好身手。”
江止淮声音发冷,“哪只手伤的她?”
沈怀桑听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面色变了变,他一手医术行走天下,若是手废了,那他还怎么存活下去。
“有事好商量,我也没真把那姑娘怎么,就放了一些血。除了划了一个口子外,我可没动她。”
沈怀桑咬牙,低声下气地解释,只希望对方能因此放过他,至少别废了他的手,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
见江止淮没说话,丝毫不为之所动,突然瞥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温眠,忙大喊道,“姑娘,怀桑身为医者是万万不能没有手的。”
他觉得温眠看着怎么也比江止淮好说话,女子向来心软,若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十有八九能成功。而且他看得出来温眠的分量在江止淮身上可是很重的。只要温眠一句话,江止淮便动不了他。
温眠走近了几步,突地开口,“你曾经放过很多人的血?”
沈怀桑舔了舔嘴唇,“也不算很多,毕竟极好的血很难找。”
“他们最后呢?都死了?”温眠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死了。”沈怀桑即便因为受制于人不得不屈服对方,但也不屑于撒谎,敢做敢当。骨气可以没有但是担当必须有的。
温眠音量提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就是你身为医者所为的?济世救人,你对得起神医这个称呼么?”
世人视你为神医,予你尊敬给你地位,可神医也杀、人。
沈怀桑笑了笑,没有半分愧疚,“我沈怀桑行医多年,救的人不计其数。况且那些人都是为我所救,没有我他们早就死了。不过是还我一命罢了。”
温眠听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两只手握成拳垂在两侧,深吸了一口气,“沈怀桑,你不配为医。”
沈怀桑听了,讽刺一笑,“医者为仁是谁规定的?我救了那么多人便是杀了那么几个也是应该的。”
温眠别开脸,走远了几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心里翻涌的情绪。
沈怀桑见此也知道她不可能帮自己求情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止淮道,“我还靠在一双手过活呢。武艺不如人我无话可说。留一条命,如何?”
便是被打成重伤他也认了,大不了在床上趟几个月。
江止淮轻轻吐出几个字,“不如何。”
沈怀桑气得肺疼,这人怎么榆木脑袋,他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要知道他身为神医无人敢得罪他,就是明里暗里护着他的人还不少。谁能不保证自己不生病不会有生命垂危的时候呢。所以没人敢得罪他,所到之处皆把他奉为上宾。
江止淮要报仇,他可以随他打只要不打死不打残,他都受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说不准对方会有求到他的一天呢。
江止淮慢吞吞道,“你话太多了。”顿了顿,嗤笑一声,“沈怀桑你可能太过自信了。神医之名不过是他们抬高了你。别说宫中太医便是我府里养的大夫医术也不会比你差太多。”
这话可谓是诛心了。沈怀桑自负了一生,靠的也不过是这一身医术,听了之后竟哑口无言,下意识想反驳却也忍不住有些怀疑。
这些年,他似乎的确被吹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江止淮不欲再多说,提着剑往他右手而去,利落地挑了他的手筋,顾忌温眠在不远处看着,他特地选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方式,不出血,外表看不出异样,却是将手筋尽数挑起,再无接回去的可能。
温眠只听到了沈怀桑尖叫的声音,看过去时就只见他左手抱着右手整个人缩成一团,极为痛苦的模样,正在地上打滚。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地上没血,沈怀桑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虽然大大小小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