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看不过去自己儿子的傻样了,摆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又想起什么,“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你母妃。”
话一出口,两个人神色都变了,荣王之前知晓儿子成亲的好心情也低落了。
江止淮抿唇,“好。”说完就离开了。
“世子,可是来见王妃的?”荣王妃的贴身丫鬟见到江止淮走了过来,行礼道。
“嗯。”江止淮道。
丫鬟道,“王妃在念佛,容许奴婢通传一声。”说完就进了院子里,不多会就回来了,“王妃有请。”
江止淮迈着步子缓缓进去了,进了院子,无论多少年,院子里都是这个模样,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变化。
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不远处有两处菜地是他母妃亲自开辟的。
江止淮去了佛堂,对正在念佛的女子行礼道,“母妃。”
荣王妃听了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也没回应,江止淮熟知她在念佛时不会被任何事打扰便也没再出声,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
一刻钟后,荣王妃放下手里的木鱼,站了起来,一身素白,头发只用布带固定着,眼角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少女,长相只能算清秀。
“有事?”语气很冷淡,看着江止淮的目光就像一个陌生人。
江止淮即便多年习惯了,见着这样的目光,心里也是忍不住难受,到底是血脉至亲。
“儿子回来了,特地来看望一下母妃您。”他还是恭恭敬敬道,那是对父王都没有的慎重。
荣王妃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不在意,“看完了就回去罢。”
江止淮又道,“母妃,儿子有想娶的人了。还需要您和父王一起去提亲。”
荣王妃情绪依然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你是我儿子,提亲这种事我自然会和你父王一起去。没事就回去吧。”
没有问他要娶的姑娘怎么样,也没有因此开心。
江止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发疼,即便这么多年了,见自己的母妃这样的态度他还是忍不住心情低落,早就该不抱希望了不是么。
“儿子告退。”
“等等。”荣王妃突然出声。
江止淮脸上有了喜意,却不想等待他的是利刃一般的冰冷,他听到自己的母妃冷冷道,“那姑娘可是自愿的。”
江止淮苦笑了两声,也发狠道,“母妃请放心。我与她两情相悦。”
荣王妃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全程目光平淡,除了刚才问的那句话有了些许情感波动。
江止淮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离开了,他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了。
荣王妃站在地上许久,突然道,“若是当初你父王也娶的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女子,那该多好。”说完又摇摇头,重新跪了下来,敲打着手里的木鱼。
“世子。”丫鬟见江止淮出来了,瞥见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江止淮吩咐了一句,“照顾好母妃。”说完就离开了。
丫鬟虽然应了,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王妃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根本用不到她。她每天也就只能在院子门口站站。
江止淮回了自己院子,心情压抑,自小他就知道父王母妃不和。
母妃对所有人都冷淡至极包括他,他自小是被父王带在身边的。
父王只娶了母妃一个,按理来说该是琴瑟和鸣,可两人见了面连个话都说不了,便是陌生人都不如。等他大了一些不需要人管了,父王直接去了外面,逢年过节都不一定回来。
母妃在那个院子里每天念佛,从未踏出去一步。别人家过年过节热热闹闹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他隐约知晓了,父王当初强娶了母妃。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左右便是感情淡薄了一些,于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他突然很想见见温眠了。
而被某人惦念着的温眠则是坐上了马车,去了新开的那家酒楼。
池誉带着她去了一早就定好的雅间,让小二上了不少的特色菜当然也包括小笼包。
已是傍晚,酒楼里极其热闹,温眠是跟外祖母打了招呼晚上不回来吃的,外祖母自然同意了,只是叮嘱她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小笼包很快就上来了,温眠等不及夹了一个,入口润滑,馅也是极其美味,“好吃!”
池誉偏头瞧她,“我都说了好吃。你小表哥还能骗你不成。”
温眠把嘴里这个一点点吃完,这才道,“你骗了我的可多了。”
池誉给她舀了一碗汤,“多尝尝。”
别再揭他老底了。
温眠享受着他的服侍,心满意足地喝了汤,眨眨眼,“小表哥,原谅你了。”
池誉将筷子重重一放,恐吓道,“你敢不原谅我。”
温眠吹了吹勺子的汤,“几百年前就原谅你了。”
池誉高兴了,更加起劲了,替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