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也许是做了皇帝的人都会变吧,也有可能这一切子陵并不知情。”
“你就别提他说话了,我知道陛下于你而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些事情告诉我们,这个孩子已经变了。”
安平王妃叹口气,笑容略显苦涩,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住微红的眼角。
是啊,谁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温吞柔软的魏子陵会变成这个杀伐果决连亲人都不放过。
安平王妃算是一手把魏子陵带大的,对皇帝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如今自己的儿子残害叔父和形同父亲的伯父,她的心里安能好受。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夫君临走之前的密旨还有一封,子陵的皇位已经做的太久了,他的太子该立了。”
镇远王妃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就靠你了,立了太子我也能安心。”
“放心,倒是你,一路保重。”
镇远王妃轻笑,“彼此,你的前路也还很远,也该保重。”
这一番谈话,除了二人外在无人知晓,她们一个远走天涯一个江南安度,也算是着忙碌一辈子的好结局。
安平王妃临走前给她一个荷包,说是有事尽管找来。镇远王妃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她收下,只希望陛下可以不要赶尽杀绝。
容巽本来是要去乾荣街看看宋家人的,可是刚出净悬司的门就被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走路费力的老伯给带到了聚吟楼。
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年头的老人都比她这样的大姑娘力气还大,她被带过来的时候,全无反手之力。
聚吟楼三楼的一间包厢里,她看到了坐在那等着的人,是个妆容清雅衣着简约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根据最近得到的消息,如果没猜错这人就是她未曾见过面的大伯母,安平王妃赵春水。
容巽略一挑眉,心中疑惑这位远离长安不理世事的大伯母找她干嘛,而且居然知道她在净悬司。
这事可是没人知道的。
如此看来,这个看似平庸的美妇人可就不简单了。
容巽躬身一礼,“卑职见过安平王妃。”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藏着掖着就没必要了。
“容巽、容郡君、净悬司左史,你的身份很多嘛。”
“卑职惭愧。”
安平王妃轻笑,“起来说话,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伯母呢,咱们之间无需这么生疏客气。”
容巽起身在她的示意下,坐到安平王妃对面,笑着道,“大伯母说的是,的确不用客气。”
安平王妃道,“听闻你妹妹嫁到漠北去了,可是陛下提议的?”
“正是。”
她又问,“镇远王的死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没能赶回来真是抱歉,听说在同一天死的还有定国公。”
“的确。”
安平王妃点点头,“世事难料啊,我们这一辈的几个人,就属你父亲和我说活的最长久的了。”
容巽附和,“大伯母吉人天相,自然可以长命百岁。”
“这话假的很你知道吗?”安平王妃笑道,“可和你母亲真像。”
“我说的句句实话这要看大伯母如何理解了,至于我母亲,我们是母女相像很正常。”
安平王妃轻叹,“这倒也是。”
容巽懒得和她在绕弯子,索性直接开问,“不知大伯母请我过来说为何?”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叙叙旧,怎么,你不想?”
“大伯母说笑了,自然是想的。”
安平王妃指尖点一下桌子,容巽这才看到上面有她用水写下的字,干的很快却足够容巽看清楚了。
她写的是,隔墙有耳。
容巽抬头看看她,又看看隔壁点点头,开始扯些闲言碎语。
安平王妃见她上道,眼中赞赏越发浓郁,也有些欣慰,安荣公主有个好女儿,也算是慰她英年早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啦
休二了,咱们周一见,么么哒
☆、三十四
二人一番谈天说地,足足从炎热的午后说到微凉的夜晚,这时安平王妃才若有所思一抬头,眼角瞥了眼窗下。
笑道,“郡君聪慧。”
容巽猜想应该是隔壁的人已经离开了,要不然安平王妃不会如此直白的点她任何话语。
便道,“不及大伯母半分。”
安平王妃一笑,“今年多大了,成亲了没有?”
“才双十,成亲还不急。”
“桃李年华好年龄,我好像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嫁给了我夫君,这一晃都三十多年了,时间真快。”
容巽恭维道,“王妃与王爷感情甚笃,惹人艳羡。”
“的确是惹人艳羡,他才会走的那么早独留我一人。”
容巽并不想听这二人的感情史,一没经历过二没参与过,和她说了她也听不懂,不明白安平王妃为什么要和