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眠不免多问了一句,“就让他一直待在这?”这地方明显偏僻, 寻常人根本不会到这里来。一直关在这怕是会饿死的。
虽说沈怀桑将她掳来让她受了罪,但到底没伤她性命。
不过沈怀桑害了不少人,便是死了也是该的。只是被害的人不是他们,他们也没立场替那些死去的人讨公道,如果仅仅因为这个而剥夺他的性命也不占理。照她说的话,将沈怀桑交给官府是最好的选择。大周律令分明,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江止淮思忖了一会,大概知晓温眠的顾虑, 便顺着她的心意道,“我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先将他关在这。我们走的时候带他一起走出去后交给官府惩治。如何?”
温眠立即点点头,眉眼弯弯,“好。”
大抵是真的有些后怕,温眠只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同江止淮登船,离开了。
这次走的水路一路南下,格外的顺利。
由于吸取了上次在船上吐的昏天暗地的惨痛教训, 这一次温眠在船上除了吃饭外也就吃点水果,就是糕点都不敢多吃。生怕畏会受不住。
沈怀桑也是同他们一起上的船,不过中途分开了,暗卫会带着他回京城。
到底顾忌沈怀桑神医的身份,江湖中太多人承过他的情,为了避免风声走漏,出了差错。
暗卫会先将沈怀桑困在京城,等江止淮回来再亲自处理。
青州码头,来来往往的船停了下来,岸边有不少的商人将船里的货物一点点搬到早就备好的马车里。
也有不少从其他地方过来做点小生意的。江南向来富庶,这青州更是富庶中的富庶。商人遍布,来来往往的船只少不了要到这里来。
一连三天都待在船上,虽说船上一应俱全,布置得也极为舒适,但到底空间有限,顶多来甲板吹吹海风。
是以,温眠等船靠岸后就迫不及待下来了,踩着地上略微湿润的泥土心情畅快极了。
江止淮在一旁见她欢欢喜喜的模样,想到这一路虽说在船上她有些闷闷不乐,觉着无聊却是一次都没再想起梨花镇发生的事情了,有些感慨却也庆幸她心大,他原还担心沈怀桑会给她留下阴影的。
温眠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而后快速走到他们面前,惊喜道,“大表哥,小表哥,你们怎么来了。”
江止淮大步跟着走过去,看到的是两个男子,一个已经二十五六,另一个看上去不过刚刚及冠,眉眼稍显稚嫩,两人承了池家的好皮囊,相貌都极其出色。
他自然是认得两人的,池家长房长子池垣与池家三房长子池誉。
池垣含笑地看着自家表妹,“祖父祖母一大早便念叨着你了。特地让我们来接你的。”
温眠离开梨花镇时曾给青州的池家一封信,说三日后到。她原只是报个平安,毕竟若是按正常行程她早就该到的青州。对于行程推迟的缘故,她只略微带过,只说因为晕船在梨花镇停留了两天。只字不提沈怀桑的事情,省得二老担心。
温眠的祖父祖母去世得早,在她还没出生前就相继去世。对于她而言外祖父外祖母也是相当于祖父祖母的存在了。
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每年都会来青州两三次。母亲是外祖父母唯一的女儿,对母亲疼爱有加,爱屋及乌,所以对她这个母亲的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在池家的小辈中,就属她最得外祖父母的宠爱。便是嫡亲的孙子孙女都不及她这个外孙女。
好在池家无内乱,人口也简单,温眠的表哥表姐一开始还会为此吃味,池家的表姐都大了温眠不少,在温眠小的时候就已经嫁为人妇了。表哥们自然不会和表妹争宠。再加上温眠乖巧懂事,长得也极其出色,有这样一个表妹他们也觉得骄傲,因此对温眠这个表妹也是照佛有加。
池誉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腰,苦兮兮道,“茶茶,我可是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腰酸背痛的。”
温眠无奈地叫了一声,“小表哥,我远远就见你站着笔直,哪有半点腰酸背痛的样子。”顿了顿,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而且,你从小被外祖父罚站的还少么,站一个时辰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池誉是池家最小的,偏也是最爱胡闹的,不爱念书,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但又不是那种纨绔子弟的花天酒地。顶多逃个学回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会觉,吃点东西,斗个蛐蛐。外祖父对此那是恨铁不成钢,打了几次没用之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许是因为温眠和这位小表哥年龄相仿的缘故,两人就差了两岁,所以要说的话她同小表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就是池宴这在京中个一起长大的表哥都得靠边站。
池誉睁着一双桃花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道,“茶茶,你太不配合了。真没劲!”
温眠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得了吧。少来这招。”
小时候啊,她可是被这位小表哥使唤得团团转,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捏肩。当时就是因为她每次和父母亲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